碉堡堡 作品

第104章 蟲崽子(第2頁)

    簡簡單單一個動作,詭異澆熄了法厄斯心中的怒火。

    疼嗎?

    當然是疼的,他又不是死蟲。

    但許岑風大清早又熬湯又問候的,反而將法厄斯弄得有火發不出來。他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該怎麼罰對方,最後扣住許岑風的後腦報復性咬了他一口,在雄蟲的唇瓣上留下了一個帶著血痕的牙印。

    就像他標記了法厄斯,法厄斯也標記了他……

    許岑風摟住他的腰身,低頭回吻了過去,唇齒間門殘留著淡淡的血腥味,卻愈發讓人上癮迷戀。恍惚間門許岑風耳畔響起了法厄斯低沉沙啞的聲音,雌蟲霸道的佔有慾終於顯露冰山一角:“以後如果敢找別的雌蟲,我就弄死你,聽見了嗎?”

    這句話許岑風兩輩子加起來聽過沒有十次也有八次,他最大的優點就是脾氣好,聞言笑著點了點頭:“好,不找。”

    “……”

    法厄斯聞言一頓,他睨著許岑風唇上的血跡,最後沒忍住靠過去親了他一下,動作罕見輕柔。法厄斯伸手捧住許岑風的臉,和他頭挨著頭,鼻尖挨著鼻尖,呼吸交織相融,半晌後,忽然沒頭沒尾說了一句話:“我第一次被雄蟲標記。”

    他是第一次。

    這句話也許並沒有什麼深層次的含義,聽起來甚至有些蠢、有些傻,因為北部的雌蟲壓根不在乎這個。

    但法厄斯的內心卻偏偏保守得不像話,他總覺得“第一次”這種事非常珍貴,如果沒有遇到合適的雄蟲,死也不想給出去。

    許岑風不虧,法厄斯給了一樣很珍貴的東西給他。

    許岑風聽懂了法厄斯的意思,他溫熱的掌心落在雌蟲腹部摸了摸,最後將對方從床上抱了起來,身形看似清瘦,實則十分有力。

    法厄斯覺得有些丟臉,下意識掙扎了一瞬,結果被許岑風抱進了浴室裡:“泡一泡熱水吧,免得疼。”

    許岑風昨天不想吵醒法厄斯,所以只是簡單給他擦拭了一下,用熱水洗洗比較好,能解乏。

    浴室裡有一個下沉式浴缸,熱水潺潺流出,霧氣四處瀰漫。法厄斯趁著放水的功夫,雙手撐在洗手檯前照了照鏡子,果不其然發現自己後頸的蟲紋已經變了色,心中頓時升出一種微妙的感覺。

    許岑風見狀從身後抱住法厄斯,吻了吻雌蟲的後頸,白皙的手臂與對方古銅色的皮膚對比分明,低聲道:“很漂亮。”

    他在誇他的蟲紋。

    這句話在蟲族聽起來非常露骨,因為蟲紋是一個非常隱私的部位。法厄斯聞言腿軟了一瞬,他轉身面對著許岑風,狹長的眼眸懶洋洋眯起,似乎有些不信:“真的?”

    許岑風將他抵在洗手檯邊,正準備說些什麼,法厄斯的身形忽然僵了一瞬,面色頓時古怪起來——

    他察覺到了身後的異樣。

    法厄斯之前就感覺有些怪怪的,起初還以為是標記過後的正常反應,但剛才不小心抵上洗手檯,這才察覺幾分不對勁,詫異看向許岑風:“你往裡面放了什麼?!”

    許岑風微妙猶豫了一瞬:“助孕塞?”

    法厄斯聞言臉色直接綠了:“該死!”

    他低低咒罵一聲,立刻拿出了塞子扔進垃圾桶,眉頭緊擰,看起來有些氣急敗壞:“誰讓你給我塞這種鬼東西的?!”

    許岑風就知道他會是這種反應:“生一隻蟲崽不好嗎?”

    法厄斯聞言不屑嘁了一聲:“那種東西又哭又鬧只會帶來麻煩,我可不會生。”

    他語罷直接轉身步入浴池,在裡面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泡澡,水珠順著他古銅色的胸膛滾落至腹部,沿著漂亮的人魚線沒入了水池。

    許岑風見狀走過去和法厄斯一起浸在裡面,心知這種事急不得。他閉目靠在浴池邊,在腦海中回憶著自己上輩子最後一次和法厄斯親熱是什麼時候,而對方又是什麼時候懷上的蟲蛋,但因為時間門太過久遠,很難推測出具體的日期。

    法厄斯見許岑風不說話,還以為他不高興了,無意識皺起眉頭,心想雄蟲就是麻煩。他故意游到許岑風身邊,精壯的胸膛緊貼著對方,勾唇提醒道:“喂,我如果懷了蟲蛋,這裡可就不歸你了。”

    雌蟲都要負責哺乳的。

    許岑風聞言悄然睜眼,墨色的瞳仁剔透乾淨,閃過了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他伸手將法厄斯摟進懷裡,和對方一起浸泡在暖融融的溫水中,低聲認真道:“你是屬於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