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這個女人不能留

顧夫人身著一身墨綠色的旗袍,手裡端著一個紅酒杯,優雅高貴地坐在貴妃椅上,冷冷地盯著眼前的薛菀。

“顧夫人這待客之道真是令人大開眼界。”薛菀揉了揉剛才一直被禁錮住的肩膀,看了看周圍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嘲諷地說。

“薛小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覺得整個京城,出來顧家,誰還能吃下你手裡高達11位數的奢侈品合同?”

顧夫人拍了拍手,背後有人拿出了一張合同放到薛菀面前。薛菀粗略地看了一下,與自己公司所擬的大差不差,只不過加了很多副駕條件。

真的高高在上久了,一點虧也不能吃啊。

薛菀在心裡暗暗地譏諷,伸手把合同一推:“不好意思顧夫人,低於這個數,不談。”

一邊說著,一邊用兩個食食指點出“十”的樣子。

看著顧夫人面色不悅,季風裂開嘴角舔了舔虎牙,伸手朝薛菀纖細的脖子上抓了過去,卻在即將觸碰到薛菀的一瞬間被顧夫人叫停。

“薛小姐果然成長了很多。如果不是你的身份太過於下賤,上不了檯面,我倒是很願意你做的顧家的兒媳婦。”

“顧夫人也太看得起你兒子了。”薛菀一臉的漫不經心:“顧青州那種爛蘿蔔,我還看不上。”

“哦?”聽見自家兒子被罵爛蘿蔔,顧夫人也不生氣,反而探究似的微微往前欠了欠身,饒有興趣地問:“聽薛小姐的意思,是身邊有更好的人選了?”

“我有男朋友了。”薛菀歪了歪頭:“還請顧夫人以後看好自家兒子和兒媳婦,少在我面前丟人現眼。”

說完,薛菀推開季風想要離開這,卻被季風按住肩膀重新按回了座位上。薛菀不悅地皺起眉頭:“夫人這是打算軟禁我?”

顧夫人悠哉悠哉了晃晃手裡的紅酒杯,良久說道:“我是代表顧家真心想跟愛德華公司做生意的。誰知道薛小姐竟然如此貪得無厭,那隻好把薛小姐請過來好好招待一下,以表示我顧家的誠意嘍。”

“顧夫人,京城雖說是h國經濟發展核心,但近幾年海市發展勢頭迅猛,且隱隱有著要超越京城成為貿易核心的趨勢,我仔細想了想,在海市發展也不是不可以。”

海市最有名的無非就是秦家,顧夫人也想到了這點,她決不能允許秦家跑到顧家臉上來蹦躂!

海市還想超越京城?秦家想還駕凌在顧家頭上,還早八百年呢!

“看了薛小姐現在心中有了心儀的合作方了,不準備更改了?”

“也不是不能改。”薛菀不悅地把季風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扒拉下去:“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顧夫人。是沈佳夢先拒絕了我們的合作的,按照規定和合同,我有權重新招標,誰的價高,這渠道就是誰的。您就算扣押我也沒用,合同和方案我同事那也有備份,招商也會照常進行。”

薛菀抬起頭直視著顧夫人,看到這個一向在生意場上雷厲風行無往不利的女人此刻受制於人的樣子,心裡不免一陣好笑。

有些人高高在上久了,就真的以為所有人都必須按照他們的心思來。天底下哪有這麼多好事!

顧夫人被氣得渾身顫抖,手死死的扣住桌子,強忍著心中的怒意。

沈佳夢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

雖然給薛菀一個下馬威這個建議她是同意了的,但她沒讓沈佳夢直接把這單生意攪黃!

沈家這個女人平時哪都好,也夠聽話,對顧青州也夠忠心,就是這個腦子!比豬都蠢!

薛菀又一次站了起來,輕輕欠身對顧夫人說:“夫人,下週的招標會,希望顧家可以參加。到時候還請您以正·大·光·明的手段,來獲得合作機會哦。”

說完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輕輕笑了:“您上次對我的單獨招待,令我印象很深刻,我也會加倍報答夫人。”

薛菀絲毫不掩飾對顧夫人的惡意,顧夫人也記得上次她為了逼薛菀流產用的手段。

這個女人,不能留。不管是對於顧青州還是整個顧家。顧夫人

眼色陰沉,心中對薛菀起了殺心,心裡正盤算著動手後把薛菀埋在哪時,手機響了。

來電的是顧青州。

在這個節骨眼上,這個電話肯定不簡單。

顧夫人示意季風看好薛菀,自己拿著電話出了門:“怎麼了?”

顧青州那邊沉默了好久,聲音沙啞,語速緩慢,好像每一個字都變得異常的艱難:“媽,愛德華公司的代理,是誰?”

“是一個法國人,叫貝拉。”

顧夫人冷靜地說。也沒說錯,畢竟貝拉也是這次來的代表之一。

“還有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說了這件事不用你管!你現在老老實實的在醫院養病!在讓我發現你抽風去什麼垃圾場,撿那什麼破瓶子,我就把它當你的面砸了!”

一想到之前顧青州被一堆拾荒的人送到醫院,渾身髒兮兮的,手裡還死死攥著那個破瓶子,顧夫人就來氣。

當時的顧青州哪怕處於昏迷狀態,他也緊緊地攥著那個瓶子,任憑醫生怎麼掰都掰不開他的手。

顧夫人不知道那個瓶子裡是什麼東西,但不管是什麼,這代表顧青州現在在外面有了牽掛,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她絕不允許顧青州有在她掌控之外的感情。

“....沒事,媽,那我先休息了。”

顧青州掛斷電話,看著手裡的照片。

這是剛才不知道被誰送門縫裡塞進來的,照片上是顧夫人和沈佳夢宴請一個女人。

能值得她們兩個人一起出動的,最近只有愛德華公司的合作項目了,這些是顧青州知道了。

但那個女人的背影.....太像薛菀了。

顧輕舟的眼睛裡滿是哀傷,他明明知道不可能,卻還不得不一次次地抱有幻想,萬一他的菀菀活下來了呢?萬一他的菀菀回來看看他了呢?

半真半假總是更加熬人,悔恨鑄就的城堡困住了一個又一個未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