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晦春秋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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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虞沒聽清。
 

    “無事。”楚禎霎時回神,很快便換了副神情,似是想起了什麼。
 

    有試探、也有一絲疑惑,進而想要求證。
 

    “你說,將領有錯。”
 

    夏侯虞點頭,正聲道“沒錯,我認為,十年前的潯溪之戰,雖是大周勝了,但某認為,主導此次戰役的將領,錯了。”
 

    聽罷,楚禎方才緊張的目光,逐漸放鬆,目光中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釋然。
 

    夏侯虞見楚禎要走,用自己受傷的手攔住他,問道“敢問公子名姓”
 

    江上恰好飛鳥飛過,帶起一陣戾鳴。
 

    楚禎停頓片刻“飛飛,楚飛飛。”
 

    言畢,楚禎轉身便走,沒有給夏侯虞介紹自己的機會。
 

    樂怡船死了欒國使臣之子,外面的紅綢收回,紅玉也回到樂怡船上幫忙善後。
 

    夏侯虞的隨從趁亂上了船,來到他身邊。
 

    夏侯虞望著楚禎離開的背影,低頭與隨從似是說著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
 

    “毒的痕跡處理好,賣魚商販的屍體也不要留下把柄。”
 

    “明白,少東家。”
 

    隨從幾個閃身,不見了蹤影,獨留夏侯虞在原地還望著楚禎的背影。
 

    他的眉骨挺立,此時微微眯起濃密的眼睫,更襯那雙眼深不可測。
 

    與方才風骨翩翩的模樣,判若兩人。
 

    夏侯虞再次看向手心被楚禎打的結,這是軍中常用的包紮手法,可迅速止血。
 

    楚、飛、飛。
 

    潯溪之戰的將領,也姓楚。
 

    第3章 長安
 

    “孃親,這麼多年,終於有一個人,說是爹爹錯了。”
 

    楚禎靠坐在一處墳塋旁,墓碑上模糊刻著幾個大字愛妻 楚周氏,一看便是匆匆葬下,潦草了事。
 

    他掏出夏侯虞為他取的那一罈醉花釀,為故去的孃親斟了一杯,剩下的,仰頭一飲而盡。
 

    “十年前的潯溪之戰,若爹爹不一意孤行,就不會敗,若他已見敗局,及時撤退,城池不會被迫割讓,世子不會被囚至今,我們也來得及趕回去,見您最後一面。”
 

    楚禎冷聲笑笑,將頭靠在墓碑上的“周”字。
 

    就好似五歲前的那段日子,依偎在孃親的懷裡,嬉笑著與孃親玩鬧。
 

    他閉上了眼睛,滿腦子都是孃親曾經的音容笑貌,慢慢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