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我是那樣的人嗎？
短暫的閒聊後。
曹川收起米芾的書法真跡，彎腰抱起那個名字很長的花瓶。
不出意外的，剛一遞到手機鏡頭前，再次引起四名鑑定大師的訝異。
唐老更是一口氣叫出它的名字，“清乾隆淺黃地洋彩錦上添花萬壽連延圖長頸葫蘆瓶！”
“沒記錯的話，我上次看到這個花瓶，還是在魔都博物館的時候！”
孟老再次扶了扶眼鏡，語氣有些玩味，“這個花瓶曾經可被人以兩個多億的價格拍得。”
段老半開玩笑半認真道：“該說不說，不愧是那個‘十全老人’的審美，當真是花哨至極，令人驚歎。”
“哦對了，網上的小娃娃是怎麼評價來著？農家樂審美，哈哈哈！”
李老語帶笑意，“農家樂審美怎麼了？反正又不會影響這個花瓶應有的價值。”
“小夥子，老頭子我必須得誇你一句，你這運氣實在是好到讓人嫉妒。”
曹川緩緩搖頭，“李老，你這句話有點說早了。”
“什麼意思？”李老面露不解，語帶疑惑。
曹川沒有接話，放下花瓶，轉而拿起了那個汝官窯瓷碟，再一次遞到鏡頭前。
手機裡的四個鑑定大師齊齊露出震驚的神色，更有甚者，直接把臉貼到屏幕上，像是恨不能鑽出來一般。
段老搶先開口，“小夥子，啊不，曹川小友！能不能麻煩你把底部亮給我們看看？”
曹川依言照辦，隨即再次聽見段老的讚歎聲，“不錯不錯，果然是芝麻掙釘，宋代汝瓷燒製工藝的特色之一！”
唐老接過話頭，“可惜只能通過手機觀賞，若是能親自上手，應該就能推斷出更為具體的年份……”
李老忍不住插話，“曹川小友說得沒錯！我剛才的那句話確實是說早了！”
“那什麼，老夫發現這碟子似乎有些瑕疵，可惜隔著手機看不清，你看能不能把這個碟子寄到我這裡來？”
不等曹川回話，段老哈哈大笑起來，“老李啊老李，你這算盤打得啪啪響，珠子都快蹦到我臉上了！”
“就算是要空手套白狼，也不帶這樣的，實在是太無恥了！”
李老頓時臉色漲紅，吹鬍子瞪眼，“粗鄙！老段，你，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那樣的人嗎？”
話音一落，手機裡屬於段老的笑聲變得更加大聲，彷彿是在說沒錯，你這老小子就是這樣的人！
沒等李老發作，一直默不作聲的孟老突然開口，“曹川，你手上這幾件古玩加起來的價值足以超過十個億！”
“如果運作得當，這個價值還會往上漲，我可以給你打包票，絕對不會讓你吃虧。”
曹川聽出孟老的言外之意，面露玩味，“孟老，聽您老的意思，這是打算吞下這四件寶貝？”
孟老斬釘截鐵，“不錯！我們燕京第一拍賣行絕對有這份底氣，我個人還會額外給予你一些珍貴資源。”
“還是那句話，跟我孟浩存合作，絕對不會讓你吃虧，我在行內也是有口皆碑。”
“等一下！既然連老孟都忍不住張口了，老夫也不能視若無睹！”唐老急忙插話。
“曹川小友，老夫在燕京古玩圈算是頗具盛名，老夫同樣也不會讓你吃虧！”
“除了必要的真金白銀外，老夫同樣可以提供一些人脈資源！”
隨著孟老和唐老先後拋出橄欖枝，段老和李老自然不甘落後，紛紛拿出聽起來十分具有吸引力的報酬。
不僅如此，段老突然拿出隨身攜帶的親孫女的照片，“曹川！只要你小子願意把那四件寶貝賣給我，除了剛剛許諾的報酬外，我還可以把親孫女介紹給你！”
此言一出，立馬引來另外三人的謾罵和嘲諷，“連自己的親孫女都搬出來了，你還要點臉嗎？”
“老唐說得不錯，著實是為老不尊，無恥下流，令人髮指！”
“知道你無恥，沒想到你居然比年輕時還要無恥，看來我對你下限的認知還是保守了。”
段老渾不在意，語氣得意，“隨便你們怎麼罵，反正我有一個如花似玉的親孫女，你們沒有。”
“曹川，想好了沒有？這可是我的寶貝親孫女，追求她的人沒有幾百，也有幾十了！”
與此同時，秦倚天饒有興致地看向曹川，很好奇對方面對這四個在燕京鼎鼎大名的鑑定大師拋出的籌碼會如何應對。
曹川看似認真地掃了一眼照片，正如段老說得那般，他的孫女確實是如花似玉，容貌不俗。
不過，他打一開始就不打算出售這四件寶貝，哪怕這四個鑑定大師說破大天，也不可能得償所願。
曹川收好汝官窯瓷碟，神情淡然，“感謝各位厚愛，不過，晚輩並不打算出售這四件寶物。”
一時間，空氣突然變得安靜，唐老、李老、段老和孟老四人齊齊盯住曹川。
曹川神色不變，面帶微笑，彷彿沒有察覺四人刻意營造出來的氣勢一般。
片刻後，段峰最先洩氣，悻悻地收起照片，“可惜啊，看來我這個孫女只能錯失良配了。”
“曹川，你很不錯，老夫還是有些小看你了。”孟浩存意味深長道。
唐老哈哈一笑，順勢緩和氣氛，“沒關係，買賣不在仁義在。”
“曹川小友，日後有機會來燕京遊玩，老夫保證為你安排好一切。”
李老接過話頭，“沒錯，有空記得到燕京這邊走動走動，咱們以後可得多多親近！”
曹川不卑不亢，“多謝，曹川謹記在心。”
說完，告別四人，看著秦倚天關掉視頻通訊、將手機遞還給自己。
“現在你願意相信我的鑑定結果了？”曹川半開玩笑道。
秦倚天雙手揣進衣袖，語帶感慨，“沒想到你真有一身令人驚豔的鑑寶技術。”
“我心服口服。”
與此同時，曹川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了系統提示音。
【秦倚天好感+2，現在好感度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