棟樑A 作品

第4章 欲罷不能 shuhaige.net(第2頁)

 “那就麻煩了。我們只能從一張白紙開始了。”

 “在西德倒是有一個人,我的堂弟二狗。民國時國民政府公派留學,也是核物理專業,聽說現在很有建樹。不過他只是一個平民,沒有接受過特殊的訓練。”

 “有人總比沒人好,你馬上聯繫他。哪怕是安排他做一些外圍工作也好。他的老師是德國物理學家瓦爾特·格拉赫吧?”

 “我不知道他的老師是誰。只知道他在研究民用核能發電。”

 “如果這些間諜在歐洲想弄清楚核聚變發電技術問題,就必須得諮詢這個物理學家,歐洲再無第二人。而這個曾經加入過納粹黨的老傢伙已經90歲了,思維變得模糊,行動也不便,想必他的學生不得不摻和進來。這就是我們的突破口。”

 “我操,你的劇本都寫好了。感情就等著我來演呢。”

 “我們只瞭解你堂弟的過往,並沒有和他建立聯繫的渠道。和他溝通就只能靠你了,人離開祖國多年是會變的,能打動他並讓他冒著風險付出行動的,也只有血親關係了,血濃於水!”

 “感情我也成了你們的一個棋子。我本來是求你幫助的,現在看來我成了那個幫助你的人。”

 “一條繩上的螞蚱。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居然能和一個省長一起搞這麼刺激的活動。”

 翟柏濤當天夜裡就回到了江南省。他撥通了遠在重洋的電話,他告訴二狗,他已經是江南省的省長,最近省裡有一支商務考察團在東德考察,在參觀聖若翰洗者聖殿後,就直接坐車穿過柏林牆,到德國西門子電器等科技公司進行商務考察。請你務必做好接待準備工作。

 這通遠洋電話將會在一個星期以後,一字不落的出現在德國某個神秘組織的通訊紙上。所以他沒有安排二狗做什麼具體工作,但是憑二狗的悟性肯定能明白這裡面的故事。

 二狗天資聰明。儘管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向謹慎的他還是打算做一些準備。他拿出地圖把聖若翰洗者聖殿標記出來,發揮他那過目不忘的本領,並把方圓周圍20公里以內的地形道路記個清清楚楚。

 第二天傍晚,一個彬彬有禮打扮得體的黑衣人在實驗室裡找到了他,說老教授因行動不便委託他出去辦一件小事,一件只有專業人士才能辦的事。二狗不假思索的同意了。

 兩個人上了一輛遮蔽嚴實的小車,車輛七拐八拐拐進一個小衚衕,下車的時候二狗隱約看到對面的勃蘭登堡門。走進一座建築,穿過深深的幽暗的地下室,從一個僅能容一個人側著身子勉強穿行的深地通道穿過柏林牆走向東柏林。

 他的腦海裡馬上就浮現出地圖,並把自己的方位大致重現在地圖上。又坐進了一輛黑裡咕咚的小汽車在街上急速行駛,穿過聖若翰洗者聖殿又向北行駛了七八分鐘,停在了一個小區的地下室。上了五樓,二狗見到了傷痕累累的龍雲。

 “你們為什麼要綁架一箇中國人?”二狗用漢語質問黑衣人。

 “請你說德語。”

 二狗又用德語重複了一遍。

 “不是綁架。我們只是把他從毒販在那裡解救出來。”

 “那你需要我做什麼?我只是一個物理學家,又不販毒。”

 “我需要你照著這張紙上的問題和他交談。然後我就把他放走。”

 “這是簡單的核聚變發電的問題。你們自己都可以問,為什麼要把我請來?”

 “我們不懂中國話。他死活都不肯開口。”

 “我問話的時候,你們不要打攪我。否則這個活我不會替你們乾的。”

 “好的。”

 二狗開始用漢語和龍雲交談。

 “兄弟你不要怕。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的女兒喜歡畫畫。我準備到畫廊裡給她買一些畫筆和油彩。沒想到就被綁架到這裡來了。”

 “你不要怕,他們正在找你。”

 “我可能很快就會被轉移到西德去。要快。”

 “現在我需要問你幾個專業的問題。請你配合。”

 看到龍雲點頭。黑衣人有些放鬆,他走到陽臺上打開一角窗簾準備抽上一支菸。透過窄窄的窗簾縫。二狗看見聖若翰洗者聖殿的塔尖近在咫尺,也就500米的距離。

 二狗和龍雲交談了大約有一個小時物理專業問題。他起身跟黑衣人說。“走吧,你紙上的問題我都問完了。”

 “他怎麼說?”

 “這個人對核聚發電很專業,我需要回去和我的老師核對過以後,再把問題寫在紙上交給你們。”

 黑衣人覺得很合理。他們兩個人按照原路返回。離開前二狗看見房間裡僅有兩個人在看守龍雲。

 回到西柏林的實驗室,二狗仍心有餘悸。半夜有人敲門,一個幹練的商人找到他,說是泇水老家安排和他對接,還拿出了翟柏濤的照片給他看。二狗趕緊把自己記憶裡的地址告訴了對方。對方緊緊握著他的手,說組織已經安排你明天去美國,再轉道加拿大坐遠洋輪船回國。行動要快,不能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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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雲回到國內。他還在江南大學教授物理學,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切都風平浪靜。誰也不知道他曾經在一個異國他鄉疲於奔命的驚心動魄,更不會知道他的檔案裡記述著這樣一句話:不得提拔使用。

 社會調查部在江南省開了一個小範圍的安全會。張浩一言不發的出現在會議室裡,他默默的掏出一支菸點上,也不說話,整個會議室裡只有香菸燃燒時絲絲拉拉的聲音。香菸燃盡的時候,他站起身來,面無表情的跟書記和翟柏濤握了握手,又默默的離去,留下一屋子的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