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廟不可言(第2頁)

 陽春說完後,十分認可自己的分析,心想,我真是個天才,一語道破天機,肖凌絕絕對是貪圖師兄的美色。

 楚玄機瞳孔放大,瞪著陽春,似乎在說,什麼話?什麼話?

 看我用冰冷的眼神洞穿你,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兩下,謝謝,有被冒犯到:“師弟啊,我知道你的出發點是好的,但你還是別出發了。”

 這驚人的腦回路,這讓不明所以的吃瓜群眾聽到

,還以為你在內涵我,畢竟我才是你口中所說的貪圖美色的人。

 門突然被大風吹開,門栓斷成兩半打斷了二人對話。陣陣寒風襲來,眾人都被吹的瑟瑟發抖,火塘的火苗不斷閃爍,陽春與德澤迎著強風走過去,一人推著一扇門,把大門關上。

 楚玄機唸唸有詞,召喚出佛塵。夜間,佛塵似乎與白日不一樣,手握柄處不同於常見的顏色,是罕見的象牙白色,白絮飄飄,似乎有層金光渡邊。

 一看便知,這佛塵是件寶器,只見佛塵的主人把佛塵當成門栓,栓上了大門,可真不是常人能幹出來的事,竟用寶器當門栓!

 楚玄機回頭間,風從門縫裡吹了進來,正好吹起他那頭濃密黝黑的長髮,膚色白皙,看上去乖巧軟糯,卻又貌美如天人。

 楚玄機固定好門後,又坐在離火塘旁發呆,並拾起一根木材,小心翼翼的把木材放進正燃燒的火塘中。

 他似乎有些怕火,但又更怕火熄滅。

 幾個膽小的世家弟子討論道:“我怎麼總感覺我背後陰嗖嗖的。”

 “你也有這種感覺,我也有,好強烈呀,總覺著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在剛才大門打開的那會進來了。”

 “你快別瞎說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是呀是呀,這荒郊野嶺的能有什麼東西。”

 “荒郊野嶺,不是正好有不乾淨的東西喜歡找上門嗎?”

 幾名女修聽聞,臉色蒼白,甚至有幾個膽小的哭出了聲。

 “早知如此,我們應去堵住大門,這樣門就不會被風吹開,也不會讓那東西進來了。”

 “唉,畢竟我們都覺著那門栓應該抵擋的住強風,未曾想到這廟年久失修,那門栓如此不堪一擊。”

 “說這些又有何用,趕緊想想當下如何是好,我越來越覺著我們裡面混進來什麼東西了。”

 一小眼睛修士接話道“是是是,我也感覺到了,總感覺…啊!誰摸我腰,我最受不了這個了。”轉身對著旁邊的人開玩笑的說道:“下次可別再摸我,不然我也要摸你的,撓你胳肢窩,讓你笑到直不起腰來。”

 旁邊的人一臉疑惑道:“我沒有摸你啊!”

 小眼睛又看著另一旁的人,還沒說話,就被另一旁的人連連否決道:“我更沒有摸你。”

 小眼睛驚住,半信半疑道:“那誰摸得我?你們不要騙我,快點承認,師門一場,我又不會對你們做什麼?”被質疑過的二人極力否認,併發誓稱自己沒有摸過小眼睛。

 小眼睛不可思議道:“怎麼回事?難不成是進來的那東西摸我?”說完,由半信半疑到渾身顫抖。幾人聽聞更加害怕的縮在一起。

 這時,大師帶著安撫的口吻說道:“在下有一個法子,只要有人站在點燃的蠟燭面前說‘勞駕,可否幫我吹一下蠟燭?我想休息了,燈亮著不好入睡。’就能知道有沒有東西進來,如果蠟燭沒有熄滅,那也說明沒什麼東西進來,若果蠟燭熄滅了,那我們也不用怕,因為這是一個聽話且有禮貌的東西。”

 小眼睛覺著這法子很神奇可又不敢自己去試,只能說道:“這法子我倒是第一次聽說,只是不知哪位仁兄敢一試?”

 圍著的人連連搖頭,大師慷慨道:“既然如此,我來一試,換大家安心。”說完頂著眾人信任的目光走到了光亮的地方。

 勁風使勁吹著破爛的小廟,發出各種滋滋滋的聲響,眾人屏氣斂息,大師的聲音在黑暗中低低傳來:“夜深了,勞駕可否幫我吹一下蠟燭?我想休息了,燈亮著不好入睡。”話音剛落,蠟燭閃爍了幾下,竟然真的熄滅了。

 大師自豪道:“大家不用怕,看這東西多聽話。”

 眾人:“……”

 “啊啊啊啊,真有東西進來了!”

 “在哪?在哪?到底是什麼東西?”

 一時間,廟裡亂哄哄的,少年們七嘴八舌,膽小的那幾個生怕什麼東西附在身上,然更多的少年義正言辭的說道:

 “若是有邪物進屋,我們把它打走就好了,不用害怕,我們有這麼多人。”

 “是呀,我等出來本就是歷練而來,怎可如此膽小?”吵鬧聲不斷。看這群少年的著裝來自四面八方,絕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出來歷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