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凡人之上（一）

深夜，巫山南百里，牧風坐在一個無名的小湖旁，看了一會天空，又看了一會湖面。

 在微風的吹拂下，湖面上的星光總是搖搖晃晃的，牧風隨手一揮，周圍的風立刻停了下來，這樣湖面就變成了一個合格的鏡子，倒映出的星光和天空中再無不同。

 他露出了滿足的淡淡笑意。

 此刻有人在接近，他以為是柳馨，轉頭看去，卻發現是林可。

 “丫頭？”

 雖然牧風如今的修為連自己都不知道有多高，但是臉上依舊還是人的表情。

 看出了牧風眼中的詫異，林可有些苦澀地笑道：“怎麼，不是柳聖使，小哥有點失望了？”

 “沒有，只是有點意外你能找到這裡。”

 林可沒有坐下，只是看著湖面，有些感慨地說道：“小哥，時間好快啊，距離我們第一次認識已經四年了。”

 “四年了……”牧風喃喃重複道，不自覺看向林可，不知何時，原來的小丫頭已經成了一個女俠的模樣。

 雖不似花青和鳳夕那般動人，但比前世的林可更成熟，更有英氣一些。

 林可故作輕鬆地問道：“小哥！在你夢裡頭，我們是不是更熟絡，更美好咧？”

 牧風被林可問得一下子愣了神。

 夢裡，前生……

 是啊，那五年，牧風和龍越、凌塵、鳳夕、炎陽都要比現在相處的時間更多、更親密，更不用說當時快要成為自己道侶的林可了。

 牧風沉凝片刻，輕吐了一口氣，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丫頭，你覺得我今天是不是殘忍了一些。”

 林可沒有絲毫猶豫地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說道：“是的，他們確實該死，但是小哥沒必要這麼做。”

 “嗯。”牧風低聲回應。

 “小哥想當神嗎？”林可又問道。

 “當神？”牧風不明白林可的意思，“為什麼這麼說？”

 林可撇了撇嘴說道：“神不就是能掌控別人的生死，決定別人的命運嗎？”

 “沒有！”牧風毫不遲疑地否認道，“我從沒這麼想過，我只是想要一個平靜祥和的中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