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場打拳
茶室的暗格,有一條小路,直接通往酒店的後門。
黑獅輕而易舉地拖著四五個黑色的布袋,行走在石頭鋪設的道路上,布袋底部很厚實,摩擦半天,只劃出了幾道白色的痕跡。
“這是哪裡!誰把我們綁起來了。”
或許是步伐太快,喚醒了布袋裡裝著的人,那人掙扎了幾下,口吻一聽就不是港島人,卻說著港島的話,怪聲怪調。
“是誰!”
黑獅一頓,嗓音略冷:
“閉嘴。”
布袋裡的人安靜了兩秒,似乎聽出了這個聲音,愣了愣,咬牙切齒的說:
“1028號,你要帶我們去哪裡?”
黑獅聽見熟悉的代號,肩膀上凸起的肌肉震了震,想一拳捶死裡面的人。
“地下城。”
布袋裡的人又開始惶恐:
“你是不是弄錯了,為什麼要把我帶去地下城,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幹,放過我,放我走。”
黑獅卻陰沉沉的下著審判。
“現在說沒有,太晚了,你們從踏進港島的那一刻起,就被盯上了。
一群蠢貨,老大刻意從地下城趕來抓你們,你們應該感到榮幸。
回到地下城,會給你們機會聯繫x組織的人,記得告訴他們,靠近港島許家就是死路一條。
老實點,別逼我現在就殺了你們。”
這一幕發生的很隱蔽。
沒有讓第二個人知道。
與此同時。
許肆回到酒店房間裡,並沒有第一時間拿起電話,而是走進浴室裡,捧起清水洗了把臉,整理好有些破潰的唇角,靠在冰冷的牆面上,等待紊亂的心跳平穩。
剛剛被人團團圍住的時候,說不緊張是假的。
他對她太縱容。
縱容到許肆差點都要忘了,現在的裴枕是什麼人物。
一個能拿刀把自己捅的快要死掉的瘋子。
每一次接觸都讓人生怯。
世上大部分人都說:不珍惜生命的人都是該死的。
許肆曾經也是這樣認為的。
但現在,她望著乾淨到不染一絲灰塵的鏡子,眼裡劃過一絲怒意。
忽然又覺得,該死的或許不是裴枕,而是把裴枕弄成瘋子的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