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星戀晨 作品

第六百五十五章 另類的人生(二十)


  斯文呆瓜也破天荒地自我反省了一番,說道:“其實,這事怪我。的確,我怕那個甩皮女鬼,因為我不像你一樣,有能識別陰陽的能力。只能讓你進去替我找出來,那個甩皮女鬼的魂線和金針。也許,是我長時間不在這裡吧,那鎖女鬼魂的金針鬆動了,才讓她暴走了起來,這是我的責任。而且,你拔針的時候,我也大意了,老不死的製作人皮魂器的時候,還設置了個機關,這幾枚金針要是不按照順序依次拔下來的話,那就會把三根定魂的暗針給鬆動掉。那個甩皮女鬼就又會暴起,其實,我也不是這個女鬼的對手。”

  自我反省完之後,他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那本‘蝌蚪文’的黃紙冊子說道:“最該死的是,我學藝不精,這本書記載的就是製作人皮魂器的具體操作流程和步驟,還有出了問題的應對方法。我只學了一半,沒有學完,才那麼被動。不過,幸虧有你啊,及時告訴了我暗針的位置,才從新把鎖魂的暗針給打了回去,封住了甩皮女鬼的活動……怪我,都怪我!”

  斯文呆瓜一個勁兒地搖頭晃腦,數落自己的不是。他雖然在誠心悔過,但是,我卻沒有原諒他,是打心眼裡沒有原諒他。首先,他連招呼都不打,就把我送進去跟惡鬼鬥法,我拔了她的魂針,那是老子命大;其次,我本以為你辦事靠譜,哪知道你小子竟然學東西只學一半,差點讓這個女鬼一箭雙鵰。

  我實在是受不了啦,把內心的怒火一股腦地全都對他噴灑了出來:“楊顯,我日你大爺的,你自己學了個一知半解還怪我呢!對於陰陽八卦易經玄學,老子就沒有看懂過,是,我是個寫靈異小說的。可是,老子那些都是現查閱的資料,糊弄事的。再說了,我上了高中以後,那就是個學渣什麼數學語文還有英語那鳥字母,全都沒及格過。楊顯,你說吧,你憑什麼讓我這樣腦子不開光的人,在那麼危急的時刻,還去按照順序依次拔針呢?還有,你也沒告訴我,應該按照什麼樣的順序去拔那該死的女屍頭頂上的針啊!”

  這一大通抱怨下來,我的氣順了一些,但還是不夠解氣,繼續指著他的鼻子呵斥:“還有呢,這事不算完。你是不是缺心眼啊,口口聲聲說,要開發我的眼睛能力,你就這麼開發嗎?如果,你要是這樣子開發我的眼睛,或者去找長命鎖的話,那麼老子就不跟你玩了,拜拜啦您嘞!我退出,行了吧。”

  總算是發洩完了,我舒服多了,果然,瘋狂的罵人就是解氣。我原本想著,斯文呆瓜會說上兩句話,可是,誰知道他突然背對著我,一聲不吭,一言不發。

  我心說:“這不對勁啊,按照我對這個呆子的瞭解,肯定會懟我幾句。這會的他……不對勁啊!”

  是不是他真生氣了,還是跟我故意搞怪,哼,不理他,這小子最會裝了。我還是故作強硬地說道:“楊顯,你個烏龜王八蛋,你要是不理我的話,那我就真的走了啊!以後,你再也別想用我的陰陽眼幫你辦事了,走了啊!拜拜。”

  我昂首挺胸大搖大擺地朝前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一百步……

  欸,怪了,斯文呆瓜是不是出意外了,怎麼不追過來呢?他就不怕我真的走了,不用我的陰陽眼幫他長命鎖嗎?這個呆瓜,想什麼呢,是不是缺心眼啊?

  我不再往前走了,而是轉回身想去看看斯文呆瓜的情況,他到底出了什麼情況,一直不說話呢?等走到了他的身後,他還是那個姿勢坐著,臉色很白,呼吸也很微弱,就跟死了一樣,不妙,他該不會是遭遇到了什麼不測吧!

  於是,我趕緊在他的肩膀上使勁拍了一下,說道:“好你個斯文呆瓜,你裝什麼蒜呢?”

  哪知道,我這一拍不要緊,直接把他給拍倒了,接著就聽見他一陣苦悶的咳嗽,像是受了內傷。我愣了一下,不是吧,我這一拍的威力這麼大嗎?能把一個跟我差不多高的男人打成這樣。我趕緊把他扶了起來問道:“我說,兄弟,你可別嚇唬我啊,我膽小,你沒事吧?”

  “沒事,我沒事,你閃開,我不要你扶我。”

  他一把推開了我,像個沒事人一樣走了幾步,我看懵了,他到底是有事沒事啊?真希望,跟他說的一樣,他沒事。可是,他有事。才走了沒兩步就一個倒插蔥式地栽倒在了地上,額角都磕破了,鮮血汩汩地外冒……

  還說沒事呢,這都多嚴重了,斯文呆瓜啊,你就知道逞強,都這樣了,就別撞了唄。

  我又向前跨了一步將他攙扶了起來,扶他坐到凳子上,幫他順了順氣。沒承想這個斯文呆瓜還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對我的幫助一點也不當回事,狠狠地推了我一把,我摔了個趔趄。我氣壞了,也摔疼了,扶著牆站了起來,剛想過去賞給他一個大逼兜,我好心給你當成了驢肝肺。

  但是,斯文呆瓜又搞怪了,對著我呲咪了一個笑臉,不過,笑的真難看。然後,他就用很虛弱的聲音,對我倔強地說道:“滾開……小爺我好著呢,只不過是剛才對付女鬼吸了一口他的煞氣,所以,我一時體虛,過會就好。不需要你可憐我。”反正,斯文呆瓜不領情,那我何必再浪費感情呢,白對他這麼用心了,就站到了一邊,不再理他了。

  可我剛把頭扭過去,就感覺不對,又把頭扭了過來,剛好瞟見了他的手裡還在攥著那一張美人皮,那張人皮又成了洩了氣的充氣娃娃。就像是一塊爛布一樣,被那個自以為是的斯文呆瓜拿在了手裡,他抓哪裡不好,偏抓人家的兩點位置。看他抓得那麼緊,肯定是想要遮蓋什麼東西,遮遮掩掩的我更好奇了。

  “你攥那張皮那麼緊幹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不敢讓我看見是不是?”他越是隱藏,我就覺得越是掩飾。“你小子,快把那人皮給我拿來,讓我看看,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拿來我看,快點。”

  “不……不行。你會毀了這張皮的。”

  斯文呆瓜毫不相讓,硬是把人皮往回掖了掖,但我,卻不示弱,一把抓住了那人皮的腳踝位置,一使勁就給奪了過來。還真讓我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那張皮的胸口位置上有一塊圖案,我知道了,因為我對這個團實在是太熟悉了。讓我無法忘懷的就是那個圖案,就是胸前這個小小的圖案,竟然和我丟失的那個長命鎖上的雕刻圖案一模一樣……

  這絕對不是巧合,我也絕對不會記錯,因為我對長命鎖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

  說是圖案,倒不如說是一個文字,要麼說就是一個符號,對,看上去更像是一個符號。見到了這個東西,我的心裡當時就咯噔了一下,為什麼這死人皮上的圖案會跟長命鎖類似呢?是不是也跟長命鎖有關係?我的印象中,這個圖案是一個圓圈內有一個三點的凸起。因為,我很小的時候就失去長命鎖了,所以在我有限的記憶裡,對長命鎖的印象不深,但是唯獨長命鎖的圖案,我記得簡直不要太清楚。

  我小時候,曾以為那個突兀的圖案是一個漢字,就四處那長命鎖去找人家問,這是什麼字?可是,無論是小孩還是大人,全都說不認識這個字,甚至還有人說,這就不是字。可我總覺得它是字,再不濟說是一個有特殊意義的符號,總沒有錯吧!

  等我跟張小嫻見面後,長命鎖短暫地回到了我的手裡一段時間,我又注意到了那個符號,意義非凡,印象深刻。但是,讓我描繪出來那個突然,我卻憑著記憶秒回不出來,但是,今天我在這張人皮上見到了這個符號,就立馬認了出來,因為,我沉睡的記憶被點醒了,絕對錯不了,長命鎖上絕對有這個圖案。

  我趕緊敲了敲斯文呆瓜:“喂,你好點了沒有,你先看看這個圖案,一定有什麼特殊的意義!這可是重大線索啊,長命鎖上也有這個圖案呢。”

  疲憊又有點難受的斯文呆瓜,不耐煩地拿來看了一下,說:“什麼圖案啊,不就是一個圈三個點嗎?誰跟你說是長命鎖上的突然了,我根本沒見過長命鎖。”

  “怎麼可能,你再好好看看,你到底認識不認識這個圖案啊?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可不能就這麼斷了。我敢保證,死人皮和長命鎖十之八九有一定的關係,如果,你想要找到長命鎖,那就得先弄明白這個圖案的意思。”

  斯文呆瓜又轉動了腦袋,想了又想,可是還沒有頭緒,只能跟我說:“不知道,真不知道。”

  我放棄了,鬱悶之事,我那條叫“大牙”的狗在外邊叫喚了幾聲,我和斯文呆瓜一起出門查看。不知不覺,在遠處已經能看見天空翻出來魚肚白了。見我們走了出來,“大牙”立馬撲了過來,蹲在我面前,吐著舌頭,還對我搖晃著尾巴。

  折騰了大半夜,我居然把自己帶來的那條狗給忘在外邊了,他居然就這麼忠心耿耿地在外邊守候了一夜,當之無愧的忠犬八公式的好狗。

  光明就象徵著希望,此刻天已經矇矇亮了起來了,心也輕快了,與昨晚的驚魂相比,我很慶幸還可以見到今天的太陽。於是,我一邊逗狗一邊對斯文呆瓜說:“楊顯,楊顯,咱們一起下山吧。”

  斯文呆瓜搖了搖頭,說道:“我是要下山的,那等我先回去收拾一下。”

  說完,他就回去收拾了,可是我左等右等,他就是不來,我都等了一個小時了,還不見他出來。

  沒辦法,只能走進去找他了……

  誰知道進去了以後,他的房間被一個黑色的鐵鎖把守,上門還貼了一張紙條:“張若虛,你先下山吧,再跟你一起出發找長命鎖之前,我還有點私事要解決。等我搞完了自己的事情,就回來找你了,總之,你等我的電話機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