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巍蟹 作品

92.送信人:海之子


等費舍爾坐著馬車回到自己出租屋的時候已經快接近傍晚了,他在門口沒有看見特朗德爾,於是便拿出鑰匙推開門進入房間裡面,果然在客廳裡看見了那穿著西裝,梳著金髮大背頭的特朗德爾。

好一段時間沒見,他的臉上長了一些胡茬,但臉色卻不復之前那樣虛了,將年輕人原本的氣色恢復了一些。

這段時間因為新黨的事情將她從粉紅館裡的深淵中拖出來了...一會會。

瑪莎女士顫顫巍巍地從廚房裡出來,看見費舍爾之後開心地走過來與他擁抱了一下後道,

“感謝母神,之前我就聽說聖納黎大學被邪教給襲擊了,我十分擔心你。本來想給你的辦公室打電話的,但轉接電話實在是太麻煩了...”

“我沒什麼事情...你做晚餐了嗎?我聞到了煎魚的味道。”

“哈,我就知道你愛吃這個,我給你和你的朋友都準備了一份,一會你們拿上去享用吧。”

瑪莎看了一眼那坐在沙發上的特朗德爾,他也對著瑪莎笑了笑。

又在客廳裡等待了一會,等兩盤香噴噴的煎魚做好,費舍爾端著兩隻魚,特朗德爾則拿著一瓶黑曼巴酒跟在費舍爾後面上樓去到他的房間。

“之前我也聽說你們聖納黎大學被襲擊的事情了,那幫該死的邪教徒是真的瘋狂,竟然敢同時得罪施瓦利和納黎兩方,我看他們是活膩了...”

特朗德爾憤憤地說著,費舍爾沒說這件事情背後的真相,只是拿著魚和他進入了房間裡。等費舍爾給他分發刀叉的時候,他笑眯眯地拿了兩個高腳杯過來,還特地替費舍爾倒上了紅酒。

看著那黑色的酒水在杯中搖晃,費舍爾瞥了他一眼,將煎魚切開,

“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找我了?”

特朗德爾將倒好的酒杯放在了費舍爾身前,隨後搓了搓手,訕笑著說道。

“這不是擔心你的安危嗎?朋友遇襲了,我還不能問問?來,喝酒。”

“如果只是擔心我的安危打一個電話就行了,你特地跑到這裡來,還專門帶了酒水,不是有事情要問我就是有麻煩需要我幫忙...不然這大好的時光你早就去粉紅館裡面揮霍你本就不多的精力了。”

費舍爾拿著叉子指了指他額頭上冒出的虛汗,眼看他現在連胡茬都沒來得及整理就知道最近的日子他應該不好過。

特朗德爾一聽到“粉紅館”三個字就難受,像是吃了蒼蠅一樣,停頓了好久才接上話,

“別提粉紅館了...最近風頭緊,不知道誰把新黨官員去粉紅館的消費記錄給洩露出來的,粉紅館自己應該沒有留檔,交易完都會銷燬的才對...”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他們自己也要對賬,也要整理收入,沒準裡面的人一個不小心就多說,或者不經意間透露出去呢?”

“你還真別說,如果要是這樣粉紅館怎麼可能做得下去?除非是有其他人專門留心,想要針對我們新黨...”

費舍爾吃著魚,手指在桌面上敲動著,隨後問道,

“所以你懷疑是什麼人洩露的?”

“我懷疑是獅鷲黨!那幫雜碎,他們也經常去粉紅館,我們之前還拍了他們去粉紅館的照片當做把柄,沒想到他們居然敢反咬我們一口!”

費舍爾聽後卻搖了搖頭,他覺得不太可能是獅鷲黨主動得到的證據,從哪裡看來都不是很合理。

獅鷲黨和新黨的人都在粉紅館裡面消費,如果獅鷲黨能從第三方渠道得到消息,沒道理新黨不能。

除非獅鷲黨和粉紅館有暗線...

或者是有人主動向獅鷲黨透露了新黨的消費證據?

“所以呢,既然你們有獅鷲黨去粉紅館的照片,放到議會上拿給王室或者議會長看,然後接著兩邊狗咬狗,這不是議會經常玩的戲碼嗎?”

費舍爾抿了一口紅酒,諷刺道,

“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就算我有錯,也要拖著另外一個一起犯錯的孩子下水’,聖納黎保育園裡孩童們喜歡的手段,你們兩幫人到現在都還在玩。”

特朗德爾當然知道自己家的情況是什麼樣子,所以根本沒有反駁,反倒是叫道,

“問題就在這裡...現在可不是獅鷲黨和新黨的事情,黃金宮裡的德克斯特王子不講武德下場拉偏架,不要臉地要求成立什麼審查委員會,我們失去了黃金宮的支持,這可就是二打一啊!雖然這次中期大選可能不會出什麼問題,但之後呢?之後的大選,再之後的法桉,問題可就大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