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現實世界72

　　還有孩子，上小學時。

　　蕭紅送寶寶上學路上，她會一直“媽媽，媽媽”的叫著。說任何一句話，都以媽媽開頭。

　　“媽媽，今天我們有個同學把老師氣哭了。”

　　“媽媽，我班同學上課說話，我班老師生氣了，罰我們多寫作業了。”

　　“媽媽……”

　　等到上了初中，對自己的稱呼，變成了媽。

　　“媽，明天要交兩百塊錢。”

　　“媽，我餓了。”

　　“媽……”

　　初一時還樂意和她分享，自己身邊發生的事情，到了初二、初三不但不樂意說這些，說話聲音還很小。

　　孩子老師跟蕭紅說過好幾次，孩子在班級不愛說話，提問時聲音很低，聽不清她說的是什麼。

　　蕭紅和劉子明急得不行，準備和孩子好好談談。可無論二人說什麼，怎麼說，孩子皆一言不發。

　　看著孩子垂著頭，蕭紅怒火騰地從腳底板竄到腦瓜頂。

　　還要強壓怒火，擠出笑來，試圖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慈和:“寶寶，是不是因為害怕老師，還是提問的問題不會，所以才不敢大聲說話啊？”

　　“媽媽也是當老師的，要是提問的學生聲音很小，無法聽清，我從心裡不愛提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