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鳴蘭山驚現死屍

滿長空心裡悔恨啊……

他又沒有傷人性命,只是耍耍劍法,被青衣派一直追殺,他都懷疑自己武功太弱。

傷了幾個守衛後,又重拾信心,自己的武功也是不差的。

兩人來到鳴蘭山,此地透著古怪氣息,寸草不生,空中總是灰濛濛的。

離燕白先到了山頂,過了一會兒,滿長空才一瘸一拐地跟上,大汗淋漓,氣喘吁吁。

“我說,你就不能照顧一下我這個瘸子嗎?”

離燕白指著一處山洞,問道:“是這裡嗎?”

滿長空點點頭,“對,是這裡。”後又反應過來,問道:“你怎麼知道是這?我好像沒提前告訴你吧。”

“行苟且之事,自然要找隱蔽之地。”

滿長空噎住,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你不要總提這事好不好?分明是她勾引我的,自從鍾庭生與天泉派門主夫人勾搭後,他們夫妻就離心了。

“令牌之事,鍾庭生並未知曉,天泉派門主見到過,所以才會去殺青衣派,只不過,他們都不知道的是,這塊令牌早就被我拿到了。”

滿長空還有些得意,鍾庭生的夫人何氏生得貌美,與之風流一夜,他此生很滿足。

“那何氏為何能出現在此?這塊令牌又是如何到她手上的?”

這把滿長空難住了,“這…我光顧風流去了,當時她渾身嬌軟無力,靠在我懷裡,她的肌膚真是吹彈可破,哎呀呀,真是妙人。”

離燕白眼神冷冷盯著滿長空。

滿長空正色道:“我只偷拿了令牌,其他的沒問,何氏有一座莊子在這山腳下,偶爾來山上轉轉也說的過去吧。”

兩人在鳴蘭山停留許久,正要下山之時,一陣笛聲傳來。

初聽,聲音細不可聞,猶如夜風低吟,又似無形絲線,牽動著人的心智。

再然後,層層遞進,猶如刀刃刺痛著離燕白和滿長空二人。

滿長空捂緊耳朵,全身扭曲,痛苦不堪。

離燕白努力甩甩頭,這笛聲使人心神失智,於是,他抓著滿長空立馬飛身離開。

到了山下,兩人好一陣才緩神過來。

離燕白問道:“你上次來可有聽到笛聲?”

滿長空無力癱坐在地上,搖搖頭,“沒有,即便有笛聲,風流快活之際應該也聽不見。”

“去何氏莊子上看看。”

離燕白直接拎著他就去了,滿長空也懶得叫喚了。

到了莊上,大門緊閉,透著一股死寂,滿長空打了幾個哆嗦。

“我們還是走吧,這裡總覺著好恐怖,不會是何氏死不瞑目吧?”

離燕白直接推開了大門,“有可能,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滿長空見制止已經來不及了,說道:“要進去你進去,我在外面等你。”

進去之後,院中乾淨整潔,一草一木皆已枯萎,一陣風吹來,離燕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即便透著古怪,但是已經進來,豈有退縮之理。

這塊令牌的來頭,他無論如何也要查清楚,不然,一切的一切就陷入被動。

查清楚,才能主動出擊。

院裡屋子眾多,在推開第十間房時,只見裡面有五個人,準確的說更像死屍,雙目無神,眼角有猩紅的血跡,嘴唇呈青紫,臉上的肌肉猶如泡發的饅頭般。

一動不動的站著,見著離燕白進來,五具死屍逐漸有了反應,紛紛轉過頭。

離燕白仔細辨認著,最後面那張面孔他有印象,是青衣派的司徒末。

青衣派被三大門派滅門,一場火燒了所有,怎麼司徒末卻在這裡?

突然,五具死屍手中多了一把劍,猶如鬼魂索命般撲向離燕白。

離燕白拔出晨曦劍,劍柄上的月牙石發出耀眼的光芒,五具屍體連忙擋住眼睛,發出淒厲地叫聲。

即便有腿傷,滿長空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進來。

“離燕白,發生了何事?”

滿長空雖貪財好色,但是知分寸,在外只叫他離燕白,不叫離剩。

一進來,“我的孃親呀,這裡怎麼還有死屍,快走吧。”

離燕白看向他,道:“快隨我殺了他們。”

“你還是自己殺吧,我先走了。”

滿長空退至院中,無數死屍朝他襲來。

暗罵了幾句離燕白多事後,拔出背後的劍應戰。

這時一具女屍攻擊了過來,滿長空一看,這…這不是何氏嗎?

合著死了之後,都化成厲鬼了是吧?

顧不上腿腳的疼痛,只能硬扛到底。

只是這些死屍,似乎殺不死,眼見流血倒下去,立馬傷口癒合重新站了起來。

滿長空大喊:“離燕白,快走,這死屍殺不死,再這樣下去,死得只會是我們。”

離燕白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好,我們先走。”

兩人速度退至門外,死屍徘徊在門口並未出來,似乎是有什麼結界在阻擋著他們。

離燕白拿著令牌在死屍面前晃了晃,死屍們顯得很是興奮,甚至口吐綠色的粘液。

噁心至極,滿長空當即吐了,就連離燕白也覺著不適。

粘液漸漸溢出,浸染上院外的草木,草木瞬間枯萎。

一切都太奇怪,離燕白又趕去了江府,結果陌雲嘆卻在顧府。

顧府的侍衛很有眼見力,這可是二公子的岳父,決不能怠慢,不然月瑤小姐可就娶不到了。

離燕白道:“淮南王在哪?”

門口侍衛恭敬地答道:“回稟離島主,淮南王在二公子院裡。”

“好,多謝,我自己去就行。”

一進院內,眾人都在,連駐紮淮南的言少弦都在這裡,自上次借陌雲嘆神力回京城,他還沒回去過。

離燕白腳步匆匆,見著陌雲嘆說道:“雲嘆,江湖上中毒而死的門派都成了死屍,全部聚集在鳴蘭山上,此事非同小可。”

眾人大驚,陌雲嘆當即站了起來,說道:“離島主,我這就去看看。”

又轉頭對著江淺雪道:“雪兒,你留在京城。”

旁若無人,兩人親了幾口,這是他與雪兒的約定,每次單獨行動時,都要吻別。

眾人倒是習慣了,離燕白心下了然,他終於知道顧亭序從哪學來的了。

淮南王夫婦確實恩愛,他和臻臻也是這般,那幾年的日子足夠他懷念一輩子。

陌雲嘆趕到之時,鳴蘭山又響起了玉笛之聲,身為神君,這點威力可以忽略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