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杏林 作品

482. 第 482 章 無極玄草【含44W加……

    秋意泊注視著女修, 眉目溫柔,語氣平和“現在離開,這些都是你們的, 可好”
 

    他手輕輕拂了拂, 便有幾根靈草出現在了綠瑩瑩的草地上,雖然不能與鎖光陰相提並論, 但用於給三人衝擊道門是足夠了這些靈草的靈氣含量, 與青年等同。
 

    論理,他們是不虧的, 還能少積攢一樁因果, 有什麼不好呢
 

    秋意泊不懼因果,但不代表他人不懼。
 

    三人看了一眼地上的靈草,倒是看不出什麼來, 都是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等閒情緒還是不容易叫人看出來的。女修也學著他的語氣, 溫溫柔柔地說“不好, 比起這些,我等更想將真君也擒下秘境之中, 生死勿論,真君何德何能,能與聖君同座”
 

    其他二人不由冷笑,確實, 長生真君一介人修, 也不過是大乘修為, 他們何人不是大乘,方才與他客氣,一是看在聖君的面子上, 二也算是謝他於平心閣幻境點撥之恩,但這長生真君實在是不識抬舉,那這恩情也就煙消雲散了。
 

    有句話說的不錯的,秘境之中,生殺予奪,利益糾纏,本就是不論生死,他們便是在秘境中殺了長生真君又能如何便是聖君親來,也不能說一句他們有錯。
 

    秋意泊點了點頭,“那便是不能善了了。”
 

    三人心中凜然,長生真君能無聲無息而來,定然也當有練氣修為,否則他們三人不至於發現不了,不過他們有玲瓏佩在手,也不見得懼怕他。有人不經意間看了一眼地上素硯真君,這位素硯真君也素有聲名,戰力高強,如今不也是敗在玲瓏佩下
 

    區區長生真君,不足掛齒。
 

    秋意泊隨手摺了一根乾癟的樹枝,那樹枝早已枯死,沒了水分,一折就斷,他自樹上躍下,衣袂翻飛如流雲,自有銀紫暗光浮動,飄然若仙。他一手負於背後,笑問“誰先來還是一起上”
 

    天空中飄來了一朵厚重的雲,掩去了明媚的日光,陰影落下,將秋意泊籠在其中,一切皆晦,唯有那一雙湛藍的眼眸像是風起之前的海洋,波光粼粼,耀眼奪目。有這一雙眼睛在,任誰都知道這一位也是附身於獸軀,可他明明也成了人修口中骯髒粗鄙的妖,卻還是如同一位仙人一般,紅塵萬丈,他依舊點塵不沾。
 

    白衣女修道“自然是一起,真君手腕高明,我等可不敢託大”
 

    說罷,她胸中玲瓏佩便再度發出了光芒,懸浮於她雙掌之間,另兩人則持械而來,雖然他們還算不得修士,卻已經比凡人超出太多了,其實他們只缺一個契機便可跨入道門,真的不必活剮了那位素硯真君。
 

    三人應該是相識已久,行動之間默契萬分,兩人剛衝到秋意泊面前,玲瓏佩的光華便迸濺而出,如同一張細密的大網將秋意泊籠罩其中。秋意泊若是躲閃玲瓏佩之華光,必得硬吃那石斧一記,便是躲過了,也有槍刀在後,他手中只有一根枯枝,怎麼想都艱難。
 

    秋意泊微微搖頭,他方才就看見了那玲瓏佩了,其實那也不算是什麼絕世奇寶,只不過在此時此刻發揮出的功效異常合適罷了,玲瓏佩不需動用主人靈力,所以凡人也可使用,可它動用的是另外一種東西沒有靈氣,便拿命來賠。
 

    轉瞬之間華光已至,所過之處一片焦土,秋意泊手中枯枝如春風拂柳,明明並不算快,也不見如何刁鑽,卻恰恰好好點在了文士手腕上,文士只覺得心頭一寒,劍意如春風而至,卻有一番掩而不去的凌厲之感,鋒芒畢露,他還未反應過來,手腕劇痛,手中槍頭瞬間落地,正要去撿,緊接著背上一重,隨即便被狠狠地按落於地。
 

    秋意泊如閒庭信步一般回身,枯枝順勢點去,玲瓏佩的華光在枯枝將來之際居然被一份為二
 

    是劍意
 

    此人修為跌落,居然還有如此凌厲之劍意
 

    秋意泊後發而先至,枯枝端端正正的抵在了那彪形大漢喉間,而壯漢手中的石斧卻離他還有半壁。
 

    石斧沿著一條筆直的線緩緩地墜落於地。
 

    玲瓏佩那萬道華光落在他的身上,只成了他的陪襯。如同烈日樹蔭下的光斑,落在法衣映出了一片亮紫之色,越發襯得他眉目風流如畫。
 

    他的法衣乃是紫雷異火所化,哪裡怕這麼點偷竊陽光的玩意兒。
 

    三人皆是神色大變,那玲瓏佩可謂是練氣期無敵,被劍意所劈也就算了,可如今正落在他身上,於他卻半點無恙,那他便不是練氣期了
 

    不是練氣期,他們三人焉有活路
 

    彪形大汗立刻反應過來,他手中半截石斧落地,道“誤會都是誤會是我等莽撞,還請真君看在聖君的份上寬恕我等一回”
 

    文士是被秋意泊踩在腳下的,他不敢置信地看著秋意泊,完全不能理解眾人還在為區區叩道門費心竭力之時,此人就已經到了至少築基期
 

    秋意泊微微一笑,不見半點殺氣,那彪形大漢鬆了一口氣,心道這位真君想必還是要顧及聖君的,哪裡想到秋意泊隨手將枯枝往前一送,再抽出時彪形大漢喉間猛地飆射出了一簇如箭一般的鮮血,他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如雨鮮血,氣管撕裂,原來溫暖的春風灌入氣管時是那麼的冰冷入骨。
 

    秋意泊點了點枯枝,一滴血落在了那文士鼻尖,再有一瞬,他只覺頭頂一涼,便再無生機。秋意泊用那文士的衣服擦拭著枯枝上的腦漿,他看著那女修,斯里慢條地說“想殺我時,便是不必看道君的臉面,求我時,卻要我看道君的臉面,道君的臉面原來是這麼好用的”
 

    那女修喉中發出了一點氣音,她忽地冷笑了一聲“要殺便殺何必惺惺作態”
 

    秋意泊依舊笑的溫柔“只是想問問你後不後悔。”
 

    女修憎惡地看著秋意泊“我想聖君與你同座,你必是與那些人修不同,才得聖君青眼我等殺人與你何干難道人修在妖族身上做下的惡還少嗎你既阻攔我等狙殺人修,你與其他人修有何不同莫說問我一次,就是問我十次,一百次,我都不悔”
 

    秋意泊想了想,搖了搖頭說“我本不想殺你們的。”
 

    說罷,他便殺了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