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納西妲的懷疑
提瓦特第二屆吹泡泡大賽結束後的幾天裡，朋友們陸續離開了須彌，納西妲適時發來邀請。
距離納西妲在大巴扎慶功宴上答應幫自己洗滌元素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儘管並沒有太著急，王塵心裡還是十分期待的，不過趕到淨善宮後，他發現熒和派蒙也在，看起來這次是有其他事情要談。
“你們現在都有空了吧？抱歉啦，教令院的事務繁多，我這邊最近才徹底安頓下來。”
派蒙愁著小臉：“如果去掉收集神瞳這件事，那我們還是很有空的……唉，這件事先擱置一下也行，納西妲找我們來是有什麼事呢？”
納西妲開門見山道：“近來有一件事情困擾著我，關於我們打敗『散兵』之後的經歷…淨化世界樹的過程…你們還記得嗎？”
氣氛忽然變得沉默，王塵、熒還有派蒙，幾人的視線來回交錯，誰都沒有急著開口。
最後還是派蒙答道：“我記得呀？禁忌知識汙染了世界樹，五百年前你為了封印殘餘的汙染，耗盡力量導致失憶。打敗『散兵』之後，有了雷神之心的力量，你解開了自己留下的封印、與五百年前的世界樹意識建立連接，然後我們乘坐意識之舟找到被汙染的那部分，將它成功抹除了。”
“可我總覺得不是這樣的…”納西妲輕輕搖著腦袋，“幫蘭穆護昆達獲得新生時，還有進入莫塞伊思構建的集體夢境時，我都有一種特別模糊的感覺，有某種很溫暖的力量曾經支撐著我。”
“是因為你失憶了吧？”派蒙懷疑道。
納西妲嘆息一聲，稚嫩的臉上凝聚了迷茫與苦惱，再度否定道：
“我的記憶中確實存在一些模糊的片段…但我說不清楚。
“打個比方，那些模糊記憶就像是一張擦除了筆跡的白紙，我看不見文字，只能看到淺淺的痕跡。
“但關於蘭那羅的失憶，就像是一張純粹的白紙，兩者是完全不同的。
“所以我檢索了自己的五百年間的記憶，發現這種感覺是在拯救世界樹之後才誕生的……
“這就像是…這就像是…或許我並非是失憶了…而是被修改了記憶……
“那就是有人動了世界樹…是我們動了世界樹…我們做了什麼？”
這次連派蒙也沉默了，撓撓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在這片寂靜中，王塵活躍著念頭。
修改世界樹產生的違和感，身為『智慧之神』又對世界樹瞭解最深，納西妲總有一天會察覺到的，這沒有什麼好意外，至於能不能讓她知道真相，要搞清楚兩點。
其一：‘禁忌知識’這四個字和禁忌知識的關係。
千年以前赤王就被禁忌知識汙染了，至今為止，無論是抹除大慈樹王存在的之前或之後，所有須彌人都還記得赤王，但是沒有人因此遭受汙染。
更進一步的，赤王祭祀知道赤王被禁忌知識汙染了，大慈樹王也知道赤王被禁忌知識汙染了，看過赤王祭祀留下的信息的艾爾海森、迪希雅、賽諾、拉赫曼等人也知道赤王被禁忌知識汙染了，他們也沒有因此受到汙染。
五百年前禁忌知識再度出現，這次是大慈樹王被世界樹連帶著汙染了，在這之後的五百年間、抹除大慈樹王存在的之前，全須彌都知道大慈樹王的存在，而且教令院和納西妲都知道世界樹病了，可是他們也沒有因此受到汙染。
如今，抹除了大慈樹王的存在後，納西妲依然知道是禁忌知識汙染了世界樹，卻依然沒有因此遭受汙染。
所以‘知道禁忌知識這種東西存在’、‘知道被禁忌知識汙染的人物’，完全不等同於‘知道禁忌知識的內容’。
這就好比知道有一本叫做《日月前事》的書存在，完全不等同於知道《日月前事》的內容一樣，只要不知曉它的內容，就不會觸犯天理的禁忌。
其二：修改世界樹到底修改了什麼。
已知的修改世界樹發生了兩次，一次是納西妲抹除大慈樹王的存在，一次是『散兵』抹除了自己的存在。
需要理解透徹的是，這兩次修改並非都成功了。
『散兵』的修改無疑是失敗的。
失去神之心的他根本沒有足夠的力量，而且還是頂著大慈樹王說過的‘自己不能抹除自己’的悖論，強行進行了修改。
雖然世界真的因此發生了變化，但『散兵』這個人還存在，呈現出來的結果便是非常滑稽的抹除了所有人對他的記憶。
大慈樹王的修改無疑是成功的。
提瓦特大陸是個非常健全的世界，面對禁忌知識，其實是有辦法解決的，像是使用天釘、或者大慈樹王五百年前耗費生命神力進行遏制，都有效果。
大慈樹王不得不犧牲自己的關鍵點在於她本身被汙染了。
她無法召喚天釘砸自己和世界樹，也無法在保留自己生命的情況下淨化自己，又因為與世界樹有聯繫，死了還會把汙染帶回世界樹，所以她必須找到這些方法之外的路——那就是抹除自己的存在。
倘若她的修改失敗了，她也像『散兵』那樣仍然存在於某個地方，那世界樹的汙染根本不可能被淨化。
所以她的修改無疑是成功了，雖然也實現了‘讓世界遺忘我’，但那只是因為存在消失而產生的連帶效應，跟『散兵』的狀況完全不一樣。
也因此，連存在都消失了，就算找回關於她的記憶，也不代表找回了這個人。
就像『散兵』最後還是從納西妲留下的備份中，取回了修改世界樹之前的自己完整的記憶，可世界樹並沒有把他修改掉的一切還原回去。
更何況大慈樹王已經不在了，也沒有人擁有她的記憶，最多取回‘大家關於大慈樹王的記憶’，而這些記憶裡並不包含‘禁忌知識的內容’，這就又回到了第一個點……
從以上兩點來看，就算告訴納西妲關於大慈樹王的事情，也不必擔心禁忌知識捲土重來。
唯一的問題是……這不應該由自己來。
不被修改世界樹所影響，只要一開口，妥妥的降臨者身份啊。
瞄了眼熒，又瞄了眼派蒙，王塵無比糾結，也許可以私下告訴納西妲…也許可以就這樣隱瞞下去…該怎麼選擇？
如今，抹除了大慈樹王的存在後，納西妲依然知道是禁忌知識汙染了世界樹，卻依然沒有因此遭受汙染。
所以‘知道禁忌知識這種東西存在’、‘知道被禁忌知識汙染的人物’，完全不等同於‘知道禁忌知識的內容’。
這就好比知道有一本叫做《日月前事》的書存在，完全不等同於知道《日月前事》的內容一樣，只要不知曉它的內容，就不會觸犯天理的禁忌。
其二：修改世界樹到底修改了什麼。
已知的修改世界樹發生了兩次，一次是納西妲抹除大慈樹王的存在，一次是『散兵』抹除了自己的存在。
需要理解透徹的是，這兩次修改並非都成功了。
『散兵』的修改無疑是失敗的。
失去神之心的他根本沒有足夠的力量，而且還是頂著大慈樹王說過的‘自己不能抹除自己’的悖論，強行進行了修改。
雖然世界真的因此發生了變化，但『散兵』這個人還存在，呈現出來的結果便是非常滑稽的抹除了所有人對他的記憶。
大慈樹王的修改無疑是成功的。
提瓦特大陸是個非常健全的世界，面對禁忌知識，其實是有辦法解決的，像是使用天釘、或者大慈樹王五百年前耗費生命神力進行遏制，都有效果。
大慈樹王不得不犧牲自己的關鍵點在於她本身被汙染了。
她無法召喚天釘砸自己和世界樹，也無法在保留自己生命的情況下淨化自己，又因為與世界樹有聯繫，死了還會把汙染帶回世界樹，所以她必須找到這些方法之外的路——那就是抹除自己的存在。
倘若她的修改失敗了，她也像『散兵』那樣仍然存在於某個地方，那世界樹的汙染根本不可能被淨化。
所以她的修改無疑是成功了，雖然也實現了‘讓世界遺忘我’，但那只是因為存在消失而產生的連帶效應，跟『散兵』的狀況完全不一樣。
也因此，連存在都消失了，就算找回關於她的記憶，也不代表找回了這個人。
就像『散兵』最後還是從納西妲留下的備份中，取回了修改世界樹之前的自己完整的記憶，可世界樹並沒有把他修改掉的一切還原回去。
更何況大慈樹王已經不在了，也沒有人擁有她的記憶，最多取回‘大家關於大慈樹王的記憶’，而這些記憶裡並不包含‘禁忌知識的內容’，這就又回到了第一個點……
從以上兩點來看，就算告訴納西妲關於大慈樹王的事情，也不必擔心禁忌知識捲土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