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除非是穿越來的

　　朱雀等人聞言具是面色一凜，李書賢的這番話落在他們耳中不啻於九天玄雷,直震得三人頭皮發麻，‘堪堪’兩個字若是出自常人之口還無甚驚奇，可要是李書賢說出來的話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對方是何等人物，那可是屹立於華國武學頂點的絕代強者，就是放眼世界也罕有敵手。

　　讓如此的大人物說出‘堪堪’兩字，這種事情他們想都不敢想。身為純粹的武者，他們比誰都清楚這兩個字的含量，因為只有在面對的敵人有著凌駕於自己之上的實力時，才會出現‘堪堪察覺’這種情況，而現在這話從李書賢嘴裡講出來，也就說明了其在內心中已經承認了自己要弱於對方。

　　“老爹，會不會是您感知錯了呀，項楓他即便再逆天，也有年齡在那擺著呢,氣息怎麼可能會強到您說的那種地步呀！”朱雀此時的神情極為不自然，他寧願去質疑，也不想接受項楓要強過李書賢這個荒謬的結論。

　　李書賢似是看出了朱雀心中所想，只見他先是長嘆一聲，然後幽幽的對其講道:

　　“不會有錯的,我歷經生死數十年，遇到過的高手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對於殺意的感知已經成為了本能，對方只要稍有異樣我都能感知到，更何況是現在如此強烈的殺意呢,雖然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我想項楓現在一定是出了什麼狀況！”

　　眼見李書賢說的如此斬釘截鐵，朱雀即使再懷疑此刻也不得不選擇相信，嗅著瀰漫在空氣中的濃烈血腥味，感覺有些反胃的的她便不解的問道:“我有一事不明，既然這滿屋的怪味不是項楓的那口瘀血所致，那它又是從何而來呢，莫非是被種錯覺？”

　　“這都快化成實質了，你竟然還覺得是錯覺！”李書賢斜視了朱雀一眼，然後接著說道:“其實這件事雖然怪異，可也不是毫無根據，我在青年時代曾經偶然接觸過一本奇書，上面就記載了當下的這種情況，說是若一個人常年遊走在生死邊緣，整天在屍山血海的戰場中搏殺的話，那麼被其殺死之人的汙血便會滲入他的體內，雖不會與其融為一體，但卻會化成血膜隱匿在肌理之下，一旦情緒陷入異常亢奮狀態時，便會隨著汗液一同排出體外。”

　　說到這裡的時候李書賢忽然停了下來，然後有些自嘲地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是我糊塗了，這些沒根沒據的東西講了也無用，再者說即便記載是真的，那也不可能會跟項楓有關聯，畢竟以他的年齡來講，在這個時代是絕無可能有機會經歷屍山血海這種場面的，想來應該是別種原因導致。”

　　李書賢方才所講的那些莫說是他自己不相信了，便是玄武這麼信實的一個人也覺得是天方夜譚，在他看來那所謂的奇書大概率應該是些好事之徒瞎編的小說，因為像李書賢跟自己師傅這種真正經歷過屍山血海的人都沒有達到散發血腥氣的地步，那年紀尚輕，人生經歷如同白紙一般的項楓就更不可能了，想來完全就是瞎編亂造的，一點信服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