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棠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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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弋有點兒蔫,“沒事兒,是天太熱了吧”他嗓子乾啞得厲害,鼻子也略微不通氣。
 

    “大清早熱什麼”還是在山上,邵禹臉沉了下來,他昨天最後原本打算拿出來的,南弋非說沒關係,荒山野嶺的,只用溼巾擦了擦。
 

    南弋大咧咧地拍開他的手,“不至於,我什麼體格”他逞強地展示肌肉,胳膊還沒彎到位,就帶著渾身銳痛,齜牙咧嘴地“嘶”了一聲。
 

    邵禹一聲不吭地起身,簡單收拾了一下,到駕駛位開車。他昨晚喝的那點兒果酒,早在汗水中蒸發殆盡。
 

    到南弋家附近的時候,時間雖然還早,但也沒什麼停車位。他輾轉騰挪繞了好幾圈,後視鏡蹭到牆上,才找到了一個儘量少走幾步的位置。邵禹將車熄火,跳下來,打開後車門,伸手要扶南弋。南弋早穿好了散落的衣褲,他的衣服是純棉質地,昨晚雖然慘遭蹂躪,但現在看起來反而比邵禹身上皺巴巴的高定襯衫觀感強一些。
 

    他倚在靠背上,昏昏沉沉地歇著,邵禹開門的時候被熱風撲面一吹,南弋艱難地眨了眨眼才睜開。
 

    “到了”南弋肉眼可見地有點兒懵,整個人透著一股與外表極其違和的病態脆弱,自己卻毫無知覺。他瞅了邵禹伸出來的手一眼,嫌棄道,“瞧不起誰呢”
 

    邵禹抿著唇線,也沒強求,目睹他慢吞吞地下車,晃晃悠悠地往回走。邵禹沿路打包了兩碗粥,又快步跟了上去。上樓的時候是真挺費勁的,南弋沒再推開,邵禹扶著他上樓梯。
 

    進門之後,邵禹問,“你自己能洗澡嗎”
 

    南弋也無奈了,扶額苦笑,“真是不服老不行,洗澡應該還是能洗的。”作為一個有著近十年一線援助經驗的無國界醫生,什麼樣簡陋破敗的條件沒適應過這下可好,耍個帥哄個人而已,居然翻車了,落得弱不禁風似的,一點兒遊刃有餘的風度也不剩,裡子面子都要掉光了。
 

    他翻了套睡衣出來,頭重腳輕地去了衛生間。
 

    邵禹目送人關門,輕車熟路地從南弋家客廳角落裡的小藥箱翻出退燒藥和消炎藥來。又去廚房燒水,在外賣軟件上叫了幾樣主食和小鹹菜。他忙活半天,南弋才洗好出來。
 

    “先喝粥吧,喝完了吃藥。”
 

    南弋瞥了一眼客廳的掛鐘,打起精神走到餐桌旁,“我自己來,你也去洗澡吧。家居服在我櫃子裡,下層抽屜有新的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