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陸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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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任何表情跟情緒的時候異常淡漠,他看誰都是遠遠的,所以哪怕是方言,也總是分不清他眼裡的情緒變化。
 

    “有,我數著呢。”方言聲音不大。
 

    桑奕明穿好睡褲又走進浴室,把剛剛換下來的髒衣服拿出來扔進了陽臺的洗衣機裡,摁了開始鍵。
 

    方言跟了上去,從身後貼著桑奕明,伸頭往洗衣機裡看“有沒有需要手洗的,我待會兒給你洗。”
 

    桑奕明說“需要手洗的我洗澡之前就洗過了。”
 

    方言抬頭看,桑奕明的內褲跟襪子果然都已經晾好了,連他昨晚換下來懶得洗的內褲也都洗好了。
 

    桑奕明沒留意身後,突然往後一退,後背直接撞上了方言。
 

    方言鼻子被撞得發麻,“唔”了一聲,身體往後退,一把就抓住了桑奕明的胳膊。
 

    桑奕明握著方言的手腕扶穩他“小心點兒。”
 

    方言笑著說“沒事兒”,他們貼得很近,方言聞到了桑奕明身上的味道,悄悄吸了口氣。
 

    桑奕明剛洗過澡,身上都是家裡沐浴露的熟悉味道,是淡淡的茶樹香。
 

    方言眼睛彎著,摸了摸鼻子“我去給你煮麵。”
 

    桑奕明轉身,方言已經離開了陽臺。
 

    冰箱裡還有姥姥煲的雞湯,上上週末方言感冒發燒,姥爺天天在家做好吃的,時不時就讓棲南給他送一趟,有時候直接送他家裡,有時候中午直接送到他學校。
 

    其實方言早就好了,棲南送了幾次也送煩了,這週一中午撂下飯盒之後又撂下一句“生個病看把你給嬌氣的,想吃自己回姥姥家吃去,我不給你送了”。
 

    方言樂得不行,送棲南出了校門,說他晚上自己回姥姥家吃,不用他送了。
 

    昨天晚上說不給他送飯的棲南又顛顛兒地送過來一大份雞湯,方言還沒喝,現在正好給桑奕明煮麵。
 

    桑奕明嘴挑得很,結婚前方言沒進過幾次廚房,在姥姥家都是他打下手,掌勺的是姥爺,姥爺嘴也挑,所以自己練了一身好廚藝,做飯也不讓其他人碰。
 

    剛結婚那會兒,方言油鹽醬醋都不知道該怎麼放,結婚後沒出兩年,什麼菜到他手裡都行了,不過他行的菜大多數都是桑奕明愛吃的。
 

    方言煮麵很好吃,桑奕明喜歡吃細面,火候得控制好,面要煮得軟硬適中,黃澄澄的雞湯香味又足,荷包蛋白鼓鼓的,看著就有食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