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沾親帶故卻頭回相見(第2頁)

  這對於離震玉而言,幾乎算是僅有的好消息。

  離震玉也明白,事已至此,無論再怎麼自責也無法挽回如今的結果,一切也便只能往好處去想。

  他掙扎了片刻,只道:

  “我明白了,多謝薛國師。”

  “我既是鯉國國師,這一切便都是我分內之事,不必言謝。”

  “哪怕如此,我也理應感謝您。”/

  離震玉也有些執拗地搖了搖頭,

  “於公,義父是我大鯉軍帥,而我是鯉軍副將。於私,我更自幼為義父所養,感情深重。

  也許在您看來,冒險派人去蠻營搜尋義父蹤跡,是分內之事。

  但您有再多地考慮,也都是您的事情。無論您是出於什麼目的,都是在為我們破陣軍、為我義父著想,於公於私,我都應鄭重地感謝您才是。”

  薛正陽聽罷,心中頗為複雜。

  半晌,他緩緩嘆了口氣,只道:

  “離將軍,倘若你真要感激,那你應當感激的對象並不是我。

  坦白來講,雖說蠻國國師因我之心火而遭受重創,但縱使如此,我也並不認為隻身奔赴敵營算得上一個明智之舉,也更不可能派人去往蠻營送死。”

  離震玉怔了怔,不免抬頭直視起薛正陽的目光:

  “薛國師的意思是,那位前輩並不是您派去的?”

  “不錯。”

  薛正陽沒有冒名領功的想法,只如實道,

  “是他聽我說蠻營似有鯉國俘虜的蹤跡,便執意隻身奔赴過去打聽消息的。我有意勸他放棄,但最終卻被他回絕了。”

  “這……”

  離震玉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非親非故,那位前輩為何要執意以身涉險?”

  還記得先前領兵從火海之中衝出的時候,自己是親眼看著那位前輩,以一己之力阻擋了諸多要砸向他們人群的各類術法。

  若非有他的捨身相助,他們這數百鐵騎,絕不可能就那麼輕鬆的衝散巫人的部隊,救下他們的一眾同僚。

  而這個問題,薛正陽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作答。

  又是沉思片刻,在左思右想之間,不由喃喃自語起來:

  “或許……他與顧統領,也未必是非親非故?”

  這話被離震玉聽了個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