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天宗立誓


 第685章 天宗立誓

 本體和第二元神將心一映,已然明白彼此發生的變故,少年道人不由得啞然失笑,周身的氣機更是飛快發生著莫測的變化,似晨露無痕,如日月輪轉。

 “化幻為真,生出麒麟氣運,那自己算什麼?人皇的替身?”

 姜默舒的心頭不由得自嘲地“嘖”了一聲,他終是有些明白了,命曇宗勾連了八位玄石天命最大的收穫,恐怕正是催生出了這道麒麟氣運,或許從此時此刻開始,此方天地便真正地成為了麒麟天。

 換而言之,金玉麒麟氣運是這方天地中生出的至妙之果,是此間人道凝出的瑰麗珍寶,是各脈天子破滅諸天亦要搜奪之物,可遇而不可求。

 姜默舒輕輕一嘆,若是重走來時之路,面對諸多前路的抉擇,面對太多道途的誘`惑,他也沒有十足把握能再次凝出這道氣運。

 只能說,玄牝珠委實玄妙無端,不愧為另一方天地中駐靈生魂的至寶,再者,這些年虛影小人那裡所得修煉感悟,幾乎大半都投入到了玄牝珠中,無底洞一般的投入,今日終是有了豐厚的回報。若是當年沒有選玄牝珠而是選了別的靈寶,若是當年沒有借了鄭景星的身份,恐怕今日又是另一番局面了。

 “哪有分身坐鎮調度,本體外出打生打死的道理啊,不過沒辦法,只能便宜第二元神了……”

 鄭景星於人皇大座之上輕輕頷首,正色而淡然地回應,“見過驚天刑宗,我來見證刑宗之誓。”

 以尚家暗皇和金玉麒麟的前塵因果,交出神威印自是毫無疑問,但這一幕真的落到各位聖尊的眼中,還是令人不禁唏噓。

 話音剛落,刑宗元神的掌中生出一顆煌煌紫雷,赫然向著九霄青冥飛去。

 “我宗承代天刑責之威,有雷霆落罰之神。”

 既然那些勾結天魔的元神,皆是自信絕不會露出破綻,那大家就不妨各施手段,見個高下。

 正是為著眼前的麒麟,驚天刑宗才選了南域安身,對於鄭景星,刑宗元神總有一種特別的信任。

 不過一場風`波呈惡,不過有情無情尋我,不過良辰良人錯過,不過慷慨行去殺奪。

 不過,她是新的“悲蝶”,已然斬斷了過去所有的因果,決然不怕立下天宗道誓,哪怕是於人道氣運之前。

 我刑宗正要殺生劃界,自是越者皆死,守心間一線,擋眾生沉淪。

 緘字一默不為甚,瘋魔恨恨起殺塵,金玉不許風月面,詭中為陷瘦晨昏。

 不想心願得償之時,果然是這般少年模樣!看著刃鋒中似曾相識的人影,姜默舒不由得淡淡笑了笑,心頭頗有難言的感慨。

 一路行來殺伐無數,有攔路的聖尊,有應誓的道子,也有無辜者的鮮血……但姜默舒問心無愧,需要付出的代價,可以自己付的,皆是自己付了。

 “鄭人皇,這不合大典的儀制!”悲蝶仙尊有些難以置信,無力地進行著勸說,“古往今來,人皇證位皆有固定儀制,若是隨便更易,怕是會有損人皇威嚴,天地眾生同樣難以接受。”

 神通映心,且以言志,語出決絕,行有堅意,其中自有至誠至真,電光火石間,龐大的麒麟之相似是有所感應,當即仰天長嘯,似在與之相和,似在深深讚歎。

 呈了天地無情,道了天地可行!”

 軒鵬仙尊肅然一手指天,眸光掃過鄭景星,同時也掃過各家天宗的元神,“天有法度,眾生皆安,天無法度,眾生皆苦。

 “我以人皇位格下令,此方天地人道於此見證道誓,言者不得謊,謊者不得言。”金玉道子烈烈出聲,星眸如日月,明明至正。

 隨後,便是無憾地煉了神魔,便是遺憾地斬了風虎,且殺了貴血龍鳳,且落了自在天子……

 麒麟法相巨大的瞳孔中,似有著流動的光輝,非是死物那般,更像是被賦予了難得的靈性,甚至就連原本人道氣運凝就的龍鳳,都彷彿被其所吸引,翱翔而至,搖曳翩翩。

 鄭景星衝刑宗元神微微頷首,按原本的計劃,北疆劫爭之時,是打算讓金玉麒麟身死道消的,以便給北疆佛脈扣個屎盆子。

 下個瞬間,於煌煌人皇大座中,鄭景星抬手止住了正在主持大典的悲蝶仙尊,似是漫不經心地開口,

 “我這人最不喜繁文縟節,太過麻煩的環節能省則省了,既然我已然證位人皇,那剩下最重要的,便是各家天宗立下道誓,哪宗先來?”

 她見識過尚家人皇執掌神威印之時的明威,也知道新晉人皇要想執掌這件靈寶的艱難,不想神威印落在這金玉麒麟的手中,卻無半分生疏之形,只有煌煌神威垂天而落,耀於乾坤兩間,行於眾生之上。

 “吾弟當證元神!”

 小小的印璽應聲而起,於人皇大座前輕輕向下一印,流光飛舞,整個天地驟然現出絲絲金線,氣勢恢宏,壯闊無比,看起來分外震撼人心。

 “稍等!”

 為了借人皇大典找出各家天宗的天魔暗子,他這次可以算做到了充足的準備,不僅調來了所有的神

魔天命以鎮壓氣運,還取了一樁煌煌殺器於此,就是為了萬無一失。

 “我意已決!”鄭景星沒有解釋,已然證位人皇的他也不需要向誰解釋,金玉道子抬起眸子,淡淡看向各家天宗,目光中平靜而凜凜,煌煌而正正。

 鄭景星微微一笑,神色平靜地開口,“既然是天宗立誓,當要莊嚴肅穆,至誠無悔。”

 什麼?一眾天宗元神不由得大驚失色,不過鄭景星懶得理睬,因為人道氣運顯化出的龍鳳之形,在他證位人皇后便會逐漸消散,打鐵正要趁熱,奪命正要趁病。

 但鄭景星要當人皇,不聲不響,不見波瀾,輕而易舉,這件明皇專御的異寶就這麼理所當然地送了回來。

 “我宗承……”刑宗元神正色看向四面八方,頗有感慨。

 少年道人掌中多出一柄紫刃,森寒刃鋒映出了晶瑩骨玉,映出了凜凜眉眼,映出了未改的容顏。

 少年沒有說話,只是指尖默默地於寒刃上抹過,似是抹去了往事於舊年,彷彿拭去了情仇藏遺憾,如同擦去了刀尖曾命懸。

 眾生心有魔噬,亦有慈悲,眾生修之行之執之持之,當有無上道途,亦有無盡沉淪。

 鄭景星面不改色,氣度悠然,“有勞刑宗,能得刑宗並肩而行,並肩而戰,是我之幸!”

 此時正是人道氣運顯化最為濃烈之時,鄭景星剛剛證就人皇,就敢逼著各家天宗馬上立誓,也算是明心見性,斬去了榮辱之心,不愧為金玉麒麟。

 鄭景星的眸子中無風無浪,彷彿眉目依舊,看著天地浩大,看著逝水無情,看著眾生沉浮。

 劫爭之中若是敵我不明,最是容易為人所陷,錯過人道氣運顯化,鄭景星也找不到這麼好的機會,能輕易分清敵我了。

 當年那個凝真四轉的姜家族長,曾抬起枯槁的手臂,旋即顫抖著抓`住姜默舒的手,用盡了身死道消前最後的力氣,大笑著喊了出來,

 單單看這顯化出的麒麟之相,竟然將龍鳳之形都比下去了,何等駭人。

 至於其它那些蠢貨,悲蝶仙尊的眸子中不由多出一抹嘲弄之意。

 “居然是神威印……人與人果然是不一樣的……”悲蝶仙尊幽幽嘆息,語氣中似是難以置信。

 “遵人皇令,捨去其它諸禮,由各家天宗於此立下道誓,禮敬人皇,勾連各域氣運!”她鳳眉一挑,迅速作出了決斷。

 鄭景星人皇大座身後的虛景中,似有無數山嶽河川,芸芸眾生正在其中勞作、征戰、生息、傳承……更為懾人的是,虛空顫鳴,霹靂怒發,一聲震天巨響之後,巨大的麒麟法相驟然出現,身有金光異彩,炫目耀眼。

 而在煌煌神威之下,一眾妖王和妖將當即渾身止不住地戰慄,好生艱難奮力撐住妖軀,這才沒有當場跪了下去,便是身為鳳廷貴血的璣啼,亦是銀牙狠錯,咬破了唇角,方才壓下靈臺中驟然生出的大恐怖。

 九霄生湧,雲濤舞轉,明光皎潔,金玉在天,麒麟生嗔寒慧殘,此來映鱗淨河山。

 “今日人皇證位,我驚天刑宗於此立下道誓……”

 易皓沉為明皇之時,根本沒有哪家天宗會提起神威印,彷彿大家不約而同將此樁因果給遺忘了,便是文婉兒暗篡明皇位格之前,也從沒有任何元神提及請尚家暗皇歸還靈寶之事。

 鄭景星悠悠笑笑,就如一隻偷到雞的狐狸,他當然知道更改儀制會引起軒然大`波,但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甚至沒有將計劃告知神魔天命和相熟的元神。

 如今,終是破開了天塹途,終是應答了兄長約。

 剎那間,整個天地好似微微震顫了一下,頓時有烈烈風雲幻生於乾坤,浩浩蕩蕩,奔湧狂赴,好似九天銀河決堤,煌煌之威照徹蒼穹,千里東雍皆能見到神光異象。

 無邊殺孽獄我,即見無量光善!這樣的修羅道,這樣的明王心,這樣的魔深執,終於也證了長生久視了麼,倒真是令人意外呢……

 事實也證明,似乎沒有什麼險阻能攔住鄭景星的腳步。

 風雪凜凜渾加身,逝水幽幽老故人,潑了溫盞抵相欠,行來錚錚已具陳。

 而前來觀禮的幾位妖聖,宛若搖魂蕩魄,眸子中多出淡淡恐懼之意,便是第八明凰,同樣玉顏微變,鳳目輕輕眯起,其中更是多出了極為少見的拘謹。

 驚天刑宗卻甘願於劫爭中折了一尊八階靈寶,以萬雷赤錐破毀了墜霄沉香傘,更是令沉景覺僧身死道消。

 至少在外人看來,是軒鵬仙尊以鎮宗靈寶替了金玉麒麟的殺身劫數,所以,首宗立下道誓的榮耀,驚天刑宗當之無愧。

 隔得遠遠,姬催玉和鄭景星的視線卻是不約而同地撞在了一處,似山海來會,似無言喟嘆,春秋將命數搓磨於無情,月色與血色皆是不可辜負。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那便由人道來共同見證吧。”

 轟!

 浩瀚雷霆炸響於天際,千萬道雷龍電蛟浮現,青冥之中彷彿出現一陣暴戾天劫,刑責萬物,威懾眾生,無論是東雍中無數的凡胎俗子,

還是神通蘊體的修士,心頭皆是凜凜生寒。

 軒鵬仙尊口中頓了一頓,語氣當即變得激昂澎湃,斬釘截鐵,“驚天刑宗為人族天宗,當秉承人道行`事,行之以雷霆,經天而生威,人皇且為我宗見證。”

 金玉道子靜靜聽著,輕輕點頭,各家天宗皆有各自的道途,皆有各自的擇持,避免於修行中生出心魔,驚天刑宗的路子便是刑于天地,照映己心。

 “很好,那就開始吧。”

 令他欣喜的是,麒麟終是願慈悲垂憐,慨然擔下了天地中最大的因果。

 金玉道子慨然點點頭,旋即緩緩攤開了右手,一枚小小的印璽出現在天地之間,落到眾人的視線之中。

 軒鵬仙尊原來一心想著水滴石穿,潛移默化,慢慢令這麒麟道子願意證位人皇,他一直堅信,只有這金玉道子才是最好的人皇之選,沒有之一。

 “人與人果然是不一樣的……”明凰喟然一嘆,那清麗的面容上卻是浮起一個苦澀笑容。

 “自是至誠,自是無悔。”聞絃歌而知雅意,軒鵬立刻明白鄭景星的話不是針對他,而是說給在場所有天宗來聽。

 神威印本就是驚天刑宗、修醒生院、鎖龍寺聯手煉製,他自是清楚,人皇愈發得到人道的承認,神威印的玄奇便愈發可怖。

 欺君之罪啊,不殺得人頭滾滾怎麼行!哪怕是聖尊之位,當然也要一視同仁,否則如何體現北疆佛脈口中的眾生平等!

 “那不如由我驚天刑宗開始如何?”軒鵬仙尊長聲而笑,一步踏出,剎那間已是出現在巨大的金光明臺之上。

 悲蝶仙尊注視著道子淡定而堅定的眉眼,瞬息之間竟似失了方寸,有些驚疑不定。

 那個時候,神魔未煉,劍術未成,道力不強,只能小心翼翼地遮掩身份,就為了於道途和劫爭中,奪得哪怕多一分的勝機。

 軒鵬仙尊正式施了一禮,鄭重其事地開口,“見過鄭人皇!”

 無謂得了軒或冕,無謂坐了廟或殿,正要拂去塵煙,正要改得夜天,正要同去錚錚書一篇。

 人道由我輩興衰,何雄哉!

 殺中自得亦自在,何快哉!

 此時正是人道氣運顯化最為濃烈之時,鄭景星剛剛證就人皇,就敢逼著各家天宗馬上立誓,也算是明心見性,斬去了榮辱之心,不愧為金玉麒麟。

 鄭景星的眸子中無風無浪,彷彿眉目依舊,看著天地浩大,看著逝水無情,看著眾生沉浮。

 劫爭之中若是敵我不明,最是容易為人所陷,錯過人道氣運顯化,鄭景星也找不到這麼好的機會,能輕易分清敵我了。

 當年那個凝真四轉的姜家族長,曾抬起枯槁的手臂,旋即顫抖著抓`住姜默舒的手,用盡了身死道消前最後的力氣,大笑著喊了出來,

 單單看這顯化出的麒麟之相,竟然將龍鳳之形都比下去了,何等駭人。

 至於其它那些蠢貨,悲蝶仙尊的眸子中不由多出一抹嘲弄之意。

 “居然是神威印……人與人果然是不一樣的……”悲蝶仙尊幽幽嘆息,語氣中似是難以置信。

 “遵人皇令,捨去其它諸禮,由各家天宗於此立下道誓,禮敬人皇,勾連各域氣運!”她鳳眉一挑,迅速作出了決斷。

 鄭景星人皇大座身後的虛景中,似有無數山嶽河川,芸芸眾生正在其中勞作、征戰、生息、傳承……更為懾人的是,虛空顫鳴,霹靂怒發,一聲震天巨響之後,巨大的麒麟法相驟然出現,身有金光異彩,炫目耀眼。

 而在煌煌神威之下,一眾妖王和妖將當即渾身止不住地戰慄,好生艱難奮力撐住妖軀,這才沒有當場跪了下去,便是身為鳳廷貴血的璣啼,亦是銀牙狠錯,咬破了唇角,方才壓下靈臺中驟然生出的大恐怖。

 九霄生湧,雲濤舞轉,明光皎潔,金玉在天,麒麟生嗔寒慧殘,此來映鱗淨河山。

 “今日人皇證位,我驚天刑宗於此立下道誓……”

 易皓沉為明皇之時,根本沒有哪家天宗會提起神威印,彷彿大家不約而同將此樁因果給遺忘了,便是文婉兒暗篡明皇位格之前,也從沒有任何元神提及請尚家暗皇歸還靈寶之事。

 鄭景星悠悠笑笑,就如一隻偷到雞的狐狸,他當然知道更改儀制會引起軒然大`波,但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甚至沒有將計劃告知神魔天命和相熟的元神。

 如今,終是破開了天塹途,終是應答了兄長約。

 剎那間,整個天地好似微微震顫了一下,頓時有烈烈風雲幻生於乾坤,浩浩蕩蕩,奔湧狂赴,好似九天銀河決堤,煌煌之威照徹蒼穹,千里東雍皆能見到神光異象。

 無邊殺孽獄我,即見無量光善!這樣的修羅道,這樣的明王心,這樣的魔深執,終於也證了長生久視了麼,倒真是令人意外呢……

 事實也證明,似乎沒有什麼險阻能攔住鄭景星的腳步。

 風雪凜凜渾加身,逝水幽幽老故人,潑了溫盞抵相欠,行來錚錚已具陳。

 而前來觀禮的幾位妖聖,宛若搖魂蕩魄,

眸子中多出淡淡恐懼之意,便是第八明凰,同樣玉顏微變,鳳目輕輕眯起,其中更是多出了極為少見的拘謹。

 驚天刑宗卻甘願於劫爭中折了一尊八階靈寶,以萬雷赤錐破毀了墜霄沉香傘,更是令沉景覺僧身死道消。

 至少在外人看來,是軒鵬仙尊以鎮宗靈寶替了金玉麒麟的殺身劫數,所以,首宗立下道誓的榮耀,驚天刑宗當之無愧。

 隔得遠遠,姬催玉和鄭景星的視線卻是不約而同地撞在了一處,似山海來會,似無言喟嘆,春秋將命數搓磨於無情,月色與血色皆是不可辜負。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那便由人道來共同見證吧。”

 轟!

 浩瀚雷霆炸響於天際,千萬道雷龍電蛟浮現,青冥之中彷彿出現一陣暴戾天劫,刑責萬物,威懾眾生,無論是東雍中無數的凡胎俗子,還是神通蘊體的修士,心頭皆是凜凜生寒。

 軒鵬仙尊口中頓了一頓,語氣當即變得激昂澎湃,斬釘截鐵,“驚天刑宗為人族天宗,當秉承人道行`事,行之以雷霆,經天而生威,人皇且為我宗見證。”

 金玉道子靜靜聽著,輕輕點頭,各家天宗皆有各自的道途,皆有各自的擇持,避免於修行中生出心魔,驚天刑宗的路子便是刑于天地,照映己心。

 “很好,那就開始吧。”

 令他欣喜的是,麒麟終是願慈悲垂憐,慨然擔下了天地中最大的因果。

 金玉道子慨然點點頭,旋即緩緩攤開了右手,一枚小小的印璽出現在天地之間,落到眾人的視線之中。

 軒鵬仙尊原來一心想著水滴石穿,潛移默化,慢慢令這麒麟道子願意證位人皇,他一直堅信,只有這金玉道子才是最好的人皇之選,沒有之一。

 “人與人果然是不一樣的……”明凰喟然一嘆,那清麗的面容上卻是浮起一個苦澀笑容。

 “自是至誠,自是無悔。”聞絃歌而知雅意,軒鵬立刻明白鄭景星的話不是針對他,而是說給在場所有天宗來聽。

 神威印本就是驚天刑宗、修醒生院、鎖龍寺聯手煉製,他自是清楚,人皇愈發得到人道的承認,神威印的玄奇便愈發可怖。

 欺君之罪啊,不殺得人頭滾滾怎麼行!哪怕是聖尊之位,當然也要一視同仁,否則如何體現北疆佛脈口中的眾生平等!

 “那不如由我驚天刑宗開始如何?”軒鵬仙尊長聲而笑,一步踏出,剎那間已是出現在巨大的金光明臺之上。

 悲蝶仙尊注視著道子淡定而堅定的眉眼,瞬息之間竟似失了方寸,有些驚疑不定。

 那個時候,神魔未煉,劍術未成,道力不強,只能小心翼翼地遮掩身份,就為了於道途和劫爭中,奪得哪怕多一分的勝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