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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緣，竊取天地大道，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也是為何，陰陽之術不輕易顯露的原因。

 汪大淵，用自己的十年壽命為周錚請卦，也足見到其是一個真性情的男人。

 若換一個帝王在這裡，必然會相當感動，可惜周錚不是尋常之人。

 他所在的世界，接受的教育，都是唯物主義。

 他很清楚，什麼是封建迷信，也明白什麼是自然科學。

 在周錚眼中，所謂的卜卦，不過是一個世界科學不發達，人類無法解釋很多自然現象，所以只能將一切歸咎於一個虛無縹緲的神靈罷了。

 卜卦，信則有，不信則無。

 “你，也是有心了。”

 “但，朕希望你以後將更多的心思，放在天下蒼生身上。”

 周錚無奈的搖搖頭，畢竟對方有此心，也算是不錯了，他自然不會專門打擊。

 “陛下！”

 “卦象顯示，你旨意北行，可能是有去無回啊！”

 見周錚渾然不在意，汪大淵急的滿頭大汗，甚至口無遮掩慌張下說出了大逆不道的事情。

 有去無回！？

 短短四個字，卻讓周錚心頭微微一沉。

 難怪剛才汪大淵說要讓朝廷保證法律的公正，嚴懲尹家？！

 也是因為汪大淵算出來自己命不久矣的原因？！

 終於，周錚停下了腳步。

 他並不相信卜卦之類的手段，畢竟若這東西真的有用，若求神拜佛可以預測未來，那麼這個世界就不會有戰爭，不會有痛苦了。

 但，不得不說，周錚的好奇心在這一刻還是被引誘了出來。

 “那你倒是說說，朕此次北行，到底是何種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