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第19章
 

    這話一問,寧瑜分明因為腦子迷糊聽不太懂意思,卻莫名覺得委屈,埋在白衣人的懷裡不動。
 

    至於薛靜深為什麼還在這裡,他不是說要去見梅映容,大晚上的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香浮山莊的外牆為何再次出現缺口,這些問題,寧瑜一團漿糊的腦子完全無瑕思考。
 

    身體深處的疼痛折磨著他,他咬緊牙關,抵在薛靜深的胸膛上,一邊享受著別人的體溫,一邊繼續忍耐。
 

    殘存的理智與慾望互相拉扯,讓他快要瘋魔。
 

    薛靜深摸了摸他汗溼的後頸,寧瑜劇烈地抖動,差點腿腳一軟跌坐到地上。
 

    薛靜深適時地架住他,說“這是聖心門的媚藥,無色無味,只要你離聖心門的人三尺以內,他可以把藥下在你身上的任意一個地方。”
 

    他幽幽嘆息“你不該信任一個媚修。”
 

    寧瑜心想,別說教了,他很想罵薛靜深此時告訴他這些等於落井下石,可他不敢開口,他怕開口就是。
 

    他的手腳不受控制地往薛靜深身上貼,甚至想要拉開兩人之間礙事的衣服,用皮膚直接感受。
 

    另一個人的體溫,能澆滅他身心裡的那團火。
 

    薛靜深任由他動作,語氣始終淡定“這可如何是好,聖心門的媚藥極為霸道,一般人扛不住。”
 

    他勾起寧瑜被汗水打溼的一縷頭髮,將髮絲纏繞在指尖,笑著說“只能找人共赴雲雨了。”
 

    寧瑜揪住薛靜深的衣服,鬆開又放開,白皙的手背因為用力爆出一條條青筋。
 

    “怕是一夜還不夠,有人三天三夜無法下床,有可能力竭而亡。”
 

    薛靜深說著可能的後果,寧瑜一點沒聽進去,不停地蹭著薛靜深的胸膛與肩膀。
 

    想要。
 

    薛靜深見懷裡的人面容潮紅,雙目失神,嫣紅的唇瓣不停地顫抖,整個人化成一灘水,知道他到了極限,不再多說,打算將寧瑜抱起來。
 

    就在他的胳膊碰到寧瑜腿彎的時候,寧瑜突然暴起,一把推開薛靜深,衝向薛靜深背後的大樹。
 

    他幾乎是依靠身體的重量,把自己甩進樹洞裡。
 

    他重重摔到地上,頭暈眼花地起身,抵住百年大樹的內壁,將自己縮進樹洞的陰影裡,大口大口地喘息。
 

    薛靜深沒想到這種地步了,寧瑜還有力氣掙開他,轉身彎腰,往樹洞裡探看,說“越是壓抑,待會反噬得越厲害。”
 

    寧瑜將自己完全藏在陰影裡,吐息火熱,好不容易擠出的話卻很冷。
 

    “滾。”
 

    薛靜深挑了挑眉毛,神情有些古怪“從沒人對我說過這個字。”
 

    寧瑜想,他可以說上千百遍,只是他沒有力氣了。
 

    薛靜深說道“沒想到你如此能忍,這又是何必。”他溫言細語地誘哄,“剛才說三天三夜力竭而亡是嚇唬你的,遲遲不宣洩才會傷身體。”
 

    他向來語氣耐心溫和,說這些話簡直就像為寧
 

    瑜好一樣“你就當春風一度,若是不喜歡,我替你把眼睛遮住。”
 

    寧瑜不吭聲,只有急促的呼吸在樹洞裡迴盪。
 

    他不是剛烈,也不是跟人睡了就要死要活,穿越之前他也沒刻意不談戀愛,不過沒遇到心動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