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想再裝了,
宮離彥如何不清楚,這個小丫頭就是想用鎮國將軍李長山來壓他。
這反倒更加激起了他的怒火。
若不是李長山擁兵自重,一把年紀了還不肯交出兵權,父皇又怎麼會賜婚,他又何須與這個毒婦有所糾葛。
他掐得更加用力了。
“你今日敢給瑤兒下毒,明日你就敢連父皇也一起毒害了,你這樣惡毒的人就不該活在世上,你要是還有羞恥心,就趕緊尋一根白綾自掛橫樑,早日投胎去。”
呸!
按這邏輯,那羊今日敢吃草,明日就敢吃人,應該將自己殺幹宰淨送上烤架了唄。
顛倒是非,妄加之罪這人是張嘴就來啊。
白澐嫿只覺得噁心,胃裡一陣陣翻騰。
自己前生怎麼就眼盲心瞎成那副樣子呢?
雖說皇權至上,但人命也不是兒戲。
這些年,關外並不安定,他國蠢蠢欲動,外祖父十八歲上戰場,至今三十九年,戰功無數,步步高昇至如今的鎮國將軍之職,那十五萬將士都只信服外祖父一人,皇帝沒能收回兵權之前就還需要外祖父穩住那十五萬將士。
白澐嫿不信,有外祖父在的一日,宮離彥這鱉孫有膽量敢殺了她。
但是,以他的尿性,一定不會讓她好過的。
正如白澐嫿所料,宮離彥確實不敢,可又不想輕易饒過她。
他掐得愈發用力,在白澐嫿快要昏厥過去的時候,又鬆手讓她得以喘息,然後再繼續用力,鬆手……如此往復。
就像貓兒戲弄老鼠一般,他非常享受這種把白澐嫿玩弄於鼓掌之中的感覺。
白澐嫿被掐得小臉通紅,雙手緊緊抓著宮離彥的手腕,修剪得稍尖的指甲深深插進他的肉裡,殷紅的血珠冒了出來。
這人卻像是不知道疼一般,為了折磨她,硬是不鬆手。
激怒他的目的已經達到,白澐嫿也不想再跟他演戲了。
白巖書養大她,只是想讓她為了他的官途去聯姻。
阿孃知曉後,打她幼年起便一直耳提面命,讓她一定要隱藏好自己的武功,隱藏好自己的滿腹詩書,萬事不可太出頭,一無是處才不會被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