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陸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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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傷哪裡了嚴重嗎”
 

    “我也不知道怎麼傷的,”棲南翻了個身,含糊著誇大其詞,“聽說都去醫院了。”
 

    二更
 

    桑奕明買了張最近的機票,匆匆飛了回去。
 

    週六下午,姥姥姥爺都不在家,方言正在臥室裡睡覺。
 

    家裡也在下雨,方言臥室的窗戶開著,滿院子的潮溼雨氣順著窗戶往房間裡飄,貼著院牆的薔薇葉子已經冒頭,雨滴打著葉片沙沙響。
 

    天還沒熱呢,方言身上只穿了一件很薄的棉睡衣,被子也不蓋在身上,用胳膊跟腿夾在身下抱著睡,臉也埋起來一半,頭上出了汗,溼溼的頭髮貼著額頭。
 

    方言睡衣袖子往上擼著,露著左胳膊手腕內側的創可貼,桑奕明檢查了方言兩個胳膊,確定他身上好好的,只有手腕上有傷。
 

    創可貼好像浸了水,邊緣已經泡得發白,桑奕明又找了一個新的創口貼,把方言手腕上泡過水的創可貼輕輕撕掉,給他換上了個新的。
 

    感覺到有人在動自己,方言醒了,睜開眼就看見了桑奕明,他還以為自己在夢裡,眼睛虛虛的,很長時間才看清焦點裡的桑奕明。
 

    桑奕明身上還穿著西裝外套,肩膀溼了一片,他沒打領帶,襯衫最上面的扣子也沒系,方言入眼的就是一片潮溼發紅的脖頸。
 

    方言抬起手,用食指在桑奕明喉結上點了點,桑奕明喉結滾了兩下,抓住了方言的手指,攥在溼漉漉的手心裡。
 

    感覺到手指上的溫度,方言才發現自己不是在做夢,立刻抽出手指,掀開被子坐起來。
 

    “你什麼時候來的”方言聲音跟外面的雨一樣,涼颼颼的。
 

    “剛回來。”桑奕明手裡一空,手指蜷了蜷。
 

    方言用手心搓了搓臉,看著桑奕明手裡還捏著一個泡了水的創口貼,他扒著自己手腕看了看,手腕上已經換了個新的創可貼。
 

    方言剛睡醒,並沒有太清醒,脫口而出“你準備什麼時候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方言說這句話的時候,像以前看到桑奕明出差回來後脫口而出的那句“你回來了”一樣自然。
 

    以前方言盼著桑奕明早點回來,現在方言盼著桑奕明早點簽字離婚。
 

    “我聽說你拍攝的時候胳膊受了傷,”桑奕明轉移了話題,“我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