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棠墨 作品

第63章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第2頁)

    “這是梁蟬的蟬嗎?”蔣祈樹指尖劃過那隻栩栩如生的蟬,喃喃自語。

    梁蟬聽到他這麼問,心裡莫名的有些難受,不想他盯著此處,拉下毛衣蓋住。蔣祈樹的手按在文身處,憑著感覺劃過那幾道飄逸的線條。

    “這是……風?”他猜的。

    梁蟬愕然,忘了該有的反應,整個人如一條被拔掉腮的魚,靜靜地躺在砧板上,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死亡宣判。

    “這是風吧。”

    蔣祈樹又說了一遍,不再是疑問,是肯定的語氣。

    *

    宿醉的後遺症非常強烈,尤其對於酒量不怎麼樣的人來說。蔣祈樹一覺睡到第二天傍晚時分。

    客廳的窗簾沒拉,夕陽如同橘子汁潑進來,照得人眼睛痠痛。

    蔣祈樹跟昨晚一樣的姿勢躺在沙發上,身上蓋著厚被子,鼻息間一股散不去的酒氣,經過一夜加大半天,由最初的糖漬櫻桃味發酵成爛紅薯的味道。

    公寓裡僅他一人,蔣祈樹偏過頭,茶几上擱著兩瓶礦泉水,他隨手撈起一瓶,半撐起身子,擰開瓶蓋灌了幾口水。

    冰涼的液體滑過喉管,使他大腦的清醒速度加快。

    印象裡他沒有喝醉過,這是第一次,結合其他人分享的經歷,他以為醒來會斷片兒,忘記醉酒後做了什麼。實際上,此時此刻他腦子裡跟放電影一樣,一幀幀閃過他昨夜荒唐的行徑。

    他被梁蟬帶回了公寓,他不顧一切地壓住她親吻,被她推開還沒皮沒臉地纏著她,掀開她的衣服,想要與她貼得更近,卻發現了她掩藏最深的秘密。

    要有多愛,她才會把自己和邵霖風的名字結合文在身上。

    他聽人說,文身時疼痛與否看個人體質,不知她會不會很疼,那個時候在想什麼,想的是蟬和風一生一世永不分離,還是哪怕不能在一起,她也要用另一種形式與他緊緊相依。

    這樣深刻的感情,蔣祈樹你拿什麼跟邵霖風比?他一遍一遍問自己。

    蔣祈樹把臉埋在雙膝間,任時間悄然溜走,直至晚霞黯淡退場,夜幕再一次來臨,他終於動了動僵硬的身體,拿起茶几上的手機。

    昨晚沒充電的手機剩百分之五的電量,電量告急的紅色提醒懸掛在屏幕右上角。

    蔣祈樹打開微信,梁蟬早上七點十分給他留了一條消息。

    梁蟬:“我回學校上課了,廚房裡有我買的早餐,如果涼了就熱一下再吃。”

    中午十二點,梁蟬又給他發了一條。

    梁蟬:“還沒醒嗎?”

    蔣祈樹眸光黯了黯,退出去,滑到下面,是李傲然發來的幾條未讀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