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 暴君的啞巴皇后(12)

  他先輕輕地打開藥盒,取出裡面那支精緻的小瓷瓶,然後慢慢旋開蓋子,一股淡淡的草藥香氣頓時飄散出來。

  接著,他用指尖蘸取了一點藥膏,動作輕柔而謹慎,彷彿手中拿著的是一件稀世珍寶。

  最後,他將藥膏仔細地塗抹在受傷的部位,一邊塗抹,一邊輕輕按摩,讓藥性能夠更好地滲透進去。

  整個過程中,他的眼神專注而溫柔,彷彿在對待自己最珍愛的人一般。

  翊承的眼神一動不動的看著陸言,看著對方認真的給自己上藥的樣子,不由的輕咳兩聲。

  陸言心中一緊,他暗自思忖著是否剛剛用力過猛。

  他不敢抬頭,生怕看到對方痛苦的表情,輕聲說道:“抱歉啊,我會盡量輕一些的。”言語間充滿了愧疚之意,彷彿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般不知所措。

  “無事。”翊承回答,看著陸言的神情,忍不住加了一句“不疼。”

  可是陸言知道,受了傷怎會不疼“他們是何人?”

  陸言所詢問的對象正是今日阻攔他們之人,他心中暗自思忖:以自己向來不為人知的身份,這些人理應與自己毫無瓜葛才對。如此看來,他們的目標顯然是指向翊承無疑了。

  翊承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輕聲說道:"或許是我的仇家吧。"

  陸言聞言並未繼續追問下去,因為他明白,如果對方不願多談,即便強行追問也是徒勞無益之事。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和苦衷,有時候保持適當的沉默反而更能顯示出對他人的尊重。

  房間一時安靜了下來。

  陸言小心翼翼地為他塗抹好藥膏,然後慢慢站起身來。他低頭看了一眼受傷的人,輕聲說道:“你好好休養,我先回去了。”說完,他微微皺起眉頭,似乎還有些不放心。

  對方只是輕輕應了一聲:“嗯。”聲音低沉而又虛弱,讓人不禁心生憐憫之情。

  陸言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轉身離去。走到門口時,他停下腳步,回頭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心中暗自祈禱著他能早日康復。

  隨著房門緩緩關閉,房間裡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翊承一言不發地凝視著陸言漸行漸遠的背影,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感。

  與此同時,陸言回到了王府。一進房間,他便迫不及待地找到了言風,將今晚所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言風聽完後,眉頭緊緊皺起,滿臉憂慮地對陸言道:“以後還是儘量少出門吧。雖說那些人並非針對你,但若不慎傷著了你可如何是好?”他深知江湖險惡,人心難測,任何一點意外都可能帶來無法預料的後果。

  陸言理解言風的擔心,但如果還有下次,他依然會出門。

  只是不知道翊承如何了。

  雖然有言風苦口婆心地勸阻,但陸言次日依舊執意要出門。

  他心裡始終惦記著翊承的傷勢,畢竟那場激戰中,翊承大半傷痕都是因保護他而致。

  陸言放心不下,決定親自前去探望一番,以確定其狀況究竟如何。

  然而此刻,他並不知曉翊承究竟身在何處——究竟是留在長舒那兒養傷呢?還是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賭場?一時之間,陸言也無從判斷。

  略加思索後,他決定首先前往長舒的賭場一探究竟。

  “我一定要查出究竟是何人所為!”長舒一改往日滿臉笑容、和藹可親的模樣,神情凝重地緊盯著翊承。

  “但是不是他......”話到嘴邊卻又咽下肚去,但兩人心照不宣——他們心中所想之人正是陸言。

  “不會是他!”翊承語氣堅定地回答道,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昨日與那人一起遭遇的場景,憑藉自己對其瞭解和信任,翊承堅信此事絕非陸言之舉。

  “我自會加派人手持續追查下去。”長舒表態道。

  就在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通報聲:“陸言來了!”

  翊承因為傷勢嚴重而無法輕易挪動身體,只能繼續留在長舒那裡接受治療。當陸言來到時,恰好長舒也在場。

  "我來瞧瞧你的傷口情況如何。"陸言說著便走向翊承。

  長舒與陸言已經許久未曾謀面,此刻突然聽到陸言開口說話,不禁感到十分驚訝。他瞪大眼睛,滿臉好奇地凝視著陸言,彷彿看到了什麼稀奇古怪的事物一般。

  “你恢復的不錯,這麼快就能說話了。”長舒他們只不過幾月不見而已。

  對其他人而言,這僅僅只是短短數月的時光,但對於陸言來說,卻彷彿經歷了漫長的歲月。從幼年時期開始,一直到如今,他才終於能夠毫無阻礙地開口表達自己的想法和情感。

  看著眼前的一切,陸言心中感慨萬千,他默默地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其中的深意。這段時間以來,他所付出的努力和堅持都得到了回報,而此刻的成就也讓他倍感珍惜。

  想到之前為了能夠完整的說話,每天都非常辛苦的練習,在別人不知道的情況下。

  看過對方的傷以後,陸言就儘快回了王府。

  由於擔心在外逗留時間過長會引起他人注意並暴露身份,他匆忙返回王府。

  然而正當他剛剛回到自己的院子裡,一名侍者快步上前,恭敬地稟報說:“公子,王爺有事找您,請去書房。”

  聽聞此言,他心中不禁一緊,暗自思忖著父親此時召見所為何事。

  帶著滿心疑惑與略微緊張之情,他轉身朝著父親的書房走去。一路上,思緒如潮水般翻湧,各種猜測湧上心頭……

  他於王府向來默默無聞,如今忽而獲召,想必禍福難料。

  陸言緘默地跟隨在侍衛身後,書房已然近在咫尺,他駐足稍許,裡頭的人才准許他入內。

  他看了一眼打開的門,停頓了一下,還是提前走了進去。

  看著眼前許久未見的父親,入園這才行禮道“父親。”

  “能說話了?”這位王爺彷彿漫不經心的說道,明顯對於陸言能不能說話都不太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