第98章 溫柔(第2頁)

    “起來吧,躺太久不好。”

    許岑風用手裡的毛巾給法厄斯擦了擦臉,熱氣散去後一片冰涼,異常提神醒腦。

    法厄斯不滿出聲:“喂。”

    哪家雄蟲這麼溫柔體貼的,許岑風到底是從哪個旮旯縫裡蹦出來的奇葩?

    許岑風還以為他有事:“怎麼了?”

    法厄斯見他不明所以,到底什麼也沒解釋。他掀開被子利落下床,不緊不慢套上一條黑金色的軍褲,又把皮帶繫好,任由精壯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

    法厄斯勾唇道:“敢找別的雌蟲,我就弄死你。”

    他說這句話時的神情似笑非笑,看起來有些像開玩笑,以至於難分真假,語罷就直接去浴室洗漱了,徒留許岑風一個人坐在床邊出神。

    找別的雌蟲?

    許岑風要找昨天就找了,何必等到現在。

    法厄斯洗漱完從浴室裡出來,順手扯過軍裝襯衫穿上,結果扣扣子的時候不知摩擦到胸口的哪個位置,動作頓時一僵,面色陰晴不定。

    許岑風昨天又親又咬,又揉又捏,沒破皮已經算是法厄斯身體素質強壯了,當時還沒什麼感覺,結果今天腫得根本不能碰。

    許岑風不知是不是察覺到法厄斯的舉動,走上前拉開他的襯衫看了看,不期然發現了昨天留下的痕跡,低聲問道:“痛不痛?”

    法厄斯皮笑肉不笑:“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許岑風提出解決辦法:“幫你揉一揉?”

    法厄斯喉結滾動,心想他媽的不會越揉越腫嗎,但見許岑風溫柔笑看著自己,心裡又實在癢得厲害:“親一親。”

    法厄斯伸手抱住許岑風,把他的頭按在自己懷裡,任由對方在他頸間落下一個溫柔的吻,聲音沙啞道:“親一親就就不疼了……”

    許岑風聞言果真低頭親了親他紅腫的位置。

    法厄斯卻道:“不是這裡。”

    許岑風抬起頭,見這隻雌蟲緊盯著自己的唇,心中好似明白了什麼。他靠過去吻住法厄斯的唇瓣,與他互相交換了一個溫柔的吻,聲音模糊不清:“是這裡嗎?”

    是,

    法厄斯心想怎麼不是。

    他生平第一次發現和雄蟲接吻的樂趣,竟然有些上癮,和許岑風抱在一起吻了許久才氣喘吁吁的分開。

    許岑風幫法厄斯把襯衫釦子一顆一顆地扣好,直接扣到了領口,後者見狀皺眉活動了一下脖子,伸手想要解開,卻反被許岑風攥住手腕:“別動,就這麼扣著。”

    法厄斯從來沒穿得這麼規矩過,畢竟他又不是西部那些優雅做作的貴族,聞言不虞挑眉:“為什麼?”

    許岑風沒解釋太多,只是笑了笑:“會被看見的。”

    法厄斯一想也是,就放下了手,任由許岑風把他的軍裝衣釦扣得嚴嚴實實,在距離會議開始僅剩五分鐘的時候,這才打開房門走出去。

    霍克站在外面等了將近半個小時,已經快長草了,他眼見法厄斯從許岑風的酒店房間裡面走出來,悄悄瞥了眼對方後頸的蟲紋,結果發現顏色居然沒變。

    在薩利蘭法,雌蟲一旦被雄蟲標記,後頸的蟲紋顏色就會產生變化。法厄斯昨天贏下擂臺賽,帶了一隻漂亮雄蟲回到酒店共度春宵的消息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有羨慕的,有嫉妒的,但更多的還是在幸災樂禍。

    無他,當時所有的在場觀眾都看見了大屏上顯示出的信息,許岑風雖然身手令蟲驚豔,但血液純淨度只有35%。

    這個數據不算高也不算低,用來標記別的雌蟲可能還行,但標記法厄斯這隻S級的王蟲卻遠遠不夠。

    贏了一隻漂亮雄蟲回去共度良宵又怎麼樣,還不是像太監一樣,能看不能吃。

    霍克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許岑風的血液純淨度好像只有35%,沒辦法標記王蟲,怪不得首領後頸的蟲紋沒變色。

    法厄斯走出房門,見霍克站在旁邊發呆,腳步一頓直接停在了他面前,神情喜怒難辨:“你大清早把我叫起來就是為了讓我看你在這裡發呆的嗎?”

    霍克聞聲這才回神,下意識站直身形道:“首領,西部的那些將領說要帶回他們部族的雄蟲,一直在會議室等著呢。”

    法厄斯懶得等光梯,直接和霍克一起朝著樓梯走去,聞言漫不經心道:“那就讓他們等著,我倒要看看那些傢伙有多少耐心。”

    不出錢不出力就想把他們千辛萬苦營救出來的雄蟲帶回去,世界上哪兒有那麼好的事。

    早上落雪剛停,地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積雪,法厄斯剛剛走出酒店大門,迎面就是一陣刺骨的寒風,他卻面不改色,直接彎腰坐上了飛行器,對前方的司機道:“出發去軍部。”

    霍克眼疾手快跟著擠上了飛行器,這才沒有被落下,他對法厄斯道:“首領,曼迪那個傢伙已經有些鬆口了,說願意出比上次多三倍的軍需物資來換回那些雄蟲。”

    法厄斯點了根菸,冷笑著甩了甩打火機:“那個吝嗇鬼,終於肯往外吐點東西了,告訴他,這次我要五倍的數量。”

    北部這次出動軍隊去對付那些難纏的星盜可沒少折損兵力,上次他要三倍,曼迪不同意,拖拖拉拉這麼久又答應了,法厄斯可不會傻兮兮保持原價。

    耗了他將近大半個月的時間,都夠商店裡的巧克力餅乾漲一倍價格了。

    霍克聞言連連點頭,深覺有理。他見法厄斯懶洋洋坐在位置上,眼角眉梢都透著饜足,八卦之心頓起,怎麼壓也壓不住,最後終於忍不住好奇打探道:“首領,聽說您昨天把那隻雄蟲帶回了酒店?”

    法厄斯沒有否認:“嗯。”

    霍克:“過了一晚上?”

    法厄斯瞥了他一眼,煙霧瀰漫間,那雙幽綠色的眼眸情緒難窺:“是又怎麼樣?”

    霍克心想不是吧,許岑風又沒辦法標記,就像一塊肥肉到了嘴邊能看不能吃,首領這樣還能和對方過上一夜?爽得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