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劍宗魔門


                 “對這叛徒還有甚好說的!宗主,莫不是一劍宰了,掛在試劍臺上讓劍宗弟子都瞧瞧,背叛我劍宗到底是何下場!”

  鄭鐵記恨著劉燦,更煩他有話不說的懦弱,不由嚷嚷道。

  那日葉鶯歌也一樣,不知聽了這小子如何狡辯,竟是沒一劍砍了他,煩的要命。

  “劉燦,你可有話要說。”

  江秋皙抬手止住了鄭鐵的後話,耐心重複道。

  她本不必多費口舌的。

  此人勾結濁仙,是無可爭辯的事實。

  換作以往的她,絕不會留給對方這般久考慮的時間。

  甚至換作劍宗以往的做派,這弟子也一早便被砍下頭顱,絕不會有面見自己的機會。

  她也算了解葉鶯歌,她是自己最得力的心腹,沒在尋見這叛徒的頃刻將之手刃,一定有她的理由。

  於是她的眸光不由深邃了幾分,眼看那跪在眼前的弟子渾身顫抖,已覺得自己分辨不出那到底是恐懼還是憤怒。

  憤怒?

  為何會有憤怒。

  兩百年間,劍宗上下一併改革,她致力於為這些弟子營造更多的歸屬感,希望劍宗弟子情同家人,哪怕宗門內不可避免出現摩擦,應對外敵時也能一致對外——

  饒是不像江河一樣,對人心有相當程度的把控。

  可於對待弟子一事上,她自以為已做到力所能及的最好。

  那眼下這弟子,又為何會對她平白生厭。

  所以她仍然很有耐心:

  “若心中有氣,如實說便是。”

  這話像是給了劉燦更多的底氣。

  他咬了咬牙,緩緩開口:

  “弟子……不敢有氣。只是、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

  “不明白!”

  他的眼前彷彿還是那一夜族正的一跪,是頭破血流後的哀求,是那世家中眨著眼睛的無辜孩童。

  他當然做不到真的阻撓幾位長老的決定,更無力阻止他們的屠殺。

  他只能與那些世家子弟提前做好謀劃,為那些後輩逃出生天拖延足夠的時間。

  他的力量微乎其微,只能看著昨日還輝煌和睦的世家,一夜間化作屍山血海,粘稠的血肉黏在城中每一堵白牆,腥臭和瘴氣攪動在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