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曲有銀票 作品

第38章 利利是是 會不會結冰啊(第2頁)



    北京凍得瑟瑟發抖的人,終於在廣州又找回了大搖大擺的瀟灑勁。轉天她去佳佳家裡吃了一餐飯,杜峻也在,為了當廣州女婿他連年都沒回北京過,天天跟著喝茶打牌走街市,提前認親戚。



    有章茹在,打牌這事終於不用杜峻上,他寧願去研究千把塊一斤的陳皮,好過在牌桌上因為手慢而被嫌棄。



    這麼大個仔沒打過麻將真的奇怪,佳佳不知道多嫌棄杜峻,拿起一張牌學他“峻總問我這兩個是什麼喔,還能是什麼,啊都離譜的。”



    章茹看了下那張牌,準確來說應該是一個和一個,她笑顛了“怎麼連八索都不認識”



    “誰知道北京爺們大概不打麻將吧”佳佳對北京人還是多少有些偏見的,現在不爽了就罵杜峻是滿清餘孽,因為他家據說真的是旗人後代“個個身光頸靚講話誇張,扮曬嘢裝x。”



    章茹在旁邊數碼子“也不是吧,我感覺北京人挺有意思的。”她想起葉印陽那位滔滔不絕的四大爺,還有這幾天在北京碰到的人,有時候多嘴問一句旁邊就有本地的搭話,逛衚衕有溜鸚鵡的會主動提過來給她看,還吹口哨教鳥說話給她聽“就是冷。”



    講完被佳佳盯住,盯得毛嗖嗖那種“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這幾天去哪了”



    “沒去哪啊,就在廣州”講假話必須鎮定,一個佳佳還壓不住章茹,她淡定地斜眼“快點出牌,不出我抽了啊。”說完就去摸佳佳碼好的牌,摸出一張八萬眼睛都亮了“我吃這個”



    佳佳啪地打掉她賊手“你偷牌啊,這個不算”



    “我管你啊,叫你出不出,我就吃這個”



    “吃你自己啊,賊婆”



    粵語聲韻動聽,罵起人來也是抑揚頓挫。



    一場麻將像在打仗,幾個女的比高壓鍋還吵,杜峻在群裡說婚禮的事,看到葉印陽出沒,問他什麼時候回廣州。



    葉印陽過兩天就回。



    行,那抽空約個球,這幾天麻將桌坐得腰痠背痛,必須開一場。杜峻跟他聊幾句,聽外面風波平息了才走出去,正好見到丈母孃叫開飯。



    一桌子廣東菜杜峻已經吃習慣了,對面他丈母孃許師奶在給章茹盛湯“你爸爸今年又沒回來啊”



    “沒啊,他說忙喔,可能給我找了個後媽,忙著追妻。”章茹低頭撈湯喝。



    “胡說八道。”許師奶正色“你爸爸不可能有別的女人,他這輩子就死在你媽身上了。”



    章茹嘿嘿一笑,拿出手機回了條信息。



    吃完飯下樓逛一圈,臨走時許師奶給了個大紅包“利利是是啊,今年呢肯定工作順桃花旺,有空多來家裡吃飯。”



    “好喔,我一定多來。”章茹多吃兩塊笑口棗,捧一盆水仙走了。



    許師奶給的紅包厚到不像廣東人,章茹回去拆開一看,裡面還有幾張港幣,是她每年都會塞到裡面的。



    章茹拍給葉印陽,問他馬上開工啊,領導你紅包準備好沒有的發完又給文禾打電話,問文禾什麼時候回廣州。



    “我已經在廣州了。”文禾約她“明天打球嗎”



    “羽毛球嗎,行啊。”說實話章茹現在不需要再打球,但她知道文禾可能缺個球搭子,第二天起來收拾收拾,穿得漂漂亮亮地出門。



    到羽球館時意外碰到姜姜,之前銷售一部的同事,離職給發過散水糖的那位。



    兩人相互打了招呼,章茹問姜姜現在在哪工作,姜姜說起這個就氣得不行“我從e康離職以後回老家玩了一段時間,後來才找的工作,本來一切都好好的,但人家公司打電話做背調,王東尼個崽種故意叫人說我壞話,搞得我offer丟了”



    “他這麼壞的啊”章茹開眼了“那你怎麼辦,現在還沒找到工作嗎”



    姜姜說沒事“我手裡還有錢的,等過完年再找。”又提起王東尼“他要再敢做小動作,我搞死他”



    原來跟上司鬧得不好還有這種風險,章茹若有所思,後來特地跟文禾說“那你還是好好跟周鳴初相處,儘量別得罪他。”誰知道他是不是另一個王東尼



    文禾本來好好的,一聽到周鳴初的名字忽然走神,過會才點點頭“好,我小心。”她聲音很輕,人也像丟了魂,章茹看著她忽然想起來問“你怎麼這麼早回廣州,不在老家多待會”



    “有客戶找,我就早點回來了。”文禾這樣講。



    章茹哦了一聲,看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打完球接到葉印陽電話,章茹順便跟他說“四大爺地址你發我一下,我給他寄點茶葉。”



    “不用客氣,他茶葉很多,我回北京也給他送過兩盒廣東茶葉。”



    “誰客氣啊我答應了要寄的。”她們廣東人牙齒當金使的,說了就要做到好不好章茹撩開簾子走進去“你什麼時候回廣州啊”問葉印陽。



    葉印陽已經訂好票“這兩天就回。”說完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隱約還有瀝瀝的聲音,像左右都在用水“你在忙什麼”



    “洗澡啊,剛剛脫了衣服,現在準備洗。”章茹光溜溜的腳丫踩在地磚上,水珠從腳背往下滑“你洗了沒”



    “現在是上午11點。”葉印陽像個報時小姐。



    “哦我剛打完早球,在球館沖涼。”章茹很大方地問“要不要我跟你視頻”



    那邊沉默了一會“你洗吧。”



    “真不視頻啊那我掛啦。”再三確認後章茹掛斷電話,滾都滾過有什麼好怕醜的,一點不像他在床上那麼猛,更不信他沒有爽到,不會想她。



    打開淋浴頭,章茹站在下面抹一把臉,忽然特別想笑。



    北京太冷她頂不住,但北京男人很頂,她心思思,身也思思。



    北京這邊,葉印陽掛完電話走到樓下,看見父母在外面陽臺說話,沒多久他爸回書房找了本書,出來跟他聊幾句“你在越秀那個房子裝好了吧”



    葉印陽說“裝好了,在散味。”



    葉醫生回想了下“我記得越秀也是老城區,現在房價不知道漲成什麼樣。”



    葉印陽前不久才看過房價“漲挺兇的,不比北京低多少。”他去拿車鑰匙,父親在旁邊問“要出門”



    “去趟西城。”



    “哦,天兒這麼冷呢。”葉醫生拿著書往外面看一眼“抽空多跟你媽說說話,她挺惦記你的。”想了想又問起相親的事“你在廣州那邊還有沒有再見其他姑娘”也不是催,就是爺倆隨便聊幾句。



    “不看了。”葉印陽正在穿外套,他低頭對拉鍊,當爸的在旁邊看著他思索了會“那你是”話起個頭忽然又沒再繼續了,笑笑問“去找你四大爺”



    葉印陽搖頭“我去牛街。”



    “那順便上清真館子帶點菜回來,你媽喜歡吃那兒的魚香雞和煨牛肉。”



    “好。”葉印陽穿好外套忽然想起落了東西,上樓拿完下來,又見陽臺那邊父母的身影,尤其是他爸,鞍前馬後時刻關注。



    舔狗這個詞如果能用在婚姻裡,他爸就是裡外都實心的那一位,十年如一日跟著妻子的身影,沉默的偏愛和畸形的恩愛,結婚從來沒吵過一句。再想想他爺爺奶奶吵翻天的熱鬧日子,父輩祖輩兩段截然不同的婚姻關係,有時候琢磨琢磨,也挺有意思。



    葉印陽沒去打擾,穿鞋準備出門時收到章茹微信,報告說澡洗好了,現在在擦身體乳。



    葉印陽看了會,彈個視頻過去,被拒接了。



    章茹表現得很驚訝幹嘛啊



    不是你說要視頻



    我說洗澡視頻啊,而且剛剛問你你不願意,現在沒機會了章茹很有原則我的身體不是你想看就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