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朵雪花五(公主她不想和親)(第2頁)
“公主!反正你們豐國女人都是要嫁人的,與其日後找不著男人,還不如現在就便宜我們!哈哈哈哈哈!”
“公主,是否要奴婢現在便去稟報塔木洪王子,請他制止?”
了了沒有理會侍女的請求,因為她已經向那狂笑不止的男人射去一根金簪!
淫|邪狂妄的笑聲戛然而止,正中眉心的金簪竟將他整個腦袋穿透,整個人轟然倒下的同時,臉上的笑容甚至還沒來得及變化!
這人一死,秋霞總算得以逃脫,她面上滿是淚痕,拎著裙襬往了了這邊跑,由於裙裾過於厚重,她跑得又太急,還狼狽地摔了一跤。
了了並沒有安慰她,此時她雖面無表情,心中卻滿是被冒犯的不悅。
塔木洪未嘗不知這幾人在做什麼,他脖子上的傷口尚未好全,對於其他人挑釁了了一事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若是成了,他能出一口惡氣,若是失敗,那也不能怪罪到他身上。
死去的這人名叫木罕,同樣是弘闊可汗親信,同時他還是弘闊可汗第二位可敦的親哥哥,再加上他和切瓦關係不錯,因此對了了懷恨在心,拿她侍女開刀這個法子便是木罕所想,當然,究竟是他自己心懷不軌,還是像他說的那樣,想為妹妹及兄弟出氣,那就不得而知了,畢竟死人不能開口講話。
外頭鬧了這樣大陣仗,塔木洪怎麼還坐得住?他一出來便看見木罕橫死當場,沉聲質問了了:“公主何以下此毒手?木罕乃是隴北大將,公主難道就不怕大汗降罪?!”
了了說:“他碰我的人,我要他的命,很奇怪嗎?”
塔木洪幾乎被她氣笑了:“一個侍女,怎配與我隴北勇士相提並論?”
了了沒說話,目光緩緩下降,停在塔木洪的頸項處,那裡還有她刻下的字,這字對塔木洪而言有如附骨之疽,永生永世無法消除。
在了了冰冷的目光中,那個字寒透骨髓,塔木洪忍不住以掌心壓住,姿態語氣隨之變弱,“即便他冒犯公主,公主也該大人有大量,好生說他幾句也就是了,何必要他性命?公主先是廢了切瓦的腳,又殺了木罕,待面見大汗,可想過如何解釋?”
此時隴北的男人們已徹底認識到這位豐國公主的厲害,她用自己的實力證明,誰敢違抗她的意願,不經她允許動她東西,必然是死路一條,以至於他們在看著了了時,輕佻與傲慢蕩然無存。
“下一次。”
這下子,弘闊可汗擰起了眉頭,他一動怒,營帳中其他人紛紛戰慄不已,就連單膝跪地的塔木洪也只能將頭壓得更低,隨即弘闊可汗沉聲道:“前面帶路!”
她想要成為比他們更強大、更可怕的統治者,而統治者不能沒有子民。
弘闊可汗有一對極為珍貴的金刀,一把被他賜給了長子塔木洪,另一把則被他留在身邊,不過他依舊沒將了了放在眼裡,因為他剛才抵擋時並未用力,了了又是主動收手,所以弘闊可汗將了了當作是會些花拳繡腿的公主,之所以能殺死木罕,怕也是出其不意。
蘇克津城與豐國首都截然不同,中原建築大多以磚瓦為主,但蘇克津城坐落於草原與沙漠交界處,這裡的土壤不適合建造房屋,因此放眼看去,便是一座又一座大大小小五顏六色的營帳,最中央那最大最華麗的一座,便是弘闊可汗的居住之處。
“斯日遮在隴北語中,是天神的意思,你的名字呢?”
弘闊可汗沒有被了了激怒,反倒放聲大笑,“你像一匹烈馬!而烈馬需要能馴服她的勇士!”
弘闊可汗沒想到豐國皇帝會送來這樣一位完全超出他預料的公主,看見了了的第一眼,他頗為吃驚,心頭怒火也不似方才那樣旺盛,“……豐國皇帝送你來和親,是他的損失。”
了了並不知道弘闊可汗的打算,她在想,如果就這樣將弘闊可汗殺死,自己能夠得到隴北嗎?倘若弘闊可汗死去,而隴北人拒絕效忠投誠,要將他們全部殺光嗎?如果全殺了,即便得到權力,又如何行使?
了了同樣沒有被激怒,她歪了歪頭,問:“你刷牙嗎?”
“回大汗,切瓦和木罕……”
隴北王宮位於蘇克津城正中央,由許多個華麗營帳共同組成,與外圍的平民明顯區分開來,王宮外則由守衛看守,塔木洪率先下馬,他牽過了了的馬兒,要扶她下來,了了卻目不斜視:“讓弘闊可汗出來迎接我。”
她對這個世界充滿好奇與探索欲,創造了了的人賦予了她無窮盡的知識,記憶告訴她,草原無邊無際,沙漠人跡罕至,而人類是充滿智慧與靈性的生物,但沒有親眼所見,沒有親身感受,了了就無法理解。
塔木洪欲言又止,他想說那豐國公主可不僅是膽大……弘闊可汗目光如炬,“塔木洪,你想說什麼?”
“了了。”
了了緩緩看向弘闊可汗,“終結。”
但是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最終她只能成為父兄與夫君爭奪權力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