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白藍 作品

第38章 這碗狗糧我幹了 英年早禿(二合1章)

鬱北川從外頭回來的時候,一張臉黑沉沉的,左手揉著右肩,頰邊還有道不大明顯的傷痕。

 鬱君辭正好有事要出門,見自家老爹這副模樣,見怪不怪:“靖陽侯又招惹你了?”

 這兩人也是老冤家了,年輕的時候動手,老了怕教壞小輩,更怕丟臉,改為動嘴了,每次見面不互嘲兩句都不得勁。

 今兒是怎麼了,竟動起手來。

 鬱北川卻是打量起鬱君辭,眼神異樣:“辭兒,你沒把俸祿交給沈氏嗎?”

 這跟你們打架有何關係?

 鬱君辭沉默片刻:“給了。”

 但他知道她沒用,反而悉數交給大嫂,入了公中。

 如今汀蘭院的花用除了下人的月例是公中撥的,其他都是花沈氏的。

 畢竟,他院裡的花銷,一般人都承受不住。

 鬱君辭有些不自在,他好像還要靠媳婦兒養。

 “爹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今日譚鉞那個老東西拎了壇酒,說要請我喝酒。”

 鬱君辭眉頭都不挑一下:“嗯,然後?”

 有人傾聽,鬱北川更是大吐苦水,更何況這事還跟他媳婦兒有關:“那酒是沈氏的酒莊裡賣的,一百兩銀子一罈。那老東西說我們家是不是窮得揭不開鍋了,他買一罈子酒接濟接濟。”

 好傢伙,真是好傢伙。

 這話直接將嘲諷值拉滿,以鬱北川的性子哪裡忍得住,直接捋袖子跟靖陽侯幹了一架。

 鬱君辭眼眸沉了沉:“是該打。”

 “是吧,那老小子那張嘴就是欠!”得了兒子的肯定,鬱北川心裡舒坦了,忍不住罵了一句,“哼,真是人菜嘴還賤,老子不打得他滿地找牙就不叫鬱北川!”

 “你臉上也掛彩了。”

 鬱北川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頰邊,笑得一臉得意:“不小心被那老東西的指甲劃到的,那老傢伙被我揍了好幾拳。對了,這痕跡還在吧?”

 鬱君辭面無表情點頭。

 “那就好,那老傢伙拳頭輕飄飄,也就這一爪子還疼點。”他是騎馬趕回來的,就怕多一會兒臉上的痕跡都消了。

 鬱君辭:“......”

 他看著自家老爹興沖沖往靜照堂去了,肯定是找自家孃親告狀去了。

 你們高興就好。

 他想了想,返身去了汀蘭院。

 而鬱北川到靜照堂的時候,刻意放緩了步子,神情懨懨。

 鬱老夫人一眼就看到門外那渾身都透著委屈的老侯爺。

 他什麼都沒說,又彷彿什麼都說了。

 “怎麼了這是?”她立刻放下手裡的事情,起身迎向鬱北川,“臉上怎麼有道口子?”

 鬱老夫人伸手摸了摸他臉頰上那細細長長的劃痕,目露心疼:“跟譚鉞打的?”

 鬱北川點點頭。

 “輸了還是贏了?”雖然譚鉞打不過老頭子,不過老夫人看破不說破。

 鬱北川哪能在老妻面前丟了臉面,立刻抖起來:“我閉著眼睛都能打贏他!”

 “行行行,鬱侯爺最威武了。威武的鬱侯爺,請讓妾身為你擦一擦藥吧。”

 鬱老夫人笑吟吟地打趣道。

 鬱北川已經麻溜地掏出藥瓶遞給她,配合著鬱老夫人的身高,微微俯下身子,鬱老夫人取出藥膏,輕輕地在那道紅痕上推揉著,不時吹上一吹,哄孩子似的。

 【祖父祖母感情真好,這碗狗糧我幹了。】

 一道奶奶的聲音陡然響起,鬱北川腳下一軟,整個人差點摔出去。

 他尋聲望去,才發現酒兒正歪在一張矮桌後頭,手裡抱著個小奶壺,小手不知拿著什麼偷偷往嘴巴里塞。

 酒兒在吃狗糧?

 鬱北川顧不得裝可憐讓老妻幫他擦藥了,他大步上前,緊張地將酒兒的小手從嘴裡拔出來:“哎喲我的小乖乖,你還小,東西可不能亂吃......”

 咦,沒有?

 不是說她在吃狗糧?

 想到剛剛自己在老妻面前的做派都被這小丫頭瞧去了,鬱北川一張老臉頓時紅了。

 幸虧這丫頭還不會說話,她也不知道自己能聽到她的心聲,自己還能裝傻,不然他這張老臉就丟盡了。

 汀蘭院

 鬱君辭從沈沛藍那裡知道那些酒都是酒兒偷偷換過的,是仙府出品。

 老侯爺和老夫人之前那些頭疼腦熱的小毛病,還有姜夫人的頭疾,喝了這酒都能見效,比喝藥還管用。

 “無妨,酒香不怕巷子深。”鬱君辭漫聲說完,從屋裡取走了一小壇酒,轉身去了六部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