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一年不如一年

　　申東浩演的電影叫《不哭媽媽》，大概是一個單身母親為死於校園暴力的女兒復仇的故事，申東浩在裡面演加害者之一，一個不良少年。許鳴鶴把咖啡車送到的時候，申東浩正在拍抽菸的鏡頭，吞雲吐霧的樣子讓許鳴鶴感覺特別不習慣。

　　咖啡車放在固定位置由劇組成員自由取用，因其不打擾人的特點成為了一種不錯的送禮方式。許鳴鶴先託經紀人聯繫了場務，自己到場以後又拜訪了場務和導演，最後才去找結束了自己的鏡頭之後遠遠地看著咖啡車的申東浩。咖啡車上掛著他的海報——公司裡存貨很多，海報上的申東浩是《好欺負嗎》出來以後那段活躍期的樣子，那時他因為臉很可愛，又有超出年齡的穩重認真，非常招人喜歡，是ukiss人氣最高的成員，直到一年後才被許鳴鶴後來居上。

　　“東浩。”

　　聽到背後的聲音，申東浩轉過身，看了他一眼。也許是還沒有出戏的緣故，申東浩眼裡的戾氣讓許鳴鶴的腳步停頓了一下。

　　面對著面，這點小動作是瞞不過申東浩眼睛的，許鳴鶴也沒有避諱：“入戲了？”他笑著說。

　　申東浩也笑了，他的笑容卻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味：“嚇到了？”

　　“我只是覺得有點陌生，”許鳴鶴平靜地說，“咖啡，還是牛奶，你能喝冰的嗎，不然的話就常溫。”

　　申東浩看著頭頂的太陽，嘆了口氣：“常溫的咖啡。”

　　許鳴鶴把東西拿給他，申東浩說了聲謝謝，插上吸管，卻沒有立即喝：“哥今天怎麼過來了？”

　　“給你驚喜？”這理由申東浩當然不會信，“今天沒行程。”

　　“那要拍認證照嗎？”

　　許鳴鶴：我在你眼裡就是個沒有感情的營業機器……好像還真是。“東浩啊，”他無奈地說，“我平時有這麼麻煩？”

　　他雖然有些把人際交往當刷npC好感度的架勢，好像還沒有那麼煩人吧？

　　“對不起。”

　　許鳴鶴並不追究申東浩的道歉有沒有誠意，他繼續解釋道：“雖然在鏡頭前給人好的想象是必須的，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可能還是好的作品更重要一點。“

　　人設是在變得越來越重要，但如果沒有《produce101》那樣的綜藝節目，至少要有個像樣的作品去吸引人去關注人設才行。

　　“所以哥那麼喜歡會寫歌的人？”

　　“我喜歡他的歌。”許鳴鶴笑道。

　　“我很羨慕哥，規劃一直都那麼清晰，也永遠不會有受挫感，”申東浩說，“我原以為長到哥的年紀，就能理解哥的想法了，現在都過了kevin哥出道時的年齡，但感覺還是沒能理解。”

　　哪裡不會有受挫感，他都做好任務失敗的準備了，許鳴鶴想。不過在申東浩面前，他只是笑笑，沒有正面回應：“為什麼一定要理解呢？你91年生的哥哥們，好像也不是多麼心意相通的樣子呢。”

　　申東浩走後，許鳴鶴給自己拿了杯咖啡，就著夏天的蟬鳴聲，美滋滋地啜飲了一口。

　　任務成功了，他估計會有更多的新奇體驗，任務失敗了，懲罰只是積分清零，能多活幾年也不虧，雖然生活中有辛苦的時候，但也可以享受和學到一些東西，當大型真人角色扮演rpg玩還是不錯的。

　　至於ukiss的91line，不，不能成為line，他們彼此間的關係沒親到那個程度。李基燮和呂訓民算是實力和性格都不錯的隊友，雖然不能像許鳴鶴與申東浩一樣開拓局面，或者像申秀鉉一樣有專業技能在同行中名列前茅，各方面也能作為組合的中堅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