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招招 作品

索吻

可男人說的言之鑿鑿,他總不能認錯自己的名字,許肆只覺得腦海“咯噔”一聲。

會不會是陳驀認錯了?

“那你是誰?”許肆強撐鎮定,笑著彎起上揚的桃花眼,很謹慎的又加了一句:“可以不用說真名,代號什麼的也可以,我總要有個稱呼你的方式。”

黑獅一聽就是代號。

她還記得上次他問過同樣的問題,男人並沒有回答她,所以嘗試變換了方式再問。

銀髮男人也並非一言不發。

他矜貴的撐著額頭,銀絲帶神秘的蒙著大半面孔,微微朝她偏了偏,嗓音裹著涼,“許小姐,我該誇你膽子大麼?不知道我是誰,還敢跟我回家啊。”

這聲音聽不出來是喜是怒。

像調侃。

可他終於還是回答了許肆的問題。

“非衣。”

就這麼涼涼的咬出這兩個字,腔調淡淡。

許肆就明白了,這是他的代號。

“非衣。”她唸了一遍,笑著說:“很好聽,比黑獅符合你的氣質。”

“是麼。”男人彎唇:“所以除了槍,你還想要什麼呢?”

這是開心了?

許肆眼睛忽然亮了,“身份卡。”

他扯唇角,給槍上膛,“沒有。”

許肆脊背一涼,笑著說:“那要把軍工刀,和移動電話。”

“可以。”他用手指點了點耳後的位置,“你拿什麼來換?”

“你想要什麼?”許肆自知現在身無分文,比流浪漢還拮据三分,很是大方:“你說,別太過分,我都能給。”

“噢?什麼叫別太過分?”

“要我所有身家,要我的命,陪你上床,這些都很過分,其他都行。”

許肆想,除此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下一秒。

男人涼白的指尖觸過來,將她下巴抬起來,又穿梭在許肆柔軟的髮絲中,抵在她腰肢的冷硬槍口消失了。

他撐著沙發起來,單手利落將銀髮與絲巾捆在一起束了個發,使得同色的絲巾依舊懸掛在他的眼睛上。

“這樣也行嗎?”

他說完,一點徵兆都沒有,俯身在她唇邊落下一個吻。

那個有雨的夏夜。

許肆身體瞬間繃緊,只覺得唇邊冰涼,有人溫柔親暱的在吻她,像是帶著怨念和思念。

饒是來之前有過點準備。

她的一顆心臟還是忍不住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