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丘山 作品

第342章 李末騎青牛!洪門陳王度(5k大章)


  清晨,天剛矇矇亮。

  李末便騎著青牛晃晃悠悠地進城了。

  按照規矩,騎馬京城需要交三十個大子,當然這只是普通馬駒進城的標準。

  如果是二等良駒,則需要繳納四十五枚大子。

  一等良駒則是六十枚大子。

  倘若是來自西域的異種良駒,則需要繳納兩百枚大子。

  天子腳下,真龍居所,即便是交通方面的花銷都要比外面貴出不少,除了出入之外,所有馬駒都需要在【行律司】登記註冊,領取號牌。

  若是遇上節日盛典,上路的馬匹還會被要求限號。

  這些規矩都是神宗陛下欽定,因此,在京城擁有一頭像樣的坐騎可不容易。

  好在,除了馬匹之外,其他的坐騎倒是沒有這般嚴苛的監管。

  像騎驢進城只需要交十五個大子。

  可是騎牛進城卻只要交五枚大子,也就是兩個肉包的錢。

  “大人,你的身份怎麼能騎牛呢?”

  剛到玄天館門口,李末便碰見了陳王度,後者訝然地打量著李末一番,不由露出異樣的神情。

  要知道,李末可是以新榜魁首進入玄天館,剛進館便被授予了【提統都司】之職,官列十二等。

  如今的李末更是坐上了【洪門督軍使】的位子,官列十等。

  這種身份,完全可以購買一匹西域異種良駒。

  在京城馬市,只要不玩血統圈子,一般的西域異種良駒也就只要五六千兩銀子而已。

  五六千兩銀子,對於普通人而言或許是天文數字,可是對於現在的李末而言,似乎也並不算什麼。

  再不濟,以李末的官職,還可以向館裡申請坐騎,最次也能分配到二等良駒,就連每個月的草料費都可以報銷。

  “大人,不是卑職放肆,您現在的身份非同小可,這等牲畜怎麼配承載你如此尊貴之軀?”

  陳王度不愧是玄天館的老人,責備起上司來都讓人聽得極為舒服。

  說話間,陳王度漫不經心地斜睨了那頭青牛一眼,臉上的寒毛似乎都在為李末叫屈不值。

  這樣吞土食草的畜生,怎麼配得上李末的身份。

  哞……

  就在此時,那頭青牛彷彿察覺出來陳王度的鄙夷,竟是昂著頭,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叫聲。

  “你這畜生,還不服氣?”陳王度狠狠瞪了一眼,抬手就是一記腦瓜崩。

  青牛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充血的雙眸中盡是陳王度的影子,似乎如果不是李末坐在身上,它便要吃人了。

  “好了,本官一生清廉,倒是不在意這些……”

  李末揮了揮手:“對了,回頭把草料費,車馬費統統折現,送到我府上……”

  “屬下明白。”陳王度心領神會,轉身在前頭領路。

  “老東西,你給老子等著。”

  就在此時,一陣不大不小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陳王度愣了一下,猛地停駐腳步,下意識轉過身來。

  “大人,你剛剛說什麼?”

  “我什麼都沒說啊。”李末摸了摸青牛的頭,淡淡道。

  “怎麼了?”

  “可能是屬下聽岔了。”

  陳王度搖了搖頭,領著李末進了玄天館。

  剛進門,李末便瞧見一列車隊正在運送著大量的木料和石料,。

  “最近館裡要大興土木嗎?”李末隨口問道。

  “倒也不是……聽說昨天晚上,【藏兵殿】的偏殿遭雷劈了,大火燒了半個多時辰方才撲滅……這應該是【匠造府】調來的石料和木料,用來修補之用。”

  陳王度小聲道。

  他是玄天館的老人,在基層前線幹了二十多年,可是有不少人脈眼線。

  論起情報的路子,卻不在馮萬年之下,尤其關乎玄關館內的大事小情。

  “藏兵殿?那不是【兵主】的道場嗎?”李末正起了身子,來了精神:“未免有些蹊蹺吧……”

  玄天七絕的道場,會遭雷劈?還被燒了一座偏殿?

  “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道是天災還是人禍,聽說館裡已經啟動內部調查了。”陳王度低聲道。

  “會是人禍嗎?不太可能吧,誰這麼大膽子敢燒【兵主】的道場?”李末不由道。

  “這可不好說……大人應該也知道,如今正值歲末,可是歸墟妖人最猖獗的時候……”

  話到此楚,陳王度欲言又止,看了看左右,見四下無人,方才小聲道:“據我所知,館裡必有歸墟安插的暗諜。”

  李末聞言,卻是沉默不語。

  這個情況他倒是瞭解一些,當年玄天館創立之初,便只有天地玄靈四門,主要就是負責【玄天道種】的研究。

  可是後來,朝廷發現,玄天館內竟有歸墟高手逐步滲透了進來,有些甚至已經爬到了緊要位子。

  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洪門應運而生。

  起初,洪門只是一個從四門抽調高手,組成了一個臨時衙門,主要負責糾察安插在玄天館內的歸墟暗諜。

  到了後來,洪門逐漸壯大,便成為了一個集武力,諜探,情報等職能於一體,專門對抗歸墟的衙門。

  所以,歸墟安插諜探的歷史由來已久。

  當初,玄天館選拔考核時,天禪山的無相便是歸墟的一枚棋子。

  除此之外,還有上屆新榜魁首韓驚飛也經過歸墟的調教。

  因此,玄天館內有歸墟的人,李末倒也並不奇怪,可他唯一奇怪得是,這種人為何會冒著暴露的危險去燒兵主道場,而且還是燒一座無足輕重的偏殿,完全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