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絃歌 作品
第七十九章(第2頁)
我踟躕著,努力用我昏沉發矇的腦子,去將疑點串成線。
可是,這一刻,我所能回憶起來的,居然也只有普通又溫馨的日常了。
比如說早上餐桌上散發著熱氣的七草粥,比如說從我手裡搶過遙控器轉檯到海綿寶寶的某一個晚上,比如說
“你不能指望一個戀愛腦的普通人把自己的男朋友,整天沒事就往黑手黨大佬那方向去想。”
我誠實地說。
除非我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不然沒有一個女生會去把自己男朋友幻想成一個犯了一本國際刑法的法外狂徒。
“不過,費佳先生您居然知道如此多的內幕。還有手段和渠道,去聯合別的暗殺組織來進行狙擊,您也不是什麼普通人吧”
我望向他的眼睛。
他優雅頷首“晴子小姐比我想象中的要敏銳。”
我嘆氣。雖然我是戀愛腦,但是我不是沒腦子的蠢貨。
“所以,其實你和他們兩個,都是一類人,可以這麼說嗎”
是大哥莫說二哥也莫說三弟的一丘之貉,都是夜行在黑暗裡的捕食者們誰都別說誰更殘忍血腥。
真普通人,還是隻有我一個。
我從未比這一刻更覺得孤獨。
就像一葉孤立無援在海上飄蕩的扁舟。
我最大的謊言和秘密,是我對兩個人說了愛情。
我以為這已經是一個普通人所能犯下最大的惡行。
而在這個晚上,在這一天,我忽然發現世界翻天覆地了。
我以為最大的惡行,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那些我以為他們只是出去和朋友小聚,只是去加班的日子裡,是不知道手上沾染了多少生命,再回到我的枕邊,假裝成一個和我一樣的普通人,這樣的身懷秘密。
所以英雄電影情節裡,沒有長眼睛的子彈,避不開我,避不開玲子,避不開那天倒下的杏香,橘,和紗奈子。
而太宰和中也,他們根本就不需要避開所有的槍林彈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