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長歌 作品

第四章: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自古以來,不是所有人都配得上“儒將”二字。“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風度翩翩,在呼吸之間,引天下之人都為之起舞!

一道刀光閃過,殺狂被一劍斬去左臂,鮮血無痕!

“啊!”

殺狂終於發出了一聲慘叫,鬆開了夏芷涵,將黑色長刀丟掉,捂住傷口,面色慘白無血。

“鐵馬照山河,寒衣伴楚歌。陳御風,好久不見。”塵飛揚手握冰冷長劍,長髮飛揚,頗有儒將之風,氣質跟昔日虛無縹緲的青龍也是不相上下。

“大風起兮雲飛揚,塵飛揚,沒想到你的武功比起以前又高了許多!”陳御風安撫好夏芷涵,然後略微有些詫異地說道。

塵飛揚輕笑一聲,道:“在我創立飛雲組之前,我可是十分好戰的。但成為組長之後,我便很少動武了。學會隱藏自己,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陳御風點了點頭,《道德經》裡寫道:“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銳之,不可長保。”一個人太過於樹大招風,早晚會栽跟頭。

“塵飛揚,這是我們獨孤家和陳家的恩怨,你為何要插手?甚至下這麼重的手?”殺狂踉蹌地站起來,面容有些扭曲,他何時如此失態過?

塵飛揚冷笑一聲,說道:“陳御風是我的朋友,朋友有難,我怎會不幫?再者說,你應該感到榮幸,不是所有人都有幸嚐到承影的攻擊的。”

承影是一把精緻優雅之劍,十大名劍之一。鑄造於周朝,與含光劍、宵練劍並稱殷天子三劍。相傳出爐時,“蛟分承影,雁落忘歸”,故名承影。後有由春秋時衛國藏劍名家孔周收藏。沒想到如今這把華夏十大名劍之一的承影,竟然會在塵飛揚的手裡。

“竟然是承影劍,真是天意!我殺狂今天算是認栽了,不過你們不要高興得太早,好戲可還在後頭,少主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殺狂放了一句狠話,然後就要離開。

“你走可以,但其他人要把命留下。”

一人一劍,在電光火石之間,近十名影密衛皆被斬殺,乾脆利落!

殺狂面色愈加地慘白,急忙逃竄,生怕塵飛揚連他都殺掉!

等殺狂逃走後,塵飛揚走到陳御風身邊,笑著說道:“恭喜陳少爺抱得美人歸了!”

聽到這話,夏芷涵不禁面色一紅,不說話。陳御風瞪了塵飛揚一眼,說道:“你怎麼變得這麼腹黑了?這都還是沒影的事。”

塵飛揚哈哈一笑,說道:“抱歉抱歉,本來是想跟你一聚的,但如今看來是不用了。”

“別這麼說,你們去聚聚吧,反正我這條命是你救的,沒事,我先回去了。”夏芷涵知道陳御風心中有些意動,所以出聲道。

見夏芷涵都這麼說了,陳御風就乾脆順水推舟,說道:“那就今晚去聚吧,正好我還是有事要問你呢。”

“如此甚好。”塵飛揚答道。

……

夜幕很快便降臨了,陳御風和塵飛揚來到一間名為“魅惑”的酒吧。

“這間酒吧剛開張不久,由於地理條件不錯,所以生意一直都很火爆。既然你回來了,我就帶你來這裡見識一下。”塵飛揚對陳御風說道。

“名字倒是挺誘人,那就進去看看。”陳御風聳了聳肩,然後跟塵飛揚走了進去。

這間魅惑酒吧,一般來說,主要以學生、白領和社會上的女郎為主,倒也不負這個名字。陳御風和塵飛揚坐在吧檯,點了一杯雞尾酒,悠閒地看著過往的,衣著暴露的女郎。

“真奇怪,她們你以前可是連看都不看一眼的,怎麼今天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塵飛揚看著陳御風正目不轉睛地觀察從身邊走過的女郎,不由得出聲問道。

“世道不同了,我可不是那些只會研究的老古板,人總會變的。”陳御風喝著雞尾酒,對著杯中那誘人的藍色,輕笑道。

“更何況哪個男人不愛女人呢?”

塵飛揚竟然無言以對,他覺得陳御風這變化太快了,讓他有些適應不過來,只好乾笑道:“這倒也不是沒有道理,那我就拭目以待吧。”

“哈哈,塵飛揚,未來你就會知道,男人只要擁有魅力,女人還不得倒貼上來?放心吧!”陳御風大笑道。

忽然,一陣誘人的香氣從陳御風的鼻尖飄過,就那麼一瞬間的間隔,陳御風便感受到一種特殊的魅力。

“這位小帥哥,可不是所有女人都會倒貼的。”一位都市麗人身穿大紅色旗袍,坐在陳御風身邊魅惑地說道。什麼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已經不適合她了,因為她實在是太“魅”了!

“哦,有何指教?”對於眼前這位尤物,陳御風感覺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但就是想不起來。

旗袍女子輕彈著自己面前的酒杯,緩緩地說道:“你們男人總是為了那些虛無縹緲的權利和力量在打打殺殺,讓我們女人都等到了人老珠黃!要知道,我們女人最需要的並不是你們這些臭男人的什麼狗屁魅力,只需要懷抱裡那麼一點點的溫暖就足夠了!”

塵飛揚對此有些不屑,說道:“現在的女人不都是喜歡錢嗎?有奶便是娘,只要錢一扔,你們女人還不乖乖地脫光衣服上床去!”

“低俗!”

旗袍女人對這話感到很是不滿,不忿地說道:“像你這樣以偏概全,難怪找不到女朋友!姐姐我的直覺可是很靈的,你絕對沒有女朋友!”

“女朋友嗎?”塵飛揚好像想到了什麼,眼神中閃過一絲的傷感,叫酒保拿來一瓶威士忌,然後拼命地往喉嚨裡灌酒,從味蕾上傳來的火辣辣的刺激,讓塵飛揚不禁溼了眼眶。

看著塵飛揚這瘋狂的舉動,陳御風並沒有去勸阻,傷心了,喝一瓶酒就好了。當年的詩仙李白不也是這樣嗎?

痛飲狂歌空度日,飛揚跋扈為誰雄?何以解憂?一瓶酒足矣!

“你這位朋友怎麼了?”旗袍女人對著陳御風問道,那魅惑的桃花眼中閃過一絲的狡黠。

“還能幹什麼?派遣寂寞唄。”似乎是司空見慣,陳御風若無其事地喝著雞尾酒。

旗袍女子眼珠子轉了轉,然後問道:“那你呢?在這三千弱水中,你是隻取一瓢呢還是照單全收呢?在我看來,你們男人是希望身邊的女人越多越好吧?”

陳御風微微一笑,說道:“可惜讓你失望了,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女人多了,並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