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水 作品

第332章 我和你沒完


  他深吸氣,語調柔和了,“告訴我,碰你了嗎。”

  何桑瞟段志國後面的大花臂。

  梁紀深一字不吭,陰冷肅殺。

  大花臂下意識要逃。

  毫無徵兆地一踢,踢在他的胯骨,掙扎間,梁紀深恰好擊中褲襠,大花臂慘嚎,匍匐在地。

  當面教訓自己的心腹,段志國下不來臺,“梁檢——”

  “跪好了。”段志國後半句沒出口,梁紀深鞋尖勾住大花臂的下巴,他整個人起來,跪坐。

  “跪到警察到場為止,你敢偷懶,我還踢你命根子。”

  大花臂疼得渾身顫悠,四肢一抖一抖的。

  梁紀深側過身,眼神停在何桑的額頭,語氣又不好了,“嗑的打的?”

  她額頭染了一滴血,已經乾涸,在髮際線的位置,猶如一粒小朱砂痣,厚厚的髮絲似有若無地蓋著,不仔細分辨,不真切。

  牌廳下降的時候,懸吊的桌燈碎了,玻璃碴不小心剮了她額頭,刺出的血珠。

  傭人消毒處理過,不礙事了。

  梁紀深抄起桌角的香檳酒瓶,走向段志國,握著瓶口,“四十分鐘後,市局的趙凱帶隊來收繳槍械,逮捕綁匪。”瓶底一下接一下,戳在段志國的腦門,戳得結結實實,戳出一個圓形,“一個男人不許少,只要少了一個。”

  他反手一砸牌桌,拾起其中一瓣碎片,尖銳一角對準段志國的額頭,同樣是髮際線的位置,稜角太鋒利,他沒使勁兒,也破皮兒了,“你回泰國那天,出機場就看見我在等你。”

  段志國雙手捏得嘎吱響。

  眼皮也抽搐。

  他沒發作。

  如果在東南亞他的地盤上,梁紀深這樣狂,他也不是吃素的。

  梁紀深一步步逼近梁遲徽的座位,居高臨下俯視。

  “她在你身邊,生活挺刺激。”

  梁遲徽知道他在諷刺,放下鋼筆,沒出聲。

  “給我。”

  “給什麼。”梁遲徽聲音低啞。

  “籤什麼了?”

  “與你無關。”

  梁紀深一把搶過,段志國這時在半空截下,撕了個徹底,只剩下一地的紙沫渣渣。

  這種氛圍下籤署的轉讓合同,叫“贖金”,是綁架勒索的物證,落在梁紀深手中,麻煩了。

  “二公子夫人輸了錢...幾十萬而已。”段志國抹掉額頭的血,“不過樑檢出面了,我哪能討要呢?您的二嫂嘛,債務一筆勾銷了。”

  梁紀深環顧一圈,“加上院子裡,一共十八個保鏢,你,管家,你太太,缺一個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