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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太快了。

 快得來，讓他們感到了一種極端的惴惴不安。

 曾經那些試圖對周錚出手的朝中大臣沒有一個好下場，誰又知道下一個會是誰呢？！

 若不是顧及到此時的場合，只怕所有人都會忍不住歡呼鼓掌起來。

 而周錚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同樣猛地抬頭，他雙目擴大，臉上神色都出現了一抹猙獰之狀！

 他從未對天景帝抱有幻想，很早很早之前就沒有了。

 可是，周錚萬萬沒想到，這句話，最終居然會從天景帝的口中說出來。

 “鳥盡弓藏，兔死狗烹？！”

 心中喃喃自語，周錚臉上浮現出一絲譏諷的苦笑。

 對外，夏國大敗，短時間不會對大周王朝造成威脅。

 對內，平定流寇削弱汝南王，讓天景帝坐收漁翁之利。

 所以，現在自己這是在天景帝心中沒有更多的利用價值了？

 “陛下，這是要廢了我的太子之位！？”

 這一步，是遲早的事情，周錚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

 他強行讓自己保持著鎮定，臉上甚至擠出一絲笑容。

 沒有想象中的驚慌失措，也沒有眾人期待出現的憤怒和咆哮。

 反倒是冷靜的可怕，平靜的讓人感到內心深處的恐慌。

 群朝皆靜，無人敢言。

 這兩年，他們想過諸多方式，無論是中途刺殺，還是暗中栽贓，甚至挑動民眾的情緒，還給周錚弄出了所謂的十大罪，可最終，周錚的太子之位，穩如泰山。

 諸如柳輔等人，如何看不出來，普天之下，唯有天景帝方才有廢太子之力。

 天景帝不開口，光是他們這些大臣和皇子，還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