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笙 作品

第五百六十三章誰還是你的同夥?

  劉伯慶的雙眼因驚恐而瞪得溜圓,他的喉嚨裡發出無聲的嗚咽,雙手被粗糙的麻繩緊綁在椅背上,無法掙脫。

  他顫抖的身體在燈光下顯得異常脆弱,而尚朧月的出現,則如同黑暗中的猛獸,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

  劉伯慶的心跳如同懸在嗓子眼的鼓點,每一次跳動都似乎在提醒他那即將到來的厄運。

  他的雙眼瞪得溜圓,目光中充滿了恐懼與無助,彷彿看到了自己生命的終點。

  喉嚨裡發出的無聲嗚咽,如同風中的殘葉,淒涼而絕望。

  再被關進這裡的時候,尚朧月逼著劉伯慶吞下了一隻蠱蟲。

  蠱蟲在劉伯慶的體內啃食著他的器官,那疼痛已經深入骨髓,但他卻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尚朧月站在昏暗的刑房內,月光從窄小的窗口透進來,照亮了她那張冷若冰霜的臉。

  她的目光落在劉伯慶身上,那個剛剛還在酒樓裡耍威風的尚書大人,此刻卻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

  癱軟的坐在這椅子上,恐懼與害怕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令劉伯慶的精神近乎崩潰。

  劉伯慶的雙眼緊閉,牙關緊咬,彷彿想要忍住那蝕骨的痛楚。

  蠱蟲在他體內瘋狂地啃食著,每一次蠕動都帶來一陣劇痛,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的青筋暴起,如同一條條扭曲的蚯蚓。

  尚朧月冷冷地觀察著劉伯慶的痛苦掙扎,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她緩緩走到劉伯慶身邊,俯下身,低聲在他耳邊說道:“劉伯慶,你曾以為你能掌控一切,卻沒想到會落得如此下場吧?”

  “這蠱蟲會讓你體驗到生不如死的痛苦,而我會在這裡,親眼看著你一步步走向滅亡。”

  劉伯慶祈求的眼神看向尚朧月:“王、王妃,我知道錯了,還請王妃高抬貴手,饒了我吧。”

  “王妃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一五一十的跟你說,求求你把這蠱蟲取出來吧!”

  尚朧月冷笑一聲,她瞧著劉伯慶這副慘樣,眼裡沒有半分的心軟,“尚書大人剛剛多威風啊,現在知道害怕了?”

  “我看尚書大人現在不是真的認識到自己錯了,而是害怕疼了。”

  劉伯慶疼的身子劇烈的抽了一下,連人帶椅子一起翻到在地上。

  劉伯慶額頭緊貼地面,汗水溼透了他的衣衫。

  他的聲音顫抖而哀求,彷彿在無盡的黑夜中尋求一線光明。

  尚朧月站在他面前,目光如冰,她手中的蠱蟲在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彷彿掌控著劉伯慶生死的神秘力量。

  劉伯慶的眼前浮現出他之前在酒樓威風凜凜的場景,想起那些被他欺凌的百姓、被他陷害的忠良,他們的面容在腦海中一一浮現。

  他的心中充滿了悔恨和恐懼,彷彿有無形的鎖鏈緊緊束縛著他的靈魂。

  “尚書大人,現如今你的威風何在?”尚朧月冷聲問道,她的聲音如同寒風中的利刃,刺痛了劉伯慶的耳膜。

  劉伯慶的身體不自主地顫抖著,他不敢抬頭看尚朧月,只能拼命磕頭,乞求她的寬恕。

  尚朧月:“原諒你不是我的事情,原諒你是那些被人害死的人,他們能夠做的決定。”

  “但我相信,他們不會原諒你。”

  “若他們在此,你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在昏黃的燈光下,劉伯慶的身體顫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那份脆弱與無助讓人心生憐憫。

  然而,這憐憫在尚朧月眼中卻如同塵埃般微不足道。

  她緩步走向劉伯慶,每一步都如同踏在他的心上,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尚朧月停下腳步,低頭欣賞著劉伯慶的恐懼。

  她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絲殘忍的愉悅,彷彿看著獵物在陷阱中掙扎,給了她一種滿足感。

  她手中的銀針在燈光下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每一閃動都像是在劉伯慶的心頭劃過一道冰冷的刀痕。

  劉伯慶的臉色蒼白,身子顫抖不止。

  他緊咬著牙關,試圖忍受著尚朧月帶來的心理壓迫。

  然而,當那纖細的銀針緩緩靠近他的指甲時,他的眼神中還是忍不住閃過一絲恐懼。

  尚朧月似乎很滿意這種效果,她輕輕一笑,手中的銀針輕輕刺入了劉伯慶的指甲。

  那一瞬間,劉伯慶的臉上閃過一陣劇痛之色,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彷彿連心臟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疼痛緊緊抓住。

  劉伯慶知道了這一次他是在劫難逃了。

  劉伯慶心一恨,反正他橫豎都是死,那他也不要在奢求尚朧月能夠放他一馬了,他劉伯慶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屈辱!

  既然她要讓他不好過,那他也要讓她不好過。

  劉伯慶惡狠狠的瞪著尚朧月:“我給了你談判的機會,是你自己不要的,我告訴你,不論你怎麼做,我絕不會向你透露半個字!”

  劉伯慶的聲音在空曠的刑房中迴盪,每一個字都像是冰冷的刀片,割裂著室內的緊張氣氛。

  他的雙眼赤紅,憤怒和絕望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瘋狂而扭曲的面容。

  他不再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尚書大人,而是一個被逼到絕境的困獸。

  尚朧月坐在審訊桌的另一邊,她的眼神平靜而深邃,彷彿能洞察人心。

  她看著劉伯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知道,這個男人已經走到了盡頭,他的抵抗只是垂死掙扎。

  “劉伯慶,你真的以為你能對抗我嗎?”尚朧月的聲音柔和而有力,像是一種誘惑,“你不過是個小角色,你以為你有多大的力量?”

  “你以為死是那麼容易的嗎?你覺得自己能夠承受的了多久這種痛苦?”

  “劉伯慶………我能夠讓你在快死的邊緣又將你救活回去。”

  “反覆折磨……”尚朧月停頓了一下,“如此,你能夠堅持的了多久?”

  劉伯慶被鎖鏈緊緊束縛著,身體已是傷痕累累。

  他抬頭看著那個站在陰影中的女人,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恐懼。

  “劉伯慶,我會讓你知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尚朧月冷冷地笑著,她的聲音在空曠的牢房裡迴盪著,彷彿帶著無盡的嘲諷。

  她走到劉伯慶面前,低頭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快意。

  “嘴硬沒關係,就看看是你嘴硬,還是你的身體能夠撐的住!”

  尚朧月輕輕地說著,手指輕輕劃過劉伯慶臉上的傷口,那種刺痛感讓劉伯慶不由自主地咬緊牙關。

  雖然尚朧月已經從劉伯慶的記憶裡看到了他們的計劃,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要從劉伯慶的嘴巴里親耳聽見這些。

  畢竟有些時候,記憶是能夠作假的。

  但記憶和說的話,是分開的。

  記憶作假只是為了防著有人來窺探記憶,做的一個保護屏障罷了。

  但是嘴巴說的話,是沒有任何約束受限的。

  除了詛咒外。

  尚朧月坐在劉伯慶的對面,她的眼神深邃而銳利,似能看清他的心。

  劉伯慶不禁有些緊張,他握緊了自己的手,試圖平復內心的慌亂。

  “劉伯慶,我知道你們的計劃。”尚朧月的聲音平靜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彷彿敲打在劉伯慶的心頭。

  劉伯慶的身體微微一顫,他抬起頭,試圖從尚朧月的眼神中尋找一絲破綻。

  但他看到的,只有堅定和深邃。

  “你……你怎麼知道?”劉伯慶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努力保持鎮定,但內心的慌亂已經無法掩飾。

  尚朧月沒有回答,她只是靜靜地注視著劉伯慶,彷彿在等待他的回答。

  劉伯慶深吸一口氣,他知道,此刻他已經沒有退路。

  從尚朧月的眼神裡,他看得出,對方根本就沒有在撒謊。

  而且從今日落文宇來這裡開始,他們應該就是掌握了證據,不然不會這麼大張旗鼓的進來抓他們。

  若此刻不說,還有刑法等著他………

  不划算……

  繼續跟尚朧月對著幹,這對他來說百害而無一利。

  尚朧月:“看尚書大人這樣子,是打算告知我了嗎?”

  在尚朧月銳利的目光下,劉伯慶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

  他深知,此刻若再隱瞞,那接踵而至的刑法絕非他能承受。

  權衡利弊,他選擇了妥協。

  “王……王妃……”劉伯慶的聲音顫抖著,彷彿每一個字都承載著千斤重壓,“我……我說。”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娓娓道來。

  隨著劉伯慶的敘述,尚朧月的表情逐漸凝重起來。

  劉伯慶彷彿回到了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他的聲音低沉而顫抖,每一個細節都描述得栩栩如生。

  在尚朧月面前,一幅幅畫面緩緩展開,那是一段深藏已久的秘密,一個關於權力、慾望和背叛的故事。

  劉伯慶的聲音在刑房中迴盪,伴隨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彷彿要將這段塵封的歷史重新喚醒。

  ——————

  這邊酒樓的室內頓時鴉雀無聲,先前還氣勢洶洶的官員們此刻都低下了頭,不敢與落文宇對視。

  因為剛才劉伯慶跟落文宇頂嘴,就被尚朧月直接帶走了。

  現在讓他們在跟落文宇對著幹,他們是萬萬不敢了。

  本來他們這些人一個個的都不是什麼忠臣,光是落文宇來就足以讓他們的心為之一顫了。

  落文宇站在眾人的面前,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

  他的目光如刀,掃過每一個低著頭的官員,那些曾經對他陽奉陰違、兩面三刀的人。

  此刻在他的視線下,無不顫抖著,猶如秋天的樹葉,隨時都可能被風吹落。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聲音洪亮而威嚴:“方才劉伯慶的下場諸位都是瞧見了的。”

  “若是還有人不服氣,想要跟我對著幹。”

  “儘管來。”

  “看看我們誰的手段更狠一些。”

  “我本是打算要好好的跟諸位聊聊,但若是諸位不配合我,那我也愛莫能助。”

  落文宇掃視著眾人:“現在不服氣的就站出來,儘管試試看,看看我能不能說到做到。”

  房間內一片寂靜,無人敢應。

  落文宇站在高高的臺階上,雙手背在身後,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月光下,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彷彿一頭潛伏的巨獸,隨時準備撲出。

  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了,只有夜風在低低地咆哮,帶起一陣陣刺骨的寒意,令眾人不禁打了個寒戰。

  眾人彷彿被那冰冷的話語刺中了心臟。

  劉伯慶的下場他們可都是親眼所見,那一幕,讓他們到現在都心有餘悸。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突然從人群中站了出來。那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臉上帶著不服輸的倔強。

  他大步走上前來,目光直視著臺階上的落文宇,大聲說道:“我王辰逸不服!憑什麼你要我們聽你的?”

  “你以為你是誰啊你!”

  落文宇一眼便看出來了,此人是最近新進朝廷的一名武將。

  是劉伯慶提點的。

  而且這人一看腦子就不太靈光。

  落文宇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轉頭看王辰逸,眼神中充滿了嘲諷:“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你跟劉伯慶是一起的吧?”

  “劉伯慶現在可是與盜竊國寶一事牽扯關聯的人,既然你要幫著劉伯慶說話,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們是一夥的?”

  王辰逸看向他的同伴,但此刻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幫他說話。

  王辰逸臉色一變,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失算了。

  他本以為這些人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跟落文宇對著幹,但他卻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落文宇:“怎麼?你這是在看什麼?難不成是在找自己的同夥?那你不妨告訴我,誰跟你是一起的。”

  “一會兒我一併帶走。”

  王辰逸被落文宇的話給嚇到了,他這下眼睛也不敢亂看了。

  落文宇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緩緩走到桌前,舉起桌上的酒杯,輕聲道:“諸位大人,今夜月色如水,美酒佳餚相伴,本是賞心樂事。”

  “然而,若這歡樂是建立在違背朝廷法度、損害百姓利益的基礎上,那這樣的歡樂,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