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6章(第2頁)

 李徽拱手道:“王翁,我的意思是,這是一種心理上的博弈。好比兩軍對壘,先從心理上戰勝對手,令其恐懼,便可戰而勝之。另外,更是一種謀略。桓溫此次駐紮於新亭,距離京城十餘里,並未直接兵臨城下,那是為何?兩天前他去拜祭先帝陵墓,大張旗鼓,又是為何?”

 “為何?”王彪之鼓著眼睛道。

 “在下認為,他是想並不想表現出蠻橫無理的咄咄逼人之態。因為他心裡清楚,此次他師出無名。若桓溫已經不顧一切想要篡奪大位,他大可不必做此姿態。他還是有所顧忌的,因為他明白,強力篡奪的後果便是天下紛爭大亂,也達不到他想要的目的。故而,在行動上需要先禮後兵,需要一步一步的為自己找到理由,以便師出有名。”李徽沉聲道。

 “然則他要謝公和老夫前往,是何用意呢?倘若我們不去又如何?”王坦之道。

 李徽道:“京城已有流言,說先帝遺詔是假的,是有人篡改了遺詔……”

 “放肆,這等市井流言你也拿來說?”王彪之斥道。

 李徽躬身道:“王翁,我不是信了這流言,而是這樣的流言恰恰反應了桓溫可能的意圖。倘若此事是真,是否可以作為桓溫出兵的理由呢?”