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陸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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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拎著燈籠照明,踩著青石板上的影子往上爬,你一句我一句說著無關緊要的話,時間很快過去。
 

    這座山不高,不到半小時就到了山頂。
 

    觀景臺上沒有人,方言把燈籠栓在欄杆上,燈籠下面的黃色燈穗順著風晃,兩個人並肩站在欄杆後面,看著遠處亮著一角的城市邊緣。
 

    十月的晚上已經有些涼,爬山淌出來的汗,被風一吹很快就幹了,方言覺得脖子涼颼颼的。
 

    好在他們都聽了姥姥的話,穿了外套才出門,方言把外套衣領豎起來擋風。
 

    “來都來了,我們看個日出吧。”桑奕明提議。
 

    方言掏出手機看看時間“還不到12點。”
 

    “也就幾個小時,我們等一等,再等等天就亮了。”
 

    沒有規劃,半夜說出來看燈會就出來了,說來爬山也來了,好像真的不差再看個日出。
 

    “為什麼想做這些”方言問。
 

    這種想一出是一出的事,很像是少年人才會做的傻事,以前方言還上學的時候,經常看到有人在宿舍樓下襬滿了花,人站中間談著吉他表白,也有失戀後在大雨裡奔跑的,也有夜行千里路,只為了見戀人一眼的。
 

    年少時做什麼瘋狂的事都可以,因為瘋狂莽撞都跟青春掛鉤,青春的口號就是不留遺憾。
 

    但是這種事兒放在兩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身上,就少了這個年紀該有的理智,至少不會連多一件禦寒的衣服都沒有就說走就走。
 

    “因為我們沒一起做過這些。”桑奕明的答案很簡單,因為沒跟方言一起做過這些事,所以想試試。
 

    這也不是桑奕明想一出是一出,同城燈會的那篇文章,桑奕明在末尾看到了方言在最下面的評論,方言說看著真漂亮。
 

    方言並不知道自己才是這個夜晚的引導者,現在他想做的事,桑奕明替他說出了口,也陪著他一起做。
 

    一直在觀景臺上坐著也無聊,山頂正是風口,方言想活動活動,還有好幾個小時才天亮,動起來身上會暖和一點兒。
 

    他們往山下走,忘了拿掛在欄杆上的燈籠,特意找了條跟上山時不一樣的路,有人走過但沒鋪青石板。
 

    好在今晚的月亮特別亮,所以不用燈也能看清楚腳下的路,走到半山腰方言坐在石頭上休息,桑奕明坐在他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