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師尊 作品

205、彼岸花,仙之子(5k4大章)(第2頁)

徐行揹著屍身起身,踏上彼岸河的岸邊。

從冥河打撈出的屍身,會一直陪伴在還幽鬼仙身上,直到鬼仙將其煉化入體,全了根腳。

豔麗的彼岸花散發著麝香。

“哪一朵是真正的彼岸花?”

徐行睜開法眼,觀望彼岸花海的氣息。

彼岸花是幽冥絕域的至寶。

數量極為稀少。

每三千年,才能成花一朵。

其餘伴隨其生長的,只是虛幻之花。

這些,在仙芝門、啟明派、香狐教等派的典籍中,都有記載。

“看不清晰……”

觀摩了一會,徐行勉強辨別了一兩朵虛幻之花,但他沒有找到真正的彼岸花。

而這一兩朵虛幻之花。

等過上半息。

他再用法眼觀望時。

又會認為其是真實之花。

“爾時天尊在禪黎國土……”

“與大道真仙萬萬億千人,諸天尊及諸天龍鬼神,盡來集會,受吾約束……”

“……受持唸誦此經已後,解陽九百六之災,三衰九橫,八難五苦之厄……”

找了一會後,徐行突然腦海靈光一閃,冥冥之中感悟到了什麼,於是立即盤膝就座,閉眸念頌出了這一篇殘經。

《度厄真經》!

這篇殘經是啟明派先輩在幽冥絕域中打撈而出的。

在啟明派眼中,這篇經文雖然繁奧,但一點用處也沒有。上千年過去,沒有一人能破解出這篇經文真正蘊含的道與法。

然而他不一樣。

初獲這篇殘經不久,便從中悟得了真法。

“度厄經?”

紙船上的老者聽聞此經,目光復雜了一些。

這經文,是曾經地府的真經。

只是時光荏冉,不知多少紀元過去,這個世界漸漸沒了地府,只剩下幽冥絕域,以及殘缺的陰差了。

他腦海的記憶,浮現出了一個羊蹄的怪物。

是那個怪物,覆滅了一切。

一刻刻鐘緩緩而過。

徐行面前的彼岸花海逐漸枯萎,只剩下了一朵真正的赤蓮隨風搖曳,綻放香氣。

“真正的彼岸花……”

“被他取走了。”

老者面露不捨。

彼岸河旁的彼岸花海是假,亦是真。

隨手採摘的彼岸花,並不會消失。

雖是虛幻之花,但於鬼仙來說,亦是一個大造化。

“上船吧,我送你離開。”

老者臉上恢復了平靜,催促道。

“記住,不到命宮境,不要輕易涉足幽冥絕域。”

他又叮囑了一句。

“前輩……”

“我師尊說讓我來彼岸河河底,取森羅大帝的傳承《森羅經》,讓我修他的法。”

徐行沒著急上船,主動說出自己來幽冥絕域的另一個目的。

若無《森羅經》,兼修兩道,對於他來說,沒有太大的意義。

到了塑命境,鬼仙和武者殊歸同途。

修鬼仙一道普通的功法,還不如專精武者一道。至少走的更快些。

師玉豔給他的仙血……。

可以完美改造他的身軀,然後復刻師玉豔的道途。

天下間,除了師玉豔這個《西皇經》的開創者之外,沒有人比他更適合修行《西皇經》。

“森羅大帝的《森羅經》?”

老者擰眉。

在斗笠的遮掩下,他的眼眸綻放兩道神光,將徐行的身軀看穿,看到了其身上隱藏的一滴仙血,以及特殊的“一命雙體”。

“她走到了那一步了?”

老者心中驚駭。

仙血,存有師玉豔的氣息。他感應的清清楚楚,這是一滴成仙之人的血。

“仙之子!”

他知道了為何“西皇”不擔心眼前這鬼仙來到幽冥絕域了。

殺戮仙之子!

必然會承受仙人的怒火!

上一次,西皇雖在幽冥絕域中戰敗。

但她是以一敵七。

“你隨我來。”

老者起身,收起紙船,以竹篙一點水面。

彼岸河河面分開,露出河床。

河底,是一座宮殿。

“森羅大帝是錦帝、鵬帝幾人之前的大帝。那時,天地間,還無鬼仙一道……”

“是他闖入地府,竊取了一件幽冥的至寶。”

“創造出了鬼仙一途。”

老者引路。

他於虛空行走,每走一步,腳底便生出一道虛無的階梯。

在入幽冥絕域之前。

殷壽便對徐行說過鬼仙一道的來歷,言說鬼仙是幽冥絕域的祭品。

此時這老者所言,與殷壽的話別無二樣。

只不過更具體了一些。

“森羅大帝是數萬年前的人物了。是三萬年前,還是十三萬年前?記不太清了。”

“太久遠了。”

老者嘆息。

彼岸河並不深,只有百丈不到。

二人走了不到一刻鐘,便來到了這河底宮殿。

森羅宮修建的不怎麼華美,甚至還不如凡間皇宮。只不過這宮殿極為的蒼老,表面被歲月所腐蝕。建築風格大大迥異於當世。

宮殿正門緩緩打開。

老者帶徐行來到了宮殿內部的一面玉璧。

這玉璧上,刻著一輪血月。與幽冥絕域的血月一模一樣。只是在血月的內裡,還刻著重重的樓宇。

“這是森羅經……”

“森羅大帝在此處留的傳承。”

“你只剩下五天的時間了。”

竹篙不知何時成了老者的柺杖,被其拄在手上。他眉宇輕揚,似笑非笑的看著徐行。

生者入幽冥絕域,只能待七天。

七天一過,若不走,便會遭遇大恐怖。

“多謝前輩指引。”

徐行保持平常心,先給老者道謝了一聲後,然後細細觀摩玉璧上的血月。

他猜測,老者有可能是幽冥絕域的七尊之一。

或者是森羅大帝本人。

“怎麼去悟?”

看了一會玉璧,什麼都沒感知到。徐行納悶至極,不知該如何去下手。

這血月只是一個意象。

存有道則的意象。

跟功法似乎完全扯不上關係。

想了一會,還沒有理出頭緒,他於是乾脆盤膝坐在玉璧前,再次唸誦起了《度厄真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