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旺烤餅 作品

174.理髮 熱熱熱(第2頁)

 

    上面估計是想看看他到底適不適合進去過爾虞我詐的生活。
 

    這大概就是最後一關了。
 

    再說
 

    “我跟顧有明雖然立場一致,但我們仍然是競爭對手,這個世界的商場上沒有永恆的朋友。”簡若沉說著,眉眼彎了彎,經過眼藥水的滋潤,他終於能看清關應鈞每一個細小的表情。
 

    簡若沉左右看了看,見四周沒人,便抬手勾住關應鈞的脖頸拉下來,湊在男人耳邊道“但是有永恆的愛人。”
 

    關應鈞垂眸看他,“別在這裡玩我。”
 

    簡若沉就衝著他笑,射燈照下來的光很亮很熱,照得人出汗,照得臉上都是潮紅,連脖頸都溼漉漉的。
 

    他笑問“你這表情可不像真是真的不想聽。”
 

    像強撐。
 

    關應鈞對他無可奈何,抬手抓著簡若沉的腮幫親了一口。
 

    發佈會徹底結束之後,西九龍重案組打道回府。
 

    簡若沉抓著一把卡片塞到關應鈞手裡,“慶功宴的請柬,你拿去發。”
 

    說是請柬,其實也不過是兩打寫了飯店位置和宴請樓層的卡片,內容很簡潔,卡片白底黑字,邊緣做了燙金。
 

    上面是他們和林雅芝商議過的時間,七月三十一號晚上。
 

    正是香江大學畢業典禮當天。
 

    距離今天還有一個月。
 

    運氣好的話,那天也是陸榮公開受審的時間。
 

    莫爾克林也會在經過外交部一個月的拉扯之後,和百餘位間諜一起被遣送回國,把被扣押在國外的線人和科學家換回來。
 

    華國的籌碼多,足夠坐地起價。
 

    休息的時間總過得格外快,沒有案子,不用上學。
 

    簡若沉終於有機會去駕校學車。
 

    七月三十一日當天一早,簡若沉晨練結束,準備衝個澡去剪頭。
 

    夏天了,長髮實在是熱。
 

    練車的時候更要命,陽光透過前擋風板照在臉上,落在頭髮上,炙烤得人頭暈目眩,渾身冒汗,偏偏頭髮披在脖頸上,被汗水黏住,撥開紮起來確實能涼快些,但還是不如短髮。
 

    簡若沉簡直被熱得什麼都不想做。
 

    甚至不想床上有兩個人。
 

    他身體越養越好了,火氣很足。終於明白了關應鈞一到夏天恨不得能光膀子的痛苦。
 

    衝完澡,簡若沉將新換的絲質襯衫掀起來,把對著樹林那面的窗戶打開,露著肚皮躺在沙發上吃冰棍散熱。
 

    關應鈞辦完升職調離手續,在警務處走了一圈後回去找人,一進門的就看到這個畫面。
 

    他走過去把窗簾拉上,又摸了一把簡若沉被吹得微涼的肚子,將襯衫拉下來,“早上吃冰棍”
 

    簡若沉蔫巴巴的,“好熱。”
 

    他倒在關應鈞面前,慵懶,隨意,光影透過窗簾落在他身上,半遮半掩,顯得朦朧而性感,“感覺補得太過了。”
 

    他兩年長了三十斤,不再皮包骨,如今剛好是正常體重,肌肉勻稱,放鬆下來後看起來依然有力,因為肌肉密度大,所以看上去偏瘦。
 

    家裡隔三差五就來一次人參鹿茸雞湯,海參當歸粥,桂圓枸杞蒸王八。
 

    神仙都要補成凡人。
 

    簡若沉把最後一口吃了,含在嘴裡,都有點捨不得嚥下去。
 

    好涼,好爽。
 

    想再吃一根。
 

    如果關應鈞不在,那他就偷偷吃了。
 

    可惜了,青天大老爺今天在家,他肯定覺得早上吃兩根不健康。
 

    “你不是要去剪頭髮”關應鈞坐在沙發一角問。
 

    “嗯。”簡若沉衝他一眨眼,含混道“剪完第一個給你看。”
 

    關應鈞半眯著眼睛,在明暗交錯的光影裡看著他,一隻手撐在沙發靠背上,俯身道“這是你家。”
 

    全是人。
 

    保鏢,傭人,廚子,管家,一個不少。
 

    簡若沉一挑眉,把冰棍嚥下去了,“我不就仗著全是人”
 

    要是在紫荊公寓,那他肯定不敢大早上這麼逗人。
 

    關應鈞笑了聲,“起來吧,走了。”
 

    “喔。”簡若沉應了聲,下樓路過廚房時往裡看了眼。
 

    那大陸來的兵正坐在廚房的小板凳上,嗦一根橙汁味的冰棍,他身上只穿了件洗得鬆垮的白色背心,寸頭熱得滴水,在常年越野訓練裡曬得黢黑的臉上透著對香江夏天的不解。
 

    如果他是蟬變的,現在一定在聒噪大叫好熱好熱好熱。
 

    關應鈞垂眸看過去一眼,拉開冰櫃的門,從裡面取了一根山楂味的,對那坐在小板凳上的軍士長道“沒活兒的時候去哪兒都行,廚房太潮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