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迷思vs阿哈(第2頁)

 【比起這些，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是嗎？】
 

 亞歷克斯直接通過意念溝通道：【歡愉星神正在對神秘星神動手，在對待迷思的態度上，我想我們包括其他人立場是一致的】
 

 “你說的沒錯\/那邊才是關鍵\/會決定我們以什麼樣的姿態來相處。”
 

 歡愉和神秘的交手，同諧的星神自然也不會錯過。不論是哪一方落敗，對祂而言都是有益的。神秘是阻隔同諧歌聲傳播的異類，出事了希佩會很高興。而歡愉，如今的同諧樂譜之中至今還少了一首歡樂頌，讓同諧的一切“並不是真正的快樂”，如果阿哈落敗，希佩一定也會落井下石吞沒了他。
 

 亞歷克斯的視野瞬間變化，希佩將自己的“視線”共享給了亞歷克斯，帶著他來到了歡愉和神秘交手的現場。
 

 將一整個星系當做飛盤，在指尖旋轉的歡愉之神阿哈朝著這裡望了過來，發出了“嘻嘻嘻”的聲音，隨即指尖那一整片星系發生劇烈的聚變，他像是雜技演員一樣在左右手倒騰了一會後，玩兒一樣的將即將爆炸的星系丟進了灰霧之中。
 

 灰霧光影閃爍，膨脹又收縮，似乎並不想與阿哈正面為敵，但阿哈早已經看穿了迷思的動靜，更加多的笑聲傳來，數個面具不同的阿哈大笑著出現，將神秘團團包圍住。
 

 【迷思，你已經被我包圍了，你有權保持沉默，速速投降嘻嘻嘻嘻。】
 

 迷思沒有做出應答，翻湧的灰霧中湧現出不具備實體的神秘之獸，虎視眈眈的盯著各處的阿哈分身。
 

 不止希佩在看。
 

 希佩的共享是全面的，連感知都一併傳達。亞歷克斯已經通過希佩感覺到其他星神的氣息。
 

 【均衡】互。
 

 無法感受到祂的神像究竟為何，但已經從廣闊的宇宙中感應到了祂的出現，附近的星空開始熄滅，這位追求一切平衡的星神不希望兩位星神的交手湮滅過多的已知宇宙，祂已經將許許多多的星體都隱藏起來，等到交手確立後再把這些星空還回來。
 

 “你想的沒錯\/互的確像是一個\/裁判”
 

 亞歷克斯剛剛想說均衡有點像蜻蜓隊長，希佩就附和了他的話。
 

 除非絕對必要，否則均衡不會出手，只會幫忙清場。但真的等到絕對必要的時候，均衡大概也難以力挽狂瀾——即便祂在星神中也屬於第一層級。
 

 其餘星神並未到來，博識尊已經確定了迷思的死訊，不必過來。克里珀不在意迷思，其他各有各的事情，不過，在阿哈的操作下，想不知道情況都難。
 

 【觀眾就這些嗎？也差不多了】阿哈的信念迴響在所有人的意識之中，祂特意看了眼希佩與亞歷克斯所在的方向，亞歷克斯感受得到，祂看得不是希佩，而是自己。
 

 【該開始了，嘻嘻】
 

 歡愉的笑聲填充著宇宙的虛無，一張張千奇百怪的面具浮現在灰霧的周圍，不同的面具上同時發出歡愉的笑聲，那響徹天地的愉悅之聲在這一刻產生了光芒，開始擠壓、驅散所有的灰霧！
 

 灰霧中【神秘】構建的不可描述的野獸奔湧而出，隱藏之霧隔絕之雨禁聲之風齊齊湧現，想要隔絕阿哈那震耳欲聾的笑聲！兩種命途的力量對撞在一起，群星暗淡命途閃耀，宇宙就像是發生了大地震一樣，哪怕只是觀看這場千古未有直播的人，都感受到莫名的震撼，龐大的心靈震撼在全宇宙範圍內傳播著！
 

 而信仰這二位的，虛構史學家、謎語人、假面愚者、悲悼憐人等，更是感受到自己的命途之力都在顫動。
 

 【不夠不夠不夠不夠不夠！哈哈哈哈】
 

 阿哈瘋狂的嘲笑著想要抵禦自己的迷思，祂大聲向著全宇宙宣告道：【迷思，你不過是誕生於【記憶】的一塊被汙染的碎片，妄圖宣揚物自體不可洞察，有限之物不能想像無限……不過是你自己的膽怯與愚妄之舉罷了，你又何德何能高居在星神之座上，所作所為不過是破壞歷史，破壞語言之類的懦弱之舉！你以為消除了信息就是消除了災難嗎？】
 

 阿哈的聲音正在被幹擾，迷思明白阿哈想要做什麼了，放棄對擠壓灰霧的笑聲的抵抗，而是試圖隔絕阿哈對全宇宙的傳播。
 

 “你知道歷史吧\/牆外古獸\/存在的威脅”
 

 希佩沒有把亞歷克斯當成“外人”，祂貼心的對亞歷克斯解釋道：“迷思同樣知道\/祂雖和古獸有所勾結\/但殊途同歸。”
 

 亞歷克斯心生疑惑，他一直以為迷思就是古獸的走狗，每次奧博洛斯干活，祂都打前鋒。眼前兩位星神在神戰，亞歷克斯也不擔心希佩在此時此刻對自己動手，直接乾脆問道：“這是為什麼？”
 

 不用亞歷克斯提問，希佩已經開始回答了。
 

 “我們是被命途與規則束縛的存在\/同諧歡愉迷思皆是\/但在規則之上所有星神都擁有共同的目標。”
 

 亞歷克斯明白是什麼，道：“存在。”
 

 一股信息從希佩那裡同步進亞歷克斯的體內，亞歷克斯立刻就明白為何說殊途同歸了。所有的星神的最終目的都是存在。但每個星神的做法不同，歡愉認為笑聲才是宇宙中唯一的存在，克里珀認為牆壁才是存在的唯一途徑，希佩自己所追求的，也是天地大同的存在之道。
 

 而追求存在，是建立在祂們都知道宇宙的終末。宇宙終將輪迴，一切都化為烏有。每個星神的命途與道路，可以說都是為了抵禦終末，為了讓存在延續。
 

 哪怕是認為宇宙的誕生是一種錯謬，文明是浩瀚群星中悄然興起的癌症，紛爭即智慧生靈間唯一通行的語言的納努克，也是在抵禦終末——很病態的抵禦，只要什麼都被祂毀滅了，那終末就毫無意義。毀滅就是唯一的存在。
 

 迷思也是同樣如此，祂和古獸勾結也是為了存在的延續，很荒謬是吧。但在迷思眼裡，古獸只是打破如今星際文明交流的棋子罷了，祂的目的，在於封閉之後，神秘遍佈全宇宙，自我再次升格，直到連神秘都能籠罩在終末之後，成為宇宙唯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