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晦春秋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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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到床榻上,三指搭上夏侯虞的脈搏。
 

    楚禎久病成醫,風寒或是簡單的毒他自己便能診出來。
 

    幸好,夏侯虞只是風寒未痊癒,又被夏侯般下了迷藥,誘發了高熱,並無大礙,只需為其冰敷,挺過這一夜便好。
 

    楚禎迅速找來帕子,從殿外取了一盆雪,待雪化,將帕子浸進去。
 

    被冷水猛地一刺激,手背傳來劇烈的疼痛。
 

    此時楚禎才想起自己手背上被夏侯般劃的一道不深的刀傷。仔細瞧瞧,已經結痂了,楚禎思索了一瞬,便決定不去管它。
 

    他在夏侯虞額頭上蓋了冰涼的帕子後,開始為夏侯虞解開身上的衣衫,有助於散熱。
 

    當夏侯虞的胸膛全然露出時,楚禎一怔。
 

    他曾在夏侯虞胸口畫了一盞燈,而這盞燈此時卻以疤的形式出現在夏侯虞的胸口。
 

    這一年來,他們在床榻上數次纏綿,但夏侯虞始終不讓楚禎去看他,亦不讓楚禎摸他的上半身,原來是這緣故。
 

    楚禎正發愣著,髮絲從肩膀垂下,劃過了夏侯虞的臉頰。
 

    許是感受到冰涼之物,夏侯虞茫然睜眼,抬起手向楚禎抓去,好似要抓住眼前的一片虛影。
 

    楚禎恍然回神,握住了夏侯虞的手。夏侯虞的手依舊向前伸著,終於觸碰到楚禎的臉。
 

    半晌,他微睜著因高熱而溼潤的眼,倏然問“你是楚飛飛嗎”
 

    第72章 忠臣
 

    醒來後,夏侯虞從楚禎口中零零碎碎聽來了一些昨夜發生的事。
 

    他感覺到楚禎有所隱瞞,但也隱約猜到是為了護著東宮那位。
 

    心中一陣酸楚後,夏侯虞將楚禎抱了過來。
 

    “昨夜,我可說了些什麼不合時宜的話”
 

    楚禎哽住片刻,吐出兩字“沒有。”
 

    夏侯虞摸了摸楚禎的頭,輕聲道“你知道,我等這一刻,有多久了嗎”
 

    楚禎低頭不語。
 

    夏侯虞“從我坐上這個位置的那一刻,我就期盼有一日你能與我並肩作戰。我從長安追逐你到蠻離荒,最後又一路跋涉回到了長安,這一天終於來到了。楚禎,你告訴我,你沒有其他的目的,對嗎”
 

    楚禎悶聲回道“沒有。”
 

    “那便好真好”夏侯虞輕輕吻了楚禎的額頭,湊到楚禎的耳邊,說道“即便你不說,我也知道給你下藥的是誰。他們不僅不忠,還愚蠢的很,朕不缺此等愚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