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第2頁)

 餘秋風感受到山下歐陽守道的氣勢，沉默良久。

 隨即他嗓音發澀道：“你……要入聖人境了？”

 一刻鐘後，山長小樓中，餘秋風和歐陽守道相對而坐。

 石文山和關忘文分立在兩人身後。

 餘秋風雖然嘴上說著沒有茶水招待，還是沏了兩壺萃華銀尖。

 兩人就端著茶杯，一口一口地喝著茶水，什麼話也不說。

 關忘文輕輕抵住餘秋風的背部，給他撐著場面，石文山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眼睛一直往別處瞟。

 兩人差不多喝了半壺茶，餘秋風才沉聲道：“何時?”

 歐陽守道也沉聲應道：“二十日後。”

 餘秋風眼神閃爍，低眼看向了清透的茶水：“恭喜。”

 歐陽守道放下茶杯：“多謝。”

 隨後兩人又沉默著不說話。

 半晌，歐陽守道才道：“你來麼？”

 餘秋風搖頭：“去了也沒用。”

 “我們相識多年，我希望你來。”歐陽守道緩緩道，“若是此次我越過了那道門檻，想必其中過程對你也有助益；若我命薄，沒有越過去，那便算是送我最後一程。”

 關忘文心中一跳。

 原來歐陽守道此次來萃華池書院，並不是什麼為了感謝他的，而是為了邀請餘秋風去觀摩他破聖人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