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陸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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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麼還不回家,又問他是不是沒帶傘,她從包裡掏出雨傘,說可以一起走。
 

    方言確實沒帶傘,但他剛剛就看見劉琦男朋友在辦公樓下等著她呢,他就不跟過去當電燈泡了,隨便扯了個慌,說待會兒有人來接他。
 

    劉琦笑著問是不是桑奕明來接他,方言點點頭說是,又跟她揮揮手“雪大,注意安全,下週見。”
 

    劉琦一手拎包一手拿著傘,邊往外跑邊說“下週一見方老師。”
 

    沒有人來接他,方言不覺得什麼,而且他也用不著人來接。
 

    一直聽不到樓道里的腳步聲了,方言才撥通了桑奕明的號碼,電話沒打通,那頭關機。
 

    從學校到家不到兩公里的路,平時方言都是走路上下班,今天風大雪大,一從辦公樓出來,風雪兜頭往他臉上一吹,鼻樑凍得生疼,眼淚都快吹出來了。
 

    方言把羽絨服上的帽子兜在頭頂,又把衣領豎起來,下巴使勁兒往裡縮了縮,彎著腰一頭扎進風雪裡,一路往公交站跑。
 

    五年前方言出過一場車禍,留下了嚴重的創傷後應激症,那之後就不敢開車了。
 

    因為這個,桑奕明重新買了套房子,搬到了他學校附近,當時方言是不同意的,就算不能開車,坐地鐵跟公交也很方便,搬家離桑奕明的公司就遠了。
 

    桑奕明最後還是堅持搬了家,那之後每天早上都要早起半個小時,方言每次回家總是會想起這些來。
 

    方言坐在公交車最後一排,頭歪著抵著玻璃窗,心裡還在想,桑奕明今天晚上可能又不會回來吃飯了,但因為沒收到桑奕明明確說不回來的信息,所以心裡還是藏了點兒希望。
 

    今天下雪,他希望桑奕明能早點兒回家。
 

    方言在心裡掰著算了算時間,他們已經整整42天沒在一起吃過晚飯了,也兩個多月沒做過了。
 

    從晚飯直接想到了床上,方言覺得心虛,他又不是二十啷噹歲的小夥子,在公共場合想這個,有點兒燒臉,閉著眼又把下巴跟凍得發紅的鼻尖往衣領裡藏了藏。
 

    他跟桑奕明都已經結婚快十年了,雖然別人都說男人三十也正是好時候,需求依舊旺盛。但他跟桑奕明做的頻率從結婚之後就一直很少,最近桑奕明天天加班,每天回家都是後半夜,更沒心思做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