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各自的路
“所以，對於家族的安排，凱撒沒有任何不滿？”龐貝有些難以置信地問弗羅斯特。
“對。”弗羅斯特說道：“不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從凱撒和諾諾回到加圖索莊園到現在，僅半個月的時間。
這半個月的時間裡，弗羅斯特一直在為凱撒和諾諾籌辦訂婚典禮。
換作以前，對於家族的安排，凱撒從不會聽從。
但這次，他主動帶著諾諾前去挑選婚紗，對於弗羅斯特的佈置，凱撒也沒有任何反對。
就像是，他刻意在配合一樣。
“我總覺得他知道些什麼。”龐貝說道。
“凱撒一直都很聰明。”弗羅斯特問道：“你那邊還需要多久？”
“後天就可以了。”
“不能等他們的訂婚典禮結束嗎？”
“弗羅斯特，你猶豫了。”
弗羅斯特苦笑：“我只是覺得，這對一個孩子來說太過殘忍了。”
“凱撒已經不是個孩子了。”
“我知道。”
龐貝抬起頭，一掃倦意，將手裡的圖紙放在一邊，看著弗羅斯特的臉，問道：“其實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同意參與我的計劃裡。”
“當年我撞破了你的秘密，如果不與你同流合汙，我還有活下去的機會嗎？”
“僅僅是這樣嗎？”
“他們稱我為‘合格的商人’，商人為的就是利益。而我，以加圖索的利益為重。你要做的事情，對加圖索來說是件好事。”弗羅斯特回答。
“我希望你能一直這樣合格。”
“諾頓的龍骨十字已經準備好了，篡位成功後，他將是恢復實力的最好口糧。”
“辛苦你了。”
“我還是希望給他們點時間，至少，舉辦完訂婚典禮。”弗羅斯特再次請求道：“用這件事情騙他們回來，我又籌辦了那麼久，真的不願意浪費啊……”
龐貝問：“你不怕凱撒會恨你嗎？訂了婚，陳墨瞳就是他真正意義上的未婚妻。”
“他只會恨你。另外，龐貝，你可能不太理解現在年輕人的想法。訂婚典禮代表不了什麼，凱撒長大了，他不再是以前那個凱撒。那些奢華浮誇的典禮，對他來說可有可無，重要的是他內心是否認定了對方。”
見龐貝不說話，弗羅斯特繼續說道：“我當了很多年的代理家主，在卡塞爾學院待了很長一段時間。我能看得出來，凱撒把陳墨瞳視為終點。與聯姻無關，與家族無關，這是他個人的選擇。”
“弗羅斯特，這不是商人的行為。”龐貝提醒道。
“商人也是人。”弗羅斯特感慨道。
“後天。”
弗羅斯特沉默了一陣後說道：“我會把他們帶過來的。”
龐貝看著弗羅斯特離開的背影，想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作為兄長，作為真正的家主，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弗羅斯特這個人。
弗羅斯特的步伐很慢，他在等龐貝改變主意，儘管他知道龐貝不會改變主意，
直至離開藏區，他也沒等來龐貝的一句話。
他的嘆息聲傳入龐貝的耳中。
弗羅斯特在密黨和卡塞爾學院裡的人緣一直都不是很好，因為他過於維護加圖索的利益。為了加圖索，他做了很多惹人煩的事情。
學院的開銷近乎一半是由加圖索承擔，弗羅斯特一直嚴格把控著學院的開銷，錙銖必較。
可真到了大是大非面前，他又能做出正確的事情。
學院需要援助，他給。
學院屠龍需要武器，他同意。
很多事情都沒有經過龐貝的手，都是弗羅斯特在解決。
於弗羅斯特而言，加圖索重要，屠龍也重要。
他是個錙銖必較的商人，也是一位合格的“屠龍者”。
現在，就凱撒的事情上，他更是一位合格的叔叔。
龐貝愛凱撒，否則他不會選擇讓凱撒來當那個篡位者。
在尼德霍格的力量面前，龐貝選擇放棄。
弗羅斯特也愛凱撒，否則他不會在如此緊要的關頭去考慮凱撒的想法。
尼德霍格的力量對於加圖索而言是無比重要的，可凱撒的感受就不重要嗎？
……
“喂，老爹。”
“嗯，放心，我在法國很好，錢還夠用嗎？”
“那就好，自己照顧好自己，記得按時吃藥。”
烏鴉掛斷了電話，每個月他都會跟父親通一次電話。最近父親的身體不太好，烏鴉有些擔心。
“你要是擔心的話，可以回去一趟的，什麼時候想回來了就回來。”源稚生清點著今天的賬目，頭也不抬地說道。
夜叉和櫻陪繪梨衣逛街去了，今天下午到現在，店裡只有源稚生和烏鴉在看著。
烏鴉沒有回話，靠在門邊，從口袋裡掏出煙。
“給我來一根。”源稚生輸入最後的數字，起身往門口走去。
“隊長，你說我該回去嗎？”烏鴉給源稚生點上煙。
“你自己清楚，其實你該問自己，為什麼不回去。”
烏鴉感慨道：“你沒發現嗎？隊長，我們正在逐漸走向不同的路。”
“你跟櫻肯定會修成正果的，經營著這家夫妻店。”
“而我和夜叉，像兩盞電燈泡。”
源稚生無聲地笑了笑：“其實我感覺到了，你們正在厭倦這種生活。只是因為我和櫻還在這裡，你們才沒有離開。”
“嗯，我一直都說夜叉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不懂欣賞藝術，不懂恬靜的生活。實際上，我也好不到哪兒去。這樣的生活太寡淡無味了，剛開始還好，久了，就會想去找點刺激。”
“你跟夜叉經常去紅燈區找刺激。”源稚生說道。
“那算不上刺激。”烏鴉看著遠方，海的遠方，“我有點想念在本家的日子了。”
源稚生深吸了一口煙，長長地吐出，“回去吧，烏鴉，帶著夜叉一起。”
“我……”
源稚生打斷了烏鴉：“帶你們來到這裡前我曾說過，我不再是你們的少主。人應該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你們沒必要為了我而將就的。”
烏鴉又點燃了一支菸，他沒有抽，只是呆愣地看著外面的沙灘，一直到香菸燃盡。
“我們回去。”烏鴉終於做好了決定。
“在那邊無聊了可以過來玩，如果有什麼緊急的任務，我也會通知你們。”源稚生強調道：“我們是朋友，也是隊員。”
“謝謝你，隊長。”烏鴉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謝謝你，源稚生。”
源稚生溫柔地微笑著，問：“回到日本，想做什麼？”
“繼續混黑道，爭取當下下一任大家長，有時間就多陪陪老爹。”
“很不錯的規劃。”
學院需要援助，他給。
學院屠龍需要武器，他同意。
很多事情都沒有經過龐貝的手，都是弗羅斯特在解決。
於弗羅斯特而言，加圖索重要，屠龍也重要。
他是個錙銖必較的商人，也是一位合格的“屠龍者”。
現在，就凱撒的事情上，他更是一位合格的叔叔。
龐貝愛凱撒，否則他不會選擇讓凱撒來當那個篡位者。
在尼德霍格的力量面前，龐貝選擇放棄。
弗羅斯特也愛凱撒，否則他不會在如此緊要的關頭去考慮凱撒的想法。
尼德霍格的力量對於加圖索而言是無比重要的，可凱撒的感受就不重要嗎？
……
“喂，老爹。”
“嗯，放心，我在法國很好，錢還夠用嗎？”
“那就好，自己照顧好自己，記得按時吃藥。”
烏鴉掛斷了電話，每個月他都會跟父親通一次電話。最近父親的身體不太好，烏鴉有些擔心。
“你要是擔心的話，可以回去一趟的，什麼時候想回來了就回來。”源稚生清點著今天的賬目，頭也不抬地說道。
夜叉和櫻陪繪梨衣逛街去了，今天下午到現在，店裡只有源稚生和烏鴉在看著。
烏鴉沒有回話，靠在門邊，從口袋裡掏出煙。
“給我來一根。”源稚生輸入最後的數字，起身往門口走去。
“隊長，你說我該回去嗎？”烏鴉給源稚生點上煙。
“你自己清楚，其實你該問自己，為什麼不回去。”
烏鴉感慨道：“你沒發現嗎？隊長，我們正在逐漸走向不同的路。”
“你跟櫻肯定會修成正果的，經營著這家夫妻店。”
“而我和夜叉，像兩盞電燈泡。”
源稚生無聲地笑了笑：“其實我感覺到了，你們正在厭倦這種生活。只是因為我和櫻還在這裡，你們才沒有離開。”
“嗯，我一直都說夜叉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不懂欣賞藝術，不懂恬靜的生活。實際上，我也好不到哪兒去。這樣的生活太寡淡無味了，剛開始還好，久了，就會想去找點刺激。”
“你跟夜叉經常去紅燈區找刺激。”源稚生說道。
“那算不上刺激。”烏鴉看著遠方，海的遠方，“我有點想念在本家的日子了。”
源稚生深吸了一口煙，長長地吐出，“回去吧，烏鴉，帶著夜叉一起。”
“我……”
源稚生打斷了烏鴉：“帶你們來到這裡前我曾說過，我不再是你們的少主。人應該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你們沒必要為了我而將就的。”
烏鴉又點燃了一支菸，他沒有抽，只是呆愣地看著外面的沙灘，一直到香菸燃盡。
“我們回去。”烏鴉終於做好了決定。
“在那邊無聊了可以過來玩，如果有什麼緊急的任務，我也會通知你們。”源稚生強調道：“我們是朋友，也是隊員。”
“謝謝你，隊長。”烏鴉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謝謝你，源稚生。”
源稚生溫柔地微笑著，問：“回到日本，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