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巍蟹 作品

83.投一反三


  “.”

  費舍爾緊緊盯著對方懷裡的那隻箭,只是剎那之間,他的胸口便彷彿一臺轟鳴的引擎那樣咆哮起來,被火焰推搡著的呼吸陡然加重。隨後,那火焰帶來的灼熱形成了一種理智難以抗拒的推力,讓費舍爾的身體下意識地就站起身子來,目光緊緊地鎖定了那側躺在吊床上的邪惡天使。

  僅僅是一秒之內,費舍爾和赫萊爾之間的距離便已經拉近至咫尺距離,那鏈接著他與她之間的那根絲線也從被繃直變得彎曲起來。

  費舍爾一隻手拽住了她的皓腕,將之抬起到了她的頭頂,穿過了她頭上微微閃爍的、好似虛無一樣的光環,在她恍若陳釀一樣的笑容之中費舍爾終於控制不住地低下了頭,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嘴唇,而赫萊爾也好似不意外一樣仰起一點頭來,輕輕回應起了費舍爾的進攻。

  那繁衍之火如同無法收斂一樣,驅使著費舍爾的動作越過了危險的邊界落向了赫萊爾的裙襬之上,隨著那動作還要更進一步的時候,赫萊爾的一隻手卻輕柔地摁在了他的手背上。

  費舍爾微微一愣,目光暗沉地想要抬起一點頭表達自己的不滿,但赫萊爾的另外一隻手卻柔和地撫上了他的臉頰的,如同磁力微弱的磁鐵那樣重新將他的吻留在了自己身邊。

  這個勾滿了交互的吻充斥著神奇的魔力,讓費舍爾的靈魂近乎出竅,順著她手指撫摸過的地方,那裡的一切都彷彿要脫離自己的軀體不再屬於費舍爾一樣。

  那種宛如中毒一樣的感覺竟然讓費舍爾第一次產生了腿軟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十分驚訝,就連一隻手也控制不住地抵住了那懸在半空中的吊床,避免著自己無法站立的窘態。

  直到赫萊爾那滿是笑意的眸子睜開一點,她彷彿察覺到了費舍爾的狀況,於是便手指在他的胸口微微一點,將之從這如同漩渦一樣的吻中推離了一些。

  費舍爾喘息了片刻,帶著喘息地退開了少許距離,而躺在吊床上的赫萊爾則笑意盈盈,隨後才看起來頗為無辜和慌亂地捂著自己的胸口驚道,

  “哎呀哎呀,你要對還在養傷的病號做一些什麼壞事嗎?”

  “.還不是都怪你?”

  面對費舍爾的指控,赫萊爾避也不避,那無辜的表情也隨之戛然而止。

  她笑眯眯地伸出了手指摸了摸費舍爾的胸口,那若有若無的觸感一直在剛才丘比特射中的地方打轉,

  “因為剛才的你太可愛了,忍不住想要調戲呀誰知道伱的繁衍慾望這麼龐大,近乎是一點就炸,一刻都忍不了呢。時時刻刻在那樣的慾望壓迫下堅持一定很難受吧?因為這種慾望不止是肉體上的折磨,對你的內心更是一種莫大的考驗。”

  “.”

  面對著眼前帶著笑意的赫萊爾,費舍爾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實際上關於這繁衍慾望加成的事情他很早之前就已經意識到了,正如之前赫萊爾所說的那樣,繁衍的慾望並不單純是身體上的壓迫感,如果單純是這樣的話,每次有感覺的時候他自我解決就好了。

  問題就在於,繁衍的慾望本質上並不是想要做那種事情,而是一種對異性的不加節制的佔有。

  當他先前只當這是一種肉體之毒因而在艾利歐格那裡解決之後,他對曾經有過關係的艾利歐格便念念不忘起來,他也發現,只有那樣近乎於攻城掠地的佔有才能滿足體內蓬勃燃燒的繁衍之火。這也就意味著,如果什麼都不做只放空槍,最多隻能緩解幾十分鐘的繁衍之火,因為以費舍爾十四階位的身體而言,他可以一直做這種事情一整天。

  只有心理意義上的完全佔有才讓費舍爾覺得滿足,這樣才能讓他很久很久都不再燃燒繁衍之火.嗯,如果亞人娘補完手冊不再加繁衍力的話。

  這種近乎於野獸一樣的想法一直和費舍爾的理性進行著較量,這才讓他感到如此折磨和矛盾。赫萊爾剛才拒絕了費舍爾更進一步,而費舍爾也沒再強求,反而還深深地呼吸著抑制著自己,這便是他掙扎的顯像。

  而那沉默之中的掙扎完全落在了赫萊爾的藍金色散狀眼瞳之中,她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加深,隨後她又側過一點身體對著費舍爾說道,

  “遺憾的是,現在還不行,因為我還沒有完全變為女性,滿打滿算這也才過去幾天而已不過不用焦急,也還只需要一週左右。”

  “我知道了。”

  聽到赫萊爾說出了一個具體的時限,費舍爾下意識地心底一熱,但很快又一點點平靜下來在她笑眯眯的注視下,費舍爾只是瞥了一眼對方懷裡的那根和自己鏈接在一起的箭矢,看著那鏈接自己和赫萊爾的絲線,之前第一天的想法再次被提起。

  如果未來終有一天聖域即將崩塌,赫萊爾也終將會死亡,那麼,現在自己將未來告訴赫萊爾會如何呢?

  根據鉤吻的說法,如果自己提及未來,則很有可能被命運感知到,那麼自己一定會被清算的。

  而如果自己不說,未來他也從來沒從埃姆哈特那裡聽聞過一個叫做“赫萊爾”的天使還活著,是不是也就意味著,赫萊爾在未來一定會死去呢?

  費舍爾一時之間有些糾結,思緒也一點點紛亂起來,直到沉默好幾秒之後,他才堪堪感覺到自己胸口的箭矢晃動起來,他投目去尋,果然是躺在床上的赫萊爾在晃悠著鏈接著他們彼此的絲線,

  “怎麼突然這麼愁眉苦臉的,難道就這麼幾天也忍不了嗎?真是難辦,要不然還是像那天晚上一樣?”

  她笑眯眯地坐起身子來,蠱惑一樣地看向費舍爾,但面對著她的誘惑,費舍爾卻絲毫不為所動。

  “我有這麼急不可耐嗎?”

  “嗯有。”

  “真的假的?”

  “真的。”

  赫萊爾笑眯眯捧著下巴,赤足卻大大方方地放到了費舍爾大腿上來回晃悠,好似悠哉悠哉地放鬆那樣,但本來就躁動不安的費舍爾怎麼容得了她這樣放肆,他連忙伸出手攥住了她柔嫩的玉足,控制她不再亂動,但當握住她的雙足時,那火焰又像是添了柴火那樣熊熊燃燒起來。

  得,在她身邊就沒停下來過的跡象。

  費舍爾搖了搖頭,趁著她不再亂動自己也還理智的機會,忽而開了口。

  “赫萊爾,你知道我是從哪裡來的。”

  這是一句陳述句,因為之前在桃公的結界之中她便已經和自己說過了。

  “我知道啊。”

  “既然這樣,我想和你說一個故事.”

  赫萊爾捧著下巴,笑眯眯地抬起了玉足,費舍爾的雙手完全控制不住她便被她的一隻小足抵住了下巴,打斷了接下來的話語。

  費舍爾連忙黑著臉將之重新控制住,惡語問道,

  “你到底聽不聽?”

  赫萊爾笑著眯起了眼睛,一副十分高興的模樣,費舍爾都不知道她在樂什麼,卻只聽她說道,

  “真是可愛吶,未來發生了什麼嗎,讓費舍爾竟然要用這種拙劣的方法編故事告知給我。而且你應該知道,這樣可能會有嚴重的後果吧?”

  “.大概知道。”

  赫萊爾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她一點點坐直了身體,待在費舍爾手心裡的雙足卻可愛地蜷了蜷,好像是在伸懶腰一樣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