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重構
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倒也沒什麼孤獨的感覺，因為知道，有人在等我。
路明非望著湖面，開始重構這個世界的歷史。
小魔鬼、尼德霍格和奧丁全部從歷史裡剔除出去了，時間線出現了大片的空白。
為了保證每個人記憶的正常性，路明非只好把這些空白用未知的存在填補上去。
改改名字的事情，不可直呼其名，再稍微修改一下，略微偏離但又不妨礙自己出現後的事情。
看似很難，實則一點都不簡單。
忙完之後，路明非累得喘氣。
“行了，回去了。”
路明非打了個響指。
腳下依舊是樹冠，天空恢復成鐵青色。
路明非回到地面，時間處於停滯狀態，只有小魔鬼躺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
“還活著嗎？”他走到小魔鬼身旁，蹲下身來，說道：“不要死。”
小魔鬼的呼吸逐漸恢復正常，他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路明非，笑著問：“成功了嗎？”
“很成功，但是也有一點小意外。”
路明非把情況告訴給了小魔鬼。
聽到自己無法在這個世界待下去後，小魔鬼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我知道你捨不得什麼。”路明非說：“我可以把他們也送過去，頂多我麻煩一點，再修正一下時間線。反正對現在的我而言，隨時隨地都能更改劇情。”
“好。”小魔鬼舉起手掌。
路明非和他擊掌為誓。
“我會把你送到遇見零的那個晚上，其他人也一樣。至於故事的結尾如何，看你們發揮。”
“你都能行，我為什麼不能？”小魔鬼笑道。
“那未必，我比你還是稍微強點。”
“呵呵。”
“那，再也見不到了，多保重。”路明非說。
“我還能在另一個同界看到另一個你。”
“如果你不被抓住的話，就沒有我了。”
“說不準。”
“如果有我的話，你會幫那個我嗎？”
“也許會，反正無論哪個世界，你都是那副衰仔模樣。別廢話了，快送我離開吧。”
“送你們離開，我再修正下世界線，哪怕你未來成了那個坐在王座上的人，也尋不到我這裡來了。”
“誰要找過來呀？我閒的呀？”
路明非伸手捏住了小魔鬼的心臟，送走魔鬼的靈魂。
隨後他燒燬了這具身體。
還有零、蘇恩曦和酒德麻衣。
不捨得呀，一下子少了四位朋友。
可路明非清楚，沒有小魔鬼的世界，對他們而言是一種折磨。
路明非先從零的身體裡抽出了青銅與火的權柄和精神，隨後重複對小魔鬼所做的一切：殺死，送走靈魂，毀屍滅跡。
伴隨著響指聲，時間開始流動。
“贏了？”芬格爾驚訝地看著路明非。
“嗯，贏了。”路明非對眾人說道：“我殺死了阿赫赫和舊日之王。”
“幹得漂亮！”凱撒高呼。
所有人都沒發現異常，路明非輕聲笑著。
在他的意識操控下，這個尼伯龍根開始塌陷。
“出去吧，這個尼伯龍根要消失了。”路明非說。
眾人開始離去，楚子航默默走到路明非的面前，問道：“夏彌她……”
“等回去我再把她剝離出來，她需要重新孵化，而且會成為一個普通的混血種。”
“沒事，這樣的結局挺好的。”楚子航揉著腦袋，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頭很痛，像是忘了些什麼。”
“你可能只是戰鬥太久，累了。”
“舊日之王的部下們也被你殺了嗎？”楚子航問。
“嗯。”
“那個跟你跳過舞的女孩，挺可惜的，她叫什麼來著？”
“玖。殺死她之前，我把諾頓和康斯坦丁的力量剝離出來了。”路明非說。
“沒想到她會成為我們的敵人。”
“沒想到的事情，太多了。”路明非拍了拍楚子航的肩膀，“走吧。”
……
卡塞爾學院很久沒有這麼熱鬧了，人群浩浩蕩蕩地歸來。
大家很滿意這樣的結局，至少贏的是路明非，而不是龍類之王阿赫赫，也不是舊日之王，更不是天空與風之王法夫納。
路明非沒有在學院久待，把諾頓和老唐、夏彌和芬裡厄的卵解決並交給楚子航保管後，他就買了前往東京的飛機。
校長，哦不，現在的校長是伊麗莎白。
昂熱說可以派私人飛行員送路明非前去。
路明非拒絕了，有些事情是有心理陰影的，哪怕現在路明非知道自己再也不會暈機。
離開前的晚上，芬格爾找了過來。
“會長，我想了很久。”芬格爾說，“要不，你把利維坦復活吧。”
“這是你躲在宿舍不處理‘悼亡會’相關事宜的理由嗎？”
“我那是太悲傷了。”
“你以為我不看校網的新聞嗎？你大爺的，你一個星期的時間，發了關於我的二十六篇新聞。這可不像是悲傷的樣子。”
“……好吧，我確實是在偷懶。不過不妨礙我跟你說復活利維坦的事情，對現在的你來講，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不難，你找個容器過來。先告訴你，我會剝奪利維坦作為龍的權力。在他孵化出來的那一刻起，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混血種。”
“知道，我問過楚子航了，另外……”芬格爾搓著手，“能移步我的宿舍嗎？卵我準備好了，就放在我宿舍，我新買的高壓鍋。”
“……真有你的。”
“之前跟著舊日之王時就用的高壓鍋，習慣了嘛！唉……跟舊日之王相處的日子還是挺讓人懷念的，尤其是他的那兩個美女部下。我還跟她們兩個一起拍你的電影呢。現在呢，物是人非啊，都被你殺了。”
“我也不想殺她們的。可是你知道的，戰爭終歸是無奈的，王座終歸要有歸屬。”路明非站起身，“行了，悲傷的事情就別聊了，去你宿舍吧。”
路明非想說：美好的事情也別聊了，就這樣吧。
美好總是由悲傷鑄造的。
路明非看向窗外，他有點好奇，小魔鬼帶著她們正進行到哪一步了。
是否已經取得了另一個世界的勝利。
是否正舉辦著他心心念唸的旅行呢？
他牽著零的手，漫步在街頭。
蘇恩曦和酒德麻衣以不專業的身份拍著專業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