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薇 作品

第127章 許敬宗來了

 李淵被李二揹走不久後長安突然就下起了鵝毛大雪。

 李淵在李二的背上睡著了,嘴角帶著微笑,睡的很坦然。

 他走的很安靜,在自己孩子的背上離開,走的時候也沒有多大痛苦,就像是孩子困了,然後就睡了。

 多年前他就是這樣揹著二郎,如今變成了二郎這樣揹著他。

 起點是終點,終點又是新的起點。

 到了下午,宮裡忙碌了起來,一直等待消息的諸侯大臣們也已經得到了確切的消息,一匹匹快馬以長安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散去。

 所過之地的官員接收到消息後,也急忙運作起來,用最快的方式傳遞給轄區的百姓們。

 對於這件事,沒有哪個官員敢隨意怠慢,禮制嚴格,對於人去世更是重視,更何況死去的人曾經是貴為天子的皇帝。

 如若是怠慢了,必會受到所有人戳脊梁骨。

 對於向來把名聲看得極重的官員來說,被人戳脊梁骨是比活剮了他還難受。

 大安宮哭聲一片,先前那些由宮女變成妃子的哭聲最大。

 太上皇遺言:殉葬,沒有子女的出家為尼,餘生長伴青燈。

 這是李淵臨死前下定的決心,子弱母強,又都是李二名義上的長輩。

 這些人沒讀過什麼書,不懂什麼大義,她們活著只會成為別人手裡的棋子,被人利用的對象,最後可能會變成禍患。

 為了今後考慮。

 殉葬雖殘忍,但卻是最好的法子。

 長安得狂歡還在繼續,蕭瑀試探的詢問李二太上皇駕崩,國之大喪,是不是要把近兩日的運動會暫停取消以示尊崇和禮制。

 李二聞言搖了搖頭,運動會上的箭射是太上皇李淵近兩年最喜歡的一件事,他才走,貿然取消,他會不喜歡的。

 剩下的話沒說,蕭瑀也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顏白回到了曲池坊,宮裡的事情他不想去琢磨,更不想去琢磨李二會如何準備大喪的各種事宜。

 李淵的離開讓顏白心裡有股說不出來的滋味,平心而論,這位老人沒做錯什麼,可好像所有人都認為他錯了。

 裴行儉知道師父心裡不開心,從衙門告了假,拎回來了一罈子才釀好的米酒。

 伽羅做了一小碗鴨蛋搗蒜泥,師徒二人把這個當作下酒菜,才喝了幾杯,許敬宗笑著在門口伸進來了半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